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治她这个病的,再加上输液的药里,有一个和这个药有冲突,长期的用,会有很严重的副作用,她啊,就这样,每天一点一点的,吃着我送给她的毒药!”
“为什么!”莫辛一把捏住杜琴的脖子,像是要把她的脖子拧断,“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已经毁了她的家庭,这样还不够么!”
“不够!”杜琴尖叫着喊回去,她眼睛死死的盯着莫辛,就像是在等着和他有血缘的莫蕊。
“怎么可能够!”
“都是因为她,我才做了见不得光的小三那么多年!要不是清石忌讳她是荣天集团的董事长,一直不敢和她说离婚,我早就是荣太太了!就是因为她,我生了孩子也是私生子,我爱的男人,就算再爱我,最后,也得回到她的身边!”
“我恨她!我恨不得她马上去死!”
杜琴眼里满是疯狂的恨意,“只有她死了,清石才会娶我进门,我就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等着他来看我,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家里送他上班,给他做饭,而不是出门就被人指点,喊小三!只有她死了,我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清石身边,所有人都会叫我荣太太,我的女儿,也不再被别人叫私生子!所以,她必须要死!!”
“砰!”的一声,仰头狂笑的杜琴被莫辛扔到了地上。
这个女人,别说是碰了,现在,就是看她一眼,都觉得脏。
荣帧半靠在炎恒怀里,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炎恒温柔的安慰她,今天,就是因为担心她,所以炎恒才不顾医生阻拦的,和莫辛一起来了荣家,却没有想到,事情最后,竟然发展成了这样。
看着荣帧哭的一抽一抽的,炎恒很是心疼,他微微叹气,一扭头,目光不经意对上了一直在看着荣帧傅薄洲。
两人的目光交错,傅薄洲眼里的心疼和爱意,炎恒一览无遗。
心下有些不悦,炎恒揽着荣帧的手收了收,接着,看向傅薄洲,无声的警告。
傅薄洲坦荡的接受了炎恒不善的目光,他旁若无人的用目光关切的看着荣帧,就像是除了她,再也看不到别的。
炎恒虽然不乐意,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好在傅薄洲并没有什么动作,炎恒暂且决定不予理会。
莫辛示意警察把似乎已经魔症的杜琴带了出去,她一点都没有反抗,一路笑得很大声,像是有什么要宣泄一般的,被带出去老远了,荣帧还能听到她的笑声。
阴森的,虽然是在笑,但是,却让人从心里觉得冷极了。
杜琴被带走了,荣暖随后也跟着被带着往出走,在目睹了母亲的癫狂之后,荣暖显得很平静。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经过傅薄洲身边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傅薄洲感觉到了,于是回了头。
一回头,就看到荣暖正在看他。
那眼神,一如往昔。
傅薄洲的心只觉得有些闷,看着荣暖的眼神,暗晦不明。
“薄洲,”荣暖叫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傅薄洲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不爱我,可是,现在,我还是想要问,”她直直的看着傅薄洲,“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爱过我?”
“究竟有没有真的爱过?”
傅薄洲微微一转,避开了荣暖的视线。
怎么可能没有。
那些年的青梅竹马,那些柔情蜜意,任谁,也不能作假那么多年。
他怎么可能没有爱过她?
那时候,他可是一心,只想着把自己心里装了那么多年的心上人娶回家。
如果不是……
傅薄洲的心钝钝的疼。
也许,现在,他和荣暖,和荣帧,都过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了吧?
再也回不去了。
那些单纯美好的年少爱恋,那些你侬我侬的情|人私语,那些一切的一切。
再也回不去了。
荣暖见傅薄洲没有回答,笑的更涩了,她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硬生生的挤出笑容来。
“薄洲,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以后,会满足我一个要求?”
傅薄洲轻轻的点头,他自然记得。
那时候他和荣暖摊牌,说他爱上了荣帧,希望以后两人不要再有来往,即便是来往,也是按照正常的朋友交往就好。
那时候,荣暖什么都没有说,只说了,她可以同意,但是,需要傅薄洲答应,以后,会满足她一个条件。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傅薄洲都担心,荣暖会让他做什么。
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荣暖不会提,提了,傅薄洲也一定不会做,不足轻重的事情,也不需要把这个搬出来。
唯一能让荣暖说的,也就是和荣帧有关的了。
但是,这也是傅薄洲,最最难以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