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时置办另一套是否来得及?”
璃月磨牙:“这些话你们留着给我娘讲好了。”转身便要走。
叶千浔忙一把拽住她,他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个丈母娘啊,自己已经被她弄得不得不为皇甫绝卖命,此番要是再惹恼了她,还不知会怎么折腾他呢。
“璃月,你不能不管我……”他道。
苏吟歌“嗤”的一声,一副不关他事的模样。
玉无尘走过来,安慰地伸手搭在叶千浔肩上,道:“此事皆是因为苏吟歌说我不如狗而起,哥哥也是为了替我出气,如太后要责罚,我自会领罪。”
“嗯?”璃月闻言,转身瞪着苏吟歌。
苏吟歌眼斜着玉无尘,鄙夷道:“不愧是吃软饭的,这告状的本事也练得炉火纯青了。”
曲流觞见璃月一心护着那兄弟二人,不由附和道:“就是,若说起狗,最先将人比作狗的似乎也不是吟歌,你看他说什么了?人之大度与小器,由此可见一斑。”
璃月头痛了起来,除了玉无尘之外,其他几个皆是好久不见,若是一一相逢,必定是好好叙旧温存一番,可聚在一起,又吃起醋来……还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你们快走,我娘马上就要来了。”母亲的脾气她是深谙的,若是让她看到厅中这副情景,这几个罪魁祸首怕是一个都跑不掉,正好母亲又有心成全她和皇甫绝,这几个还不知要遭什么罪。
“不走,我闯下的祸怎能让你来担?”叶千浔最先出声抗议。
璃月还没来得及训他,门外已传来裴青瑶的声音:“有志气。”
璃月心中一惊: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裴青瑶原本是要逛花园的,可安排在牛郎宫的眼线一将此处情况汇报给她,她便觉得绝好的机会来了。
这些造反的小兔崽子,不收拾他们不知道岳母的厉害。
“母后,咳,是这样的,我觉得这厅中的桌椅太丑了所以叫他们砸了换新的。”无视跟着裴青瑶过来的皇甫绝,璃月上前一步,挽住裴青瑶的胳膊讪笑道。
“叶千浔,是这样吗?”裴青瑶不理她,凌厉的视线扫向叶千浔。
叶千浔挺胸抬头,不看挤眉弄眼的璃月,大声道:“不是。”
裴青瑶扭头,温和地对璃月道:“月儿,我看你还是先去织女宫吧。”
“我还没吃饭。”璃月抗议。
“饿不着你。”裴青瑶道。
璃月语噎,想了想又道:“他们还没吃饭呢。”
“桌椅都砸了,我看他们不太饿啊。”裴青瑶皮笑肉不笑道。
“可是……”璃月还待为四人求情,裴青瑶突然一手捂着胸口,痛心万分地问璃月:“你是不是有了他们就不要娘了?”
侍女在一旁紧张兮兮地扶着裴青瑶,道:“太后,您大病初愈,仔细着点。”
看这架势,璃月明白,今天要不收拾这四只裴青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放下了挽她的手,璃月看了四男一眼,对裴青瑶道:“母后,您悠着点啊,别真的伤了他们。”
裴青瑶闻言直接倒在了侍女身上,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璃月一看,忙投降道:“好好,我走了。”说着,以一种自求多福的眼神扫了四人一眼,转身离开。
走到牛郎宫大门时,心中又有些窃喜:话说有母后帮着教训教训他们也好,否则以后一见面就这么鸡飞狗跳的岂不烦死人?
如是想着,她背起双手,吹着口哨迈上漓水之上的吊桥,向织女宫走去。
鹿韭厅,见璃月走了,裴青瑶又恢复了精神,令人将厅中的残桌断椅换过之后,责令叶千浔苏吟歌四人亲自去做顿晚宴过来赔罪,苏吟歌掌勺,曲流觞洗菜,叶千浔配菜,玉无尘上菜。
面对岳母淫威,四人不敢造次,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去了。
裴青瑶一转身,发现皇甫绝还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便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太后,我……”皇甫绝手足无措。
“此时不去你更待何时啊?月儿这丫头心软的,既然你们有过那么一段,给她赔个罪哄她一下就好了,要是一下不行就两下三下……还不快去?难不成要哀家手把手地教你?”裴青瑶絮叨半天见皇甫绝还杵在原地,开始动手撵人了。
好不容易给他争取到这么好的机会,这小子不知珍惜还一脸苦相,可不气死她了?
皇甫绝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向牛郎宫大门走去,刚刚穿过花园却又被观渡拦下。
见四下无人,观渡偷偷摸摸塞给他一个黑布袋,袋中也不知装着何物,长方的一块。观渡告诉他这是绝密武器,皇甫绝正想打开看看,却被观渡阻住,听完观渡一番耳语,皇甫绝眉毛顿时皱成了八字形,苦着脸道:“亚父,这样不太好吧。”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只有她才能看到。”观渡一本正经道。
“可是……”皇甫绝还欲说理。
观渡表情一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