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女人身上的大医正的官服。
这两天在这里潜|伏着,他早就对凰女国御医院的医官们的官服很熟悉了。
来人是几品的医官,光区分官服的颜色就能得出大概。
可眼前这个女人的医官官服,他之前一次也没见过,加上这个年纪,还有又是由那个老婆子亲自送进来的,要得出结论并不艰难。
难道是,雅然快不行了?
“陛下终于做决定了?”
那老婆子在大医正正在认真选药的时候,突然阴森森地问了一句。
吓得大医正差点把手中的药盒都打翻,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老婆子问的是什么。
要是别人这么问,肯定是犯上,可这人是女帝的奶妈,地位远比她们是不同的。
大医正也不敢不回她的话,立即躬身道,“是的,大人!陛下让臣来炮制这最后一副药给凤子!”
“哼!早该弄死这个小|贱|人了!什么凤子,和那人一样是个吃里扒外的|贱|人,陛下也真不嫌弄脏了她自己,居然还让你来陪这样的药给他喝,照我说,扔进臭水沟,都嫌脏了那水沟!”
“…………”
大医正的脸上背心再度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对于老婆子的话,一声也不敢反驳。
更加不敢好奇的询问奶妈|口中与凤子一样的|贱|人,又是哪一个!
她现在是只想保住自己一条残命,别被兔死狗烹了就是母神庇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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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奶妈|比女帝还要狠毒的心肠,她也司空见惯了。
这个老婆子在宫中能如此屹立不倒数十年,若但光只是她是女帝的奶妈|的身份的话,女帝的奶妈|当年也非她一个。
怎么别人都死光了,就她还如此圣宠不衰,被女帝委以内务府总管一职?
太多人知道了,这与她本身残酷暴戾狠毒的个性,也是有极大关系的。
女帝有了这么一条忠心不改的老狗,替她看守着这全国的财富,和镇守着宫里的大多数侍官和宫人,让女帝可以少操多少心?
这样的忠狗,女帝不留着才奇怪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现如今整个凰女国,还敢当着官员的面,如此评价女帝的,除了这个老婆子外,也没有第二个了。
“行了,配药吧!既然陛下要在他死前,也给他点荣耀,服侍一回,你也不要让陛下败了兴!”
“是,大人!”
“情花多下二两!反正又不要他继续长命百岁了,一切以陛下的愉悦为第一个要则!”
大医正再度唯唯诺诺地答,“是,是!”
遂从那写有‘情花’的盒子里又多抓了一把约莫二两的分量出来。
心中却暗自替苏雅然多舛的命运叹息。
这情花多放了,固然能刺激情yu,让女帝玩得舒畅,但是对于被服用者的心脏的刺激,却十分的巨大。
一般后宫承欢,某些男妃力有未逮的时候,需要一些情花助兴,也不过顶多放一两钱。
这老婆子却直接让他加进去二两,哎——
以凤子如今这身体,这药性|一旦退去,心脏就会立即痉挛成一团,痛苦的死去。
大医正自己想想都觉得作|孽|啊!
“你不要阳奉阴违的离开了我这内务府库房就重新自行调配,若是让老身知道了的话——”
“大人放心,下官如何敢!大人身为陛下的奶妈,是陛下最为仰仗和信任的人了,大人说的,也自然是最为陛下着想的,大人既然如此吩咐了,下官哪里敢阳奉阴违?定然会不折不扣的如实完成!
大医正的态度,让老婆子很是满意,“这还差不多,你放心,这件事情只要你办好了,陛下那里,我自然会为你去说话,你也不用担心这事之后自己保不住小命,老身保你荣华富贵就是!”
“是,是,如此就多谢大人了!下官感激不尽!”
大医正听到老太婆说出这话,不由眼眸里流露出惊喜状,连连躬身行李感激。
老婆子也大大咧咧的受了,“行了,赶紧配药,别让陛下久等,这药服下去,发挥还要一段时间呢!”
“是,是,大人说的是,陛下让下官酉正的时候才去给那苏雅然服药,估计酉末的时候,药性|就会全部都发挥出来了。”
“嗯!老身先出去了!”
“不耽误大人您忙,请慢走,下官很快就好!”
老婆子志得意满地走了出去,只剩下一个大医正快速地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药方,在对照着抓药。
两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被第三者听了去。
而在横梁上充当梁上君子的慕容圣,在即将要离开这里的节骨眼上,却听到这样针对雅然而去的骇人听闻,残酷狠毒的计划后,圆圆的黑亮杏眼,都因为怒气上浮,而显出红色来了。
恨不得飞下去,一掌就把这个大医正的脑袋打的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