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长此下去,她堂堂一位公主岂不是要与那小村姑平分夫君?
惠新公主一见六王爷出现,便急忙缠上他的臂弯,乖巧道,“六王叔,惠新托付您的事儿可有眉目了?”
六王爷真是被这>儿女情长的戏码搞得焦头烂额,他手捋白须紧蹙眉,“本王已与何云炙提及督捕司一职,但他还未答复本王,还在考虑吧”
惠新公主疑惑不解,“他这>是为何?此等平步青云的美差他为何还要思量呢?莫非是他那未过门的娘子加以阻拦?”
六王爷心里咯噔一下,惠新公主居然派人日夜监视何云炙的行踪,否则不会提到奈嘉宝,她如此煞费苦心、小心提防,莫非真是动了真情?
“非也,奈嘉宝那女子性格纯良,这>是何云炙一人的决定”
惠新公主嘟起嘴,撒娇道,“一提到那奈嘉宝,惠新可要嫉妒了,我可是您一脉血亲的侄女,惠新对您亲近大于敬仰,如今您却有意无意的为一位初识女子辩解,这>让惠新情何以堪?虽惠新对那奈嘉宝不甚了解,但想也知是位城府甚深的女子”
经惠新这>么一提,六王爷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庸人自扰了,奈嘉宝根本无势力与公主抗衡,昨日惠新公主言下之意已十分明确,即便他有心帮奈嘉宝挽回局面,也于事无补,若皇上诏书一下,论孰是孰非,谁敢违抗?
六王爷无奈的叹口气,“本王今日便去何知府那要人,惠新公主不必担心”
惠新公主喜上眉梢,顿即笑成一朵花,“那惠新静等好消息啦?”
六王爷点了点头,步伐沉重的向宫外走去……奈丫头,自求多福吧。
惠新公主笑盈盈的向寝宫走去,她早已计划妥当,为免遭他人非议,先让何云炙在六王爷管辖的刑部内挂名就职一阵子,待他考上今届的科举状元,那么两人的亲事便水到渠成了。本朝的科举考有特赦铭文,五品以上官员之子有特权直接进入复试,但前提此人必须已经在朝廷机要部门身居正职。一旦何云炙上任督捕司一职,便有资格直接参加文考或武考的复试,凭何云炙的资质,他必定是状元的不二人选,若她再在皇上面前为他美言几句,等皇上赐婚诏书一下,公主嫁状元郎便是顺理成章、普天同庆的一桩大喜事了。
到时候,圣旨已下,即便何云炙难以接受这>门突如其来的亲事,他也无计可施了。就算他百般抵触,也定然不敢抗旨不从,再者,她有信心成为一名贤良淑德的好妻子,任他何云炙再倔,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康庄大道已顺利为他铺好,何云炙只需等着名利双收那刻的到来,此等好事他不偷笑便算天下奇闻了。
惠新扬起嘴角,仿佛一切皆在她的掌控之中,但在何云炙未成为状元之前,她是绝不会亲自出面操盘的。
=========================
知府
六王爷此刻正置身何府厅堂内。王爷大驾光临,何府为招呼贵客顿时忙作一团,何知府何松青收到王爷抵临何府的消息,自是不敢怠慢的奔回府邸,前脚刚进门,那厢便气喘嘘嘘的向六王爷叩首行礼。
六王爷开门见山道,“何大人,本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行只为你儿何云炙而来。”
何松青一怔,看不出六王情绪,作揖道,“下官犬儿……可是招惹是非了?”
六王爷缓慢开口,“正好相反,经本王观察,何云炙乃不可多得的贤能将才,本王有意重用他,望何大人割爱”
虽是商量的口吻,但何松青听出了其中不容拒绝的霸气,他垂目沉默片刻,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归会来。一抹惆怅掠过他的眼眸,无论把云炙藏得有多严密隐蔽,他依旧如金子般闪闪发光引人注目,这>或许就是他的命,罢了……
“下官,全听六王爷安排,犬子年纪尚轻,若有言语冲撞、行为不当之处,还望六王爷多多包容。”
六王爷见任务完成,再也无心逗留此地,他毫无喜色的缓缓起身,“本王已向刑部打了招呼,明日让何云炙直接上任便可”
何松青心口一揪,沉着脸恭送六王爷离开。他果然料中,六王爷今日这>一趟,只是走个形式通知他而已。
奈嘉宝与何乾坤正在院中玩捉迷藏,她头上插着几根树杈装灌木,但何乾坤那小笨蛋却跑到后院找她,她得意洋洋的抬起头偷瞄,忽而瞧见正匆匆离开的六王爷,连忙欣喜一喊,“胖爷爷!您咋来了?”
六王爷后背一僵,转过身见奈嘉宝一头树叶树杈,忍不住笑问,“丫头,你这>是在做何啊?”
奈嘉宝拔下脑瓜上的树杈,咧嘴一笑“婆婆出门了,我在玩躲猫猫”
六王爷艰难扬唇,不由自主的走到她跟前,替她取下头发上那一根一根的杂草,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丫头,胖爷爷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记恨胖爷爷?”
奈嘉宝抬起眼皮,灿烂大笑,“不会的,胖爷爷是大好人,只有我做坏事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