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门手艺,比之令祖也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陛下!臣惶恐!”
这下,古雯萱是连额头上的汗珠都密密麻麻了。
人也连忙跪倒在地,叩首恐惧地高喊。
“卿家不用害怕,朕这是表扬你呢!朕问你,要是想要剥下一个人的全身的皮,需要多久的时间?”
这话问得古雯萱更加恐惧万分。
因为此时此刻,她基本已经肯定了女帝心中的打算了。
肯定是知道保不住这位绝代风华的传国凤子的命,想着要留下他身上的东西作纪念了。
而唯一能通过一些方法被长久保存下来的,自然唯有就是脸皮了。
只是没想到,女帝如此的贪心和残忍。
想要活剥脸皮也就算了,居然连身上的皮都不放过,这岂不是让这位命运乖舛的凤子殿下,落一个不得好死的凄惨下场?
要知道活生生的把所有的皮从身体上剥除下来,还要控制着不能让人死了,被剥皮的人要受多大的罪?
她审问过无数江洋大盗,有些死活不招的,的确会被她施以剥皮之刑,但是也仅只于一块地方而已。
并不会真的把整个人都剥的鲜血淋淋,一来犯人自己不会扛得住这样的酷刑,二来,她也并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
若非这门手艺是掌邢使必然要学的手艺,她根本都不屑弄得自己满身血腥。
现在女帝问她剥下整个身体的皮,要多久的时间,别说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就算她知道,这样作孽的事情,她也决计不能为之。
对付犯人和对付无辜的人下手,那完全是两回事。
因此唯有诚惶诚恐地磕头就拜道,“陛下,请恕臣惶恐,掌邢使的这门手艺,从家祖传下来后,就不曾有过剥全身皮的先例!”
“是以,微臣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陛下!”
“微臣唯一有把握,能保证完整|性|和而人整体|性|的部位,就是人脸,其他的地方真的很难下手,就算勉强都一一剥除下来,怕也都是残缺破烂的,无法拼凑成完整的整体!”
“再有就是受刀者,身体素质强悍无比的人,也熬不过一个时辰不死,而这点时间,决计不够剥除整个人身体上的皮!”
“万请陛下明察!”
说着,古雯萱就重重地叩首了一下!
女帝听到这些,表情有些阴郁,脸也拉长了不少。
他的脸本来就长,这么一拉长,更显得人阴鸷可怕的很。
古雯萱是连头也不敢抬,只是跪在地上,深深地低着头,颤抖着背脊,表现出很恐慌的模样。
好一会儿,女帝才不甘心一般的叹了口气,“古卿家起来吧!朕就是问问,并没有让你一定要做到!”
古雯萱心头不敢稍有松懈,只是赶紧恭谨谢恩,“谢陛下!”
“那古卿家,剥下一张完整的脸皮需要多长时间?”
“若是受者不挣扎的话,一个时辰足矣!”
“一个时辰吗?嗯,你放心,他不会挣扎的,也挣扎不动了!”-
这话听得古雯萱更是胆寒。
话到此处,几乎已经肯定了,这个可怜的要被剥皮了的人,一定是床|上这个倒霉的凤子苏雅然了。
但是此时,他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懂一般。
“古卿家先回去吧,把要准备好的东西准备好,酉正后就进宫,在西侧殿候着,时间到了,自会有人召你来的!”
“是,陛下,微臣告退!”
古雯萱立即又跪了下去,行了礼后,才赶紧退出了女帝的寝宫。
等一出了大殿,她也觉得简直是阎王殿内走了一圈。
不由体会到了之前大医正惶惶不安,焦灼恐惧的感觉。
这下可怎么才好?
她可不认为着,办成了这件事后,她还能活下去。
虽说这是女帝的命令,但是毕竟苏雅然是她想要立为妃子的男子。
自己剥下了他的脸皮,他定然是活不成了,也就说,她怎么算都是害他最终死掉的罪魁祸首。
以女帝刚愎睚眦的性格,会不迁怒她才怪!
可要是不遵循女帝的这个命令去剥苏雅然的面皮的话,怕是不用等到明天,她古家上下三百二十一口人都要活不了。
一边是牺牲自己的命,保全子孙全家,一边是全家都跟着死得不明不白。
这个选择对她而言,同样不难做。
因为她其实也是没得选择。
◆◇◆◇◆◇◆◇◆◇◆◇◆◇◇◆流白靓雪◆◇◆◇◆◇◆◇◆◇◆◆◇◆◇◆◇◆
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一头就钻进了她自己书房内的密室里。
静静地坐了小半个时辰,才稳定了心神,把她那套已经好久没用过的工具锦箱拿了出来。
想着等她死后,掌邢使这门的手艺也该绝了,虽然有点违背祖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