血影宫的埋伏死伤无数,就换来玉无尘一句“不知情”,这……真是气死个人啊!
不过,再气又能怎样,人家是武林盟主,你要表达不满,他转过头不管你们了,让你们跟血影宫血拼去,反正死光了不过就是博个为国捐躯的口号,实在是没多大意义。
于是乎,一帮人抬着本门死伤的弟兄,垂头丧气地走了。
叶千浔看玉无尘的模样不像是在作秀,冷嗤一声:“你坑蒙拐骗地将这武林盟主的位置弄到手有什么意义?连个令牌都看不住。”
玉无尘不理他,转身往大青山另一侧飞奔。
叶千浔瞠眸,一边追上去一边骂:“你还有脸去见她?”
“我让她给我包扎伤口。”玉无尘头也不回一阵狂奔。
“你敢?!”叶千浔气急败坏道。
“要不你给我包?”玉无尘哼笑一声。
“想都别想!你给我站住!”玉无尘轻功高绝,比叶千浔早出发一步,竟让叶千浔怎么也追不上他。
若让璃月没弄明白青红皂白之前看到他这副鲜血淋漓的样子,还不心疼死?
玉无尘不理他,半幅袖子都已经被鲜血浸湿,却是越奔越快。
“我叫你给我站住!”见他溜得比兔子更快,叶千浔扬手便将日月弯刀向他削去!
吹枕头风
“什么人?!”
午夜,璃月喝了点酒,躺在篝火旁头枕在曲流觞腿上睡得正香,蓦然被守夜将士一声喝问惊醒,睁开眼坐起身一看,却是叶千浔站在篝火对面,一脸妒意地看着她身后的曲流觞。
“都退下吧。”眼看周遭营帐里士兵们都向这边围拢过来,璃月喝道。
士兵们退开后,“你怎么来了?”璃月有些好奇地看着叶千浔问。
玉无尘这死家伙去哪了?明明看见他蹿进这片营地的,怎么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定然是被璃月给藏起来了。这么短的时间,他应该还来不及扭曲事实恶人先告状,那么……他当然要先入为主了。
念至此,他表情一松,面带痛苦之色,假装不支地在篝火旁跌坐下来,一手捂上胸口,不吱声。
“喂,你怎么了?”见他那样,璃月倒有一丝紧张了,站起身来到他身边扳着他的肩问。
“玉无尘用盟主令调集各大门派的高手来杀你,我刚刚跟他遭遇,打了一架,一时不慎中了他一掌。”叶千浔说着,坐都坐不住了,身子一斜就往璃月身上靠。
“嗤!”一旁曲流觞看着他演戏,鄙夷嗤笑。伤得这么重,脸色一点不苍白不说,眼睛还贼亮贼亮的,这演技也太拙劣了。
也就璃月这家伙关心则乱,竟连真伤假伤都分辨不出来,可见心里有多在意他了。
第一个男人……到底是与众不同的吧。
念至此,心里酸酸涩涩地痛了起来。
“看,还有人幸灾乐祸。”叶千浔有气无力地倒在璃月怀中,矛头直指曲流觞。
璃月回头道:“流觞,你去看看苏吟歌那厮沐浴完了没有?生猪褪毛也没他这么久啊。”
“苏吟歌也在?”叶千浔拔高了声调,一副气结于胸的模样。
璃月狐疑地看他。
“治疗内伤何必找苏吟歌呢?我最在行啦。”曲流觞说着,站起身晃晃悠悠向叶千浔这边走来,眯起的狐狸眼中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他们两个交手不是一两次,本来看到对方就会浑身不爽,此情此景下,如不大干一场实在是太对不住观众了。
眼看曲流觞走到近处就要探手来掐他脉门,叶千浔陡然横腿一扫,旋风般卷了出去。
“就知你是装的!”两人打到一起时,曲流觞鄙夷道。
“要你多管闲事!”叶千浔恼怒。若不是他在,他至少可以骗得香吻一枚。
璃月瞠目结舌看着龙精虎猛的叶千浔,良久,抚额叹了口气。
自从那夜在九华山后山谈过之后,她还以为他彻底跟檀郎说拜拜了,眼下看来,还是会间歇性的檀郎附身啊。
心中恨铁不成钢,巴不得让曲流觞好好教训他,但抬头看到两人战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她又忍不住揪心起来,在一旁叫道:“喂,你们两个,与其内讧不如给我做事去?”
两人闻言,同时弹开,各自站定问璃月:“什么事?”
……
将曲流觞和叶千浔打发上山杀敌军将领后,璃月打着哈欠往自己的营帐走去,心思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还未踏进营帐便捕捉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因为有时夜里苏吟歌会溜到她营帐里来,所以她的营帐外是不安排人站岗的,营帐里灯亮着,她全神戒备,突然撩开帘子冲进帐内。
眼前是怎样一副情景?
苏吟歌毫无形象可言地躺在地上,无声无息,那边玉无尘衣衫半解地坐在她床沿,正用一块棉布擦拭左臂上淋漓的血迹。
听到声音,他不慌不忙抬起头来,乌眸汪汪。
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