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筱依拉开车门下去,再啪的一声甩上,跑到马路中间去拦车,现在立刻马上她就要回G市,她要去看母亲。
韩筱依不管不顾地,小小的身躯在车流人流中穿梭,看的莫濯南心惊胆战地连忙跟下去,帮韩筱依挡着人,挡着车,免得她被撞了,“依依,我们先回家商量一下,如果你实在要回去,我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韩筱依甩开莫濯南拉着她的手臂,想了想,觉得这么拦车也不是办法,就跟着莫濯南先走回人行道上,莫濯南一阵欣喜,以为韩筱依听进去了,哪里知道刚站定,韩筱依旧伸手问莫濯南要手机打电话,语气冷冷的,刺得莫濯南难受,但是他明白韩筱依的感受,当初母亲去世,也没有人告诉,他知道的时候那种伤痛,那种被欺骗的感觉不必依依少。
韩筱依接过莫濯南递过来的手机,拨了任涵宇的电话,“学长,我现在的市中心XX大厦附近,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韩筱依现在能求助的也只有任涵宇了,而且她知道莫濯南最不喜欢她和任涵宇接触了,现在她偏偏要接触给他看。
任涵宇正在公司开会,接到韩筱依的电话高兴地不得了,好久没见到依依了,但是电话里女孩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弄得任涵宇还没从接到电话的欣喜中恢复过来,心就被她搞得一抽一抽的疼,心疼,连忙温和地安慰:“好好好,你先别哭,我马上就过来,好不好?”
任涵宇甩下一句“我有事,会议延期”就抓着外套出去了,任涵宇幻想着心里的女孩正在某个角落里哭泣,需要他去安慰,下楼的脚步都格外轻松,可是到了那边根本不是那样的场景,他看到韩筱依捂着嘴在小声的哭泣,莫濯南站在一边皱着眉,想安慰却被拒绝。
任涵宇意思到自己或许不过是韩筱依和莫濯南吵架时,被她用来刺激另一方的一颗棋子,可怜他还是觉得心甘情愿,有些自嘲地弯了弯嘴角,走向韩筱依。
“学长!”韩筱依看到任涵宇来了,就迎上去,抓住他的衣角就开始嘤嘤地哭,委屈得不得了,一边哽咽道:“学长,我、我想回G市,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好好,我送你回去,别哭别哭啊!”任涵宇被韩筱依哭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弄的连最后一丝不甘都烟消云散了,拍着韩筱依的背帮她顺气,拿手机打电话去订机票,哪知道今天航班只剩下最后一个座位,虽然不放心韩筱依一个人,也只能订了票让她先回去,自己搭下一班飞机赶回去。
韩筱依哭的软绵绵地没有力气,任涵宇半拖半抱地才把她弄进副驾驶室,开车去机场,莫濯南仿若外人一般站在一旁看着韩筱依哭倒在任涵宇怀里,看着韩筱依由着他又搂又抱,却毫不反对,他嫉妒得发狂,恨不得上前狠狠地把韩筱依拽回怀里,但是他不能,韩筱依还在生他的气。
莫濯南气的脸色都青了,却无从发作,只能拿自己出气,拳头狠狠地砸在他那辆黑色的卡宴上,愣是把车盖砸得凹进去一块。
莫濯南虽然恨,还是发动车子跟在任涵宇的车子后面开去机场,人在脆弱的时候,心就容易变,他不想失掉韩筱依的心。
莫濯南平时是多么傲气的一个人,现在为了韩筱依一切都可以不要了。 非 凡葉、整 理
六十八
任涵宇把韩筱依送上飞机后干脆也不回去了,坐在候机大厅里等第二天最早的一班飞机,直接飞过去找韩筱依。
莫濯南是和任涵宇搭同一班飞机回去的,赶到医院的时候,莫濯南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韩筱依跟个小傻瓜似的跪在病房门口,人已经蔫了,双腿直打颤,明显已经支持不住了,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都对她指指点点的。
韩筱依搭的是昨天最上最晚的一班飞机,而莫濯南搭的是今天早上最早的一班飞机,两班飞机之间最少也差了五六个小时,这么说来韩筱依已经在这里跪了有五六个小时了,她前些天才刚出院,这样怎么受得了。
莫濯南也管不了韩筱依是不是在生气,愿不愿意理自己,上前就要拖起韩筱依,韩筱依可以不心疼自己的身体,但是他不可以不心疼韩筱依的身体啊。
“我不,我要见妈妈,见不到妈妈我就不起来。”韩筱依甩开莫濯南的手,重新跪倒在地上,膝盖又酸又涨,麻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韩筱依皱着眉,硬是不吭一声,但是看在莫濯南眼里那个心焦啊,但是韩筱依那个犟脾气,他最了解了,你越逼她,越适得其反,所以只能软软地劝。
“依依,你前些天才刚摔了一跤,孩子还不稳,你这样吃不消的。”
韩筱依听了莫濯南的话,果然有些紧张地摸了肚子一下,莫濯南知道韩筱依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慢慢地诱导她:“我们现在先回去休息下,吃点东西晚上再来,好不好?到晚上我保证你能见到妈妈。”
任涵宇原本站在一边就是一头雾水,看韩筱依跪得辛苦,他也心疼,但是看韩筱依挺坚冯的样子,他就犹豫该不该把她拉起来,听到莫濯南说的话,伸到一半的手更是僵在空中,停滞不前了,韩筱依明明很近,就在眼前,却无端有种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