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尚未开始为他擦拭长发,便已听到那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在房内何必穿那么多?房里点了暖炉了。”
说罢,大掌落在她的衣襟上,就要去解她的衣带。
浅浅吓了一跳,小手落在他掌上,忙道:“我等会儿再脱。”
“等会和现在有什么区别?万一热着了怎么办?”他薄唇噙着一抹邪魅的笑意,不理会她的反抗,长指一动,直接便把她外袍的衣带解开。
整件外袍被他脱了下去,外袍褪去之后,总算又看到她妙曼的身段,这下他才算稍稍满意了些。
“其实,可以把外衣也脱去。”话才刚说完,又自顾动起手来。
浅浅咬着唇一直想要躲开,可在他手下自己根本是完全躲不开的,没过多久,就连外衣竟然也被他褪去了。
仅穿里衣裤虽然一点都不冷,可总觉得有几分尴尬,这家伙是故意的,她分明看到他眼底邪恶的笑意。
风影夜也没打算隐藏自己的渴望,都来到这里了,整个房里省他和自己的小娘子两个人,孤男寡女的不找点事情做做,实在太对不起他身为男人的好色天性了。
食色性也,尤其是对着自己娘子的时候。
浅浅努力忽略掉那双落在自己腰间的大掌,平顺了自己的呼吸后,便站在他跟前,执起他的发放在软巾上,安安静静为他拭擦着。
大冬天的一头长发被沾湿,若不赶紧擦干,将来很容易会得头风症。
这些男人一个个的总是活得这般粗心大意,完全不当一回事儿,如今身体强悍,他们可以不在意,等将来老了之后,所有的坏毛病都要出来了。
身为他们的娘子,怎么可以不在意?
浅浅又微微怔了怔,想到自己也是风影夜的娘子,一颗心顿时又乱了起来。
可是,这一场婚礼却是从她穿越到这个年代的头一天开始就注定的。
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这四个男人都已和她拜堂成亲,虽然都带着各自的目的,甚至当初每个人都对她不屑,可走到这一步,不管是她还是他们,在心里都已经接受了。
“孩子……”风影夜的视线落在她有那么一点隆起的腹部,如今仅穿着里衣,她的身段完全逃不过他的厉眼,他叹息着,忽然凑了过去,把脸埋在她肚子上,温柔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刻浅浅的心里比谁都酸,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孩子的亲爹也总算又回到她的身边,可是,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为什么还能如此平心静气的与自己在一起?
“当初没有把事情告诉你,你还在气我吗?”他伸出长臂把她搂在怀里,依然将一张脸埋在她腹间,闻着她清新的幽香,感受着她的心跳,也在想象着孩儿在她腹中的情形,他闭上眼,累了数日,这一刻才彻底轻松下来。
这女人只知道他是风尘仆仆一路赶着过来,却不知道他是赶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才终于赶在今夜晚膳时到达这里,只为了与她一起过除夕夜。
他又把脸在她肚子上蹭了蹭,甚至大掌已经从她睡衣的衣角探入,滚烫的掌心摸过她的肌肤,一寸一寸研磨过去,那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几乎能把她烫疼。
“夜,今夜还要守岁。”她微微的推了他一把,孤男寡女的,真怕他忍不住在这里对她逞起了兽性。
其实在得知她怀了身孕之后,她三个夫君都没有再碰过她了,因为赫连子衿说过她这一胎怀得不稳,头三个月必须要注意。
风影夜深吸了一口气,确实有几分冲动,身体也绷得紧紧的,但还是强忍下来了:“今夜,我陪你守岁。”
“还有子衿。”她提醒道,其实下意识想要让他知道,她现在身边已经不止他一人,她还有三个夫君。
东陵默和轩辕连城为了前线的事,连岁都没有和她一起守,用过晚膳便匆匆离开,可不管他们在不在她身边,他们是他夫君的事情都是事实,抹煞不掉的。
风影夜从前曾说过,只有她留在自己身边,不许再想其他人其他事,他才会愿意帮助他们。
后来因为以为他和帝无涯勾结,想要一起对付东陵默他们,所以她走了,也没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但现在,他明显是帮着他们的,那么之前答应他的事情是不是得要重新被提出来?
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风影夜总算从她肚子上抬起头,微微瞟了她一眼浅笑道:“只和我不行吗?”
“不行。”浅浅咬了咬唇,还是推了他一把,认真道:“我身边还有其他夫君,我离不开他们,对不起。”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离开我?”风影夜浅浅一笑,忽然放开了她,笑意里头添了几许苦涩,和她看不懂的无奈。
她没有说话,依然拿起他的长发,小心翼翼为他拭擦着。
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是自己对不起他,在误会了他之后便狠心把他抛下了。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