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砍头啊?!”
“呵,那你就乖乖的跟在胖爷爷身边,保准万无一失”
奈嘉宝一听此话立刻一手挎上六王胳臂,马上表现出很乖巧的模样,这会儿,她听轿外有走动声,伸头看去是一行油头白面的男子,走路细碎扭捏,她扯扯手腕,好奇道,“胖爷爷,那些男人看上去好奇怪啊,他们是干啥的?”
六王爷不看也知奈嘉宝所指何人,“是宫中的太监,领队的公公,不算完整男子”
奈嘉宝完全不懂的皱起眉,“不完整?他们缺啥?”
“……”六王尴尬的干咳声,故作严肃道,“有机会本王再与你细讲”
“太监……”奈嘉宝在脑中搜索这个名词,说书先生每每提到太监便用不男不女来形容,亲眼所见的确不假,可为啥世间会生出这样的怪人?
待他们的轿子穿过通道,向御花园行进时,一股天乌烟瘴气的臭气冲入奈嘉宝的鼻子,她几乎晕厥的紧紧捂住嘴,额头渗出大颗汗珠,眼泪顺眼眶直线滑落,六王爷惊见奈嘉宝脸色煞白,急忙撩开帘子一探究竟,只见不远处是一栋鹤立鸡群的小阁楼,这种阁楼造型独特,阁楼下方屹立十八根大柱支撑屋底,好似空中楼阁般悬浮于半空,阁楼四周由一队侍卫把手,各个神色机警。
六王爷虽不明奈嘉宝为何突感难受,但急命轿夫加快步伐先行,轿夫一路平稳小跑穿过阁楼直奔御花园大门而去,奈嘉宝胆怯的放下手指,虚弱的歪靠在六王爷肩膀上,眼泪依旧止不住的流淌,“胖爷爷,我心里很害怕……”
六王爷的眼中带出疼惜之色,顺顺她的脊背,慈祥道,“跟胖爷爷说说,为何害怕呢?”
奈嘉宝惊魂未定的拭去眼泪,沉寂片刻,惊恐道,“不清楚,刚才那间屋子传来一股让我生不如死的怪味,应该有上百种毒药放在那里,很浓很呛”
六王爷一惊,以为奈嘉宝在胡言乱语,“你说那间屋中有毒药?这怎可能啊?!丫头,这话可不能胡说,会被砍头的!切记切记——”
“……”奈嘉宝咬住下唇不敢再提,但还是没缘由的微微发抖,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在害怕啥,可就像遇见丑陋的鬼怪般惊悚不安。
……
隆诚帝稳坐御书房内,眸中流露一丝无奈,指尖无目的的敲动书案,其实他有些后悔将奈嘉宝叫进宫中,一位已为人妻的女子,他还招惹作何?呵。
小墨子公公静静走入,膝跪禀报,“启禀皇上,六王爷已在御花园候着皇上”
是以至此,隆诚帝起身欲行,可小墨子跪在原地不曾跟随,依他对小墨子的了解,一定有事要奏,“你想说何事?”
“皇上明鉴,奴才不敢确定,随六王爷同行的女子,似乎是在玩城所赎那位女子”
隆诚帝心知肚明小墨子担心何事,当初小墨子随他出宫时粘了假胡须乔装,既然奈嘉宝连他的相貌都不敢认,更别说小墨子的脸孔了,他扬唇一笑,“认错人了。”
“是,奴才记错了”小墨子生怕皇上被美色所迷惑失了威严,那女子可是娼 妓出身,但此刻已被皇上一口否定,他也不好三番四次劝说,只求皇上别再与那女子染上瓜葛。
隆诚帝调整情绪踏住御花园,老远处便注意到一袭清秀淡雅装扮的奈嘉宝,但奈嘉宝并未如他所料那般欢喜雀跃,而是安静的坐在花庭的石椅上,神色憔悴,黑眸失神的聚焦在掌心上。
这又是他未见过的奈嘉宝,郁郁寡欢、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不假思索的疾步走向奈嘉宝,“你这是怎了?进宫时谁为难你了?”
六王爷跪在原地一愣,费解的转过身,皇上似乎根本未注意到他的存在。
奈嘉宝随话音无精打采的抬起头,隆诚帝居高临下的凝视令她到抽一口凉气,她惊慌的站起身下跪,隆诚帝抓住她手腕,黝黑的眸子停滞片刻,顿时一抽手转身,“免了”
转身之际才察觉六王爷也在此地,他稳稳心绪,平和道,“六王叔请起身,您年事已高,日后私下会面时不必对朕行跪礼”
“谢皇上隆恩”六王爷故作未注意这一幕,毕恭毕敬的感恩起身,心中不禁疑云重重,预感不妙,莫非皇上看中奈嘉宝了?……那可适得其反了啊!
设宴之地为御花园秋风阁中,御膳房早已备膳完毕,隆诚帝率先坐入龙椅,六王爷与奈嘉宝待皇上准进时双双入阁共进晚宴。
奈嘉宝原本饿得前心贴后背,但强大的食欲被路过的怪味堵得反胃,她此刻面对一桌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山珍海味早已无了胃口。
隆诚帝食之无味的睨向奈嘉宝,她可因吃到几只包子而欣喜若狂,今日美味佳肴应有尽有,她反而一副艰难下咽的痛苦表情,究竟在他们分手后发生了何事?
六王爷更是无心吃喝的偷偷窥视,皇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奈嘉宝如霜打的茄子般默默不语,这一个个唱得是哪一出呀?
三人各怀心思的沉默不语,侍候在旁的十多位太监、宫女也觉出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生怕差池半分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