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水以柔,以及水墨白的妹妹,水心兰。
水以柔年逾四十,虽是一派掌门,事务繁多,仍不失她的优雅风韵,举手投足,让人心生敬佩。
水心兰年方十六,虽病弱但性格开朗,不见丝毫自郁,见到芊芊身后的五个男人,知道其中四个是芊芊的郡马后,美丽的大眼总是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芊芊详细询问了水心兰的病情,原来十六年前,水以柔怀着水心兰,李帮主不顾夫妻情份,非要纳青楼女子为妾,深深伤了水以柔的心,导致怀胎不稳。那青楼妾室也是不安份的,后来竟然给水以柔下药,想打落胎儿,以此重伤水以柔的身体。水以柔要动手杀了那妾室,结果李帮主竟偏听偏信,不愿相信水以柔的话,只觉得水以柔妒恨可怕,反而一心护着那妾室。水以柔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最终休夫出门。因为在胎中接二连三受到影响,水心兰不足月便出生,先天亏损,从小三灾两病,很是受苦。
芊芊细细为水心兰把了脉,又输进仙气查探了一番,的确是五腑皆弱、元气不足,好在后天一直有所调养,补了一些亏损。
了解详情后,芊芊本想让水心兰药浴五日后再输入仙气改造她的身体,这样她受的苦楚会少一些,可是天磊、海默、小十七齐齐反对,他们不放心芊芊与水墨白相处,她的信誉太过不良,日久会生变,还是早日解决早日离开的好。
芊芊哭笑不得,虽然心中坦荡,但也不敢违了他们的意思,让他们再生心结,只能让水心兰先泡一晚的药浴,明日一早为她改造身体。
水心兰是个坚强的女子,从小的病痛,让她对疼痛有极高的忍耐力。这次的药浴不同以往,是以药气刺激经脉、骨骼进行扩张,以便能最大程度地扩宽体内的行气道路,这样当仙气入体、强行改造时,能减少一定程度的痛楚。浸泡一晚的药浴,是对水心兰的考验,她也明白,必须得撑过去,如果这都撑不过去,那明日改造身体时,会更加受不了。水心兰很想很想好起来,她不想再让母亲、哥哥为她忧心了,一整晚,她都咬着牙撑着不喊疼,皮肤通红,内里炽热,大颗的汗珠簌簌滚落,她都一声不吭地忍着,让边上守着她的水以柔和水墨白心疼不已。
第二天一早,芊芊步入药浴房,将众人都赶出房门,布下阵法,开始静心施术了。
水以柔和水墨白焦急地等在门外,坐立不安,里面一点声响也没有,让他们心焦不已,又不敢喊话打扰了芊芊,只能握着拳,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消磨着内心的不安。
在煎熬了三个时辰后,房门终于打开了。
水以柔和水墨白急切地看着芊芊,芊芊颔首浅笑:“心兰从今日起,便是个身康体健的姑娘了。”
“真的?”水以柔的眼中满是喜悦的眼泪。
“太好了。”水墨白欢呼一声,跑进了房中。
芊芊朝水以柔点点头:“真的,快进去看看她吧。”
“多谢神女,多谢神女。”水以柔匆匆行了礼,急急忙忙地走进了药浴房。
水心兰的事一了,五个男人便借口京中有事,赶着要回京了。
水家满怀感激,想多留神女几日好好招待,可又不敢耽误了长乐神女的正事,只能备下一些礼物,聊表心意。
除了水家的礼物,水墨白还特意送上了几瓶精制的好药,哥哥代为收下了,杜绝了芊芊与水墨白接触的所有可能性。
回京的路上,宽敞的马车中。
芊芊窝在哥哥的怀中一再保证:“我真的没有与水墨白私下来往,也没有书信来往,你们要相信我啊,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水神医的人品啊。”
天磊冷哼一声:“谁让你信誉太过不良,到处招惹桃花,不看紧点,保不齐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人来。”
小十七也随之附合:“就是就是,你就是有招惹桃花的气运,就算你没想法,也难保旁人没想法,我们这是防微杜渐。”
天磊瞪了小十七一眼,还敢说旁人,他自己不就是。
海默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擦拭着圆月弯刀,擦了一遍又一遍,弯刀的冷芒代表了他的心思,来一个,杀一个。
哥哥和劲风没有开口,只是幽幽地看着芊芊,看得芊芊心如刀绞,只得一遍又一遍地保证绝无旁的心思,心怕他们伤了心。
“我真的没有那样的心思,我心里满满装的全是你们,旁人再好,也与我无关。你们不要这样,你们这么好,我哪里还能看得到别人呢?再说了,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感情深入骨血、浸入灵魂,哪里能被旁人动摇?若我真的生了他意,那我还是人吗?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帮着你们一起修练,等你们飞升后,我们便能长相厮守、永不分离,除此之外,我真的再无别的心思。”
“真的?”小十七还是有些不踏实。
“真的,此情天地可鉴。”芊芊伸手抱住小十七,轻轻地抚着他的背,“我只愿与你们长相厮守。”
小十七的嘴角弯了弯:“好,我信你,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