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原来李顾那时候就已经……
低低地抽泣声慢慢响起,那些人果真就这么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了……
裘海坐在秋风身边,用力把她拥入自己怀里,想低语安慰,喉结抖动几下,话梗住,发不出声音,对于李顾的死,他也感觉到很错愕。
李顾怎么就死了呢?
秋风低低哭泣许久,终于抬起头,“你陪我回一趟他的家乡好不好?”他的家乡,也是秋风的家乡,那里埋藏着管罄的记忆,也埋藏着邱若蓝的秘密。
裘海对视秋风挂着眼泪的眼睛,深情款款地凝视,用力的点点头,“好!”
依旧是那个火车站,依旧是颗彷徨的心,但身边用力牵着自己手的人儿让秋风的脚步坚定几分。
裘海说他从未来过济南,但出了火车站那熟门熟路地洒脱,却让秋风不得不刮目相看。两人直奔泉城广场,上次秋风居住的那家连锁酒店,安排好一切后,秋风没有任何休息就直奔李顾家。
裘海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站在李顾以前的影印社门口,现如今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家小型的超市,看不出一丝以前的模样,秋风苦笑指指靠近门的位置,扭头对裘海说道:“我以前就坐在那个位置,业务很熟哦!”
裘海淡淡地笑着,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暗叹一声,360度转身打量着四周,眼神充满哭楚,“邱默文来过这里吗?”
他?秋风阴沉的心再次下垂,记忆的画面涌上心头。
紧闭地玻璃门被推开,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拿着一张纸走到秋风面前,他的声音低沉,指指纸上明媚的女子,“你好,我在找人,你见过这个女子吗?”
这幅画面飘在秋风面前,她的眼睛里含满泪水,三年前,邱默文就算这样把自己从济南“骗”回台北的!
“有啊!他当时来这把我骗了回去!”思绪从记忆里拉回,苦笑一声回答。
“骗?”裘海的嘴角猛然抽动一下,语气充满难以置信,“你说他骗你?”
“对,是骗啊!我以为他能给我什么,回到台北才发现什么也没有!”秋风对上裘海的眼神,等等,这个眼神,怎么和那年邱默文看向自己的如出一辙,自语道:“你们果真是好友,这样都一模一样!”
裘海皱皱眉,盯着秋风轻轻动地嘴唇,淡淡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没,我们去李顾家看一下吧!”她走到裘海身边,挽上他的胳膊,沿着马路往东走去。
三年前那昼夜赶工的工地已经建成一座明亮豪华的休闲会所,穿着华丽的阔少阔太穿梭其中,会所后面就是李顾那陈旧的楼房,那片爬山虎正在开始发着绿芽,坡还是一样的陡。
简陋的面摊还一如既往,没到午饭时间,老板正坐在矮矮的板凳上滑动着手机,意识到有人站在面前,还未抬头,径直问道:“大碗,小碗……”
“老板!”秋风清脆地喊道。
“你,你是……呀,你怎么来了!”老板记不起秋风的名字,但表情却很是欣喜。
秋风微笑,指指身后的楼房,“我来看看!”
“哎,真是没想到啊!”老板沉重地叹气,邵小岚的死闹得沸沸扬扬,李顾入狱,死亡也早已在邻里邻居之间传开。
“他的房子?”秋风转身看向房子的阳台,有人影闪动。
听秋风询问房子的事,老板伸手指指李顾家的房子,“卖出去了,一出事,他父母就从西藏赶回来,把房子卖掉了!”
“那……”
有客人坐在凳子上,“大碗,小碗……”老板上前招呼,却不忘和秋风继续说话,“你要是想见她家人,你可以去他舅妈家看看,就是那个啥,就是现在很火的黄子赫家里,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家的住址!”
手里开始忙碌做面,轰隆隆机器的声音响起。
秋风声调调高几分,“嗯,谢谢你!那你先忙,我先走了!”
她转身无奈地冲裘海耸耸肩,眼神看向二楼阳台,往日的事一点点浮现,爬山虎下,红色的奔驰车,邱默文谜一样的站在车前,张开怀抱,将她拥入怀中。
那时,他就用这个拥抱“骗”的我啊,以为会天长地久,以为会长久厮守,现在看来仅仅是一个拥抱而已。
裘海看着正望着远处着迷的秋风,轻轻问道,“邱默文也来过这!”那种语气很奇怪,不是酸酸的醋意,而是满满的厌恶。
秋风察觉,收回眼神看向裘海,“嗯,你,你在吃醋?”
“没,没有!”裘海回答,伸手把秋风拥入怀,而这时秋风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秋风推开裘海,往后退了一步,接起了电话。
裘海差点被推倒,踉跄站稳,看向秋风,秋风无视他,而是对着电话,惊呼连连,“啊,怎么是你啊,那件事你……”
裘海斜眼看着激动的秋风,一脸疑惑,伸手拉了秋风的胳膊,轻声问道:“谁啊!”
秋风嘴型做出“黄子赫”的形状时,清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