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跑都懒得费腿力”说着,她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一想到要与姐姐见面,心情无比舒畅。
她一走出正寝宫便把小墨子交付的腰牌挂在脖上,按小墨子所口述的方位向关押姐姐的牢房走去,未想到路过走过的宫
女、太监们,一见此令牌便谦卑下跪行礼,奈嘉宝起初有点不适应,但下跪的多了,反而得意开来,哎呀,这被人跪的
感觉还真不错,怪不得皇上那般养尊处优呢。
她很快找到了御牢门,总管太监听奈嘉宝阐述来此原因后,将奈嘉宝引进密室,当穿过一条由假山修葺的隐秘隧道后,
密室大门才展露开来,她伸头控脑的走进石门,刚迈进边缘,石门便紧紧合闭,洞中比室外温度低很多,奈嘉宝摸搓双
臂走下台阶,“姐姐,你在哪呢?”
“是嘉宝吗?!”奈嘉玉一听这朝思暮想的声音,喜出望外的从睡房夺步而出,奈嘉宝见奈嘉玉着装干净,面色红润,
心潮澎湃的扑上,眼泪稀里哗啦的淌下,“看你好端端的我可真高兴,幸亏这次皇上没骗我,否则我真下把药毒死他!
”
奈嘉玉早已哭成泪人,自奈嘉宝入宫那日起她便知晓,隆诚帝来探过两次,也大致说明了奈嘉宝的近况,她深知隆诚帝
对嘉宝心生情愫,定不会动了杀机,所以大可安心居住,更对隆诚帝得知真相后的坦然自若、胸襟宽广,佩服之至。
“是咱家人对不起皇上,莫说大逆不道的话,看到你活泼健康,姐实在太开心了……”
奈嘉宝拿袖口擦去鼻涕眼泪,拍拍姐姐的肩头,坚定道,“我一定会救姐出去,以后咱们一起住,再也不分开!”
在奈嘉玉心中,奈嘉宝依旧是个孩子,此刻如小大人般认真坚决宣誓,她不适应的破涕失笑,手指宠溺的顺着她的发帘
,“几月不见,你好像长大了,懂事多了,姐姐快认不出这是咱家嘉宝了,呵呵……”
奈嘉宝嘴角一抽,双手后背老成道,“笑啥笑啥,严肃点,咳咳!我可是要当娘的人了---”
奈嘉玉一怔,急忙向石门处看去,紧张询问,“皇上未跟你前来吗?你怀孕的事他可知晓?”
“就是他告诉我的”奈嘉福不以为然的坐上木椅,顺果盘里挑了几颗青酸的葡萄扔进嘴里,“皇上吐血差点吐死,这会
还昏迷不醒呢”
奈嘉玉心头一震,心中默算黄历,顿时花容失色的瘫软在椅子上,“端午那日他必会呕吐鲜血,我心里只惦记着你倒忽
略了时节,皇上他此刻状况如何了?”
“据说昏迷三五七天就能醒……”奈嘉宝突然想起自己是为啥事来的,急忙坐起身专注道,“姐,你究竟知不知道那千
毒草是啥玩意啊,我天天闻那些毒草,闻那味快难受死了”
奈嘉玉眼神闪躲的背起身,“皇上无碍便好,何千毒草不千毒草的,姐不知……”
奈嘉宝失望的叹口气,“那您好好想想,若找不出千毒草,恐怕咱们最后都得死,最不该死的就是何云炙,他这冤大头
”
奈嘉玉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并非她不怕死,只是活着的意义在于为谁而活,若自爱自怜过日,她宁可一闭眼啥都不想
,“你们活不了,我还活啥?大不了一起上路,再说了,皇上干啥要放过我,我们的关系只是认识罢了,没有深交”
奈嘉玉不知该如何阻拦奈嘉宝求死的心思,只得摆出一副顾全大局的严肃模样。
“你这孩子怎还是这般不懂事?你腹中有何家的骨肉,说这话太不负责了!”
“……”奈嘉宝收敛笑容,垂下眸小声道,“姐,实话跟您说,若这次咱俩大难不死,却害了何云炙丧命,那妹妹也要
跟姐说抱歉,这世上若没了他,我也活不下去”
奈嘉玉按捺不住心中的苦闷,再次默默落泪,红唇微微颤抖,记忆滚动到那不见天日的往事中,此刻不禁百感交集,不
知不觉激动道,“当初,姐为了将你抚养长大,万般不忍下,带你逃出虎口,为了你宁愿嫁给个傻子换盘缠,为了你背
井离乡住在偏远的小山村内,你此刻却可如此轻松的说出不要性命了,你说这话可对得起我?……”
惊为天人
奈嘉宝全身一僵,脸色煞白的跪倒在姐姐膝前,惊慌失措焦急道,“姐,姐,您先别哭啊……先把话说清楚,为啥咱们要逃走,为啥是为了我,您说您说啊——”她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挤耳光,“我该死,我不该胡说八道惹姐姐伤心,我……”
奈嘉玉一把拦住她的手,一双泪光凝视在她红肿的脸颊上,眼中尽是心疼伤感,她心中矛盾极了,尘封多年的秘密是否该全盘托出呢?而说出真相后,奈嘉宝真的能坦然面对吗?她为了让奈嘉宝完全抹去幼儿时的阴影,放纵她的胡闹胡为,将父母未给过的疼爱加倍赋予她,甚至嘉宝愿意做何事,无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