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该吃东西了。”
寒若雪抬起眼眸望着这个失踪了两天的男人,她以为她就要死在这个洞里了。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来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出入,如果他不来,就算她死了也没人知道。
她在这两天里想了很多,仍是有很多东西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莫邪到底是谁;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温柔;还想不明白他时不时的怒气是因为什么;也想不明白,他明明那么在乎她,怎么舍得两天两夜不来看她;更想不明白,既然走了,抛下她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回来,还依旧这样温柔地对她。
越想越委屈,尤其是被困在这样一个地方,寒若雪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你走,你走,为什么还要回来。让我死在这里算了。呜~”
现在的她就像是个蛮横无礼的娇小姐,也不管来人是谁,又捶又打地就哭了出来,恐怕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个遭老头,她也会忍不住扑过去痛哭一场。
“好了好了,雪儿不哭,过来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回京城。”莫邪很喜欢这样的若雪,柔弱、让人心疼,如果她能一辈子这样呆在他身边该多好。可惜,马上就要分离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抽痛了几分:“雪儿,无论发生什么事。相信我,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寒若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要回京城?那就代表着会遇到冷朔华,或者,还会碰到南宫律?
“不,不要,我不回去。”她从心底深处升起深深的恐惧,挣扎着逃脱了他的怀抱,不停地往后退去。“你,你走吧,这里挺好,我就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你快走,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是谁?又为什么叫自己少主,是不是真的是爹的部下,这些统统不重要的了。寒若雪痛苦地闭上了眼,含着泪不停地思索着。
她有一种感觉,只要今天踏出了这扇石门,她又会回到以前那种受尽折磨的生活。面对无情的冷朔华,恭维阴晴不定的南宫律……
柳如风?他,他还好吗?有没有再受伤?有没有好好照顾香儿?
如果说唯一能让寒若雪想走出去的理由,那一定就是柳如风,因为想知道他的情况,想听到他无碍的消息。可这些,莫邪是不会告诉她的,哪怕他一清二楚。
莫邪不理会她的反抗,仍是一脸笑意慢慢向她靠拢:“乖,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一切都会过去的。”
那声音像是蛊惑,令寒若雪有些失神,她呆愣地抬起头来,正要开口,却感觉后颈一阵酸痛,便陷入了无底的深渊。
莫邪一个响指,有两个蒙面黑衣人从石门后闪身走了进来,他摆一摆手,两个黑衣人就架着寒若雪消失在了石门后。
他环顾了一圈石洞,一个跃起踏上了温泉中的石台,蹲*一遍遍地抚过寒若雪夜夜安眠的地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冷府
南宫律双目似要喷火,他踏着大步走进冷府的前厅,看着悠闲喝茶的冷朔华冷冷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人人都唤你冷爷你就真是个主子,本王高兴就给你这个雅号,要是太过嚣张,本王也不管你身后到底有什么靠山,一样将你的冷府夷为平地。”
他胸口的闷气真是憋了太久了,难道不发发火,人人都以为他是好欺负的孬种不成?
“宁王多虑了,冷某再大胆,也不敢跟王爷叫板。只是,听闻这两天王爷跟王妃似乎*欢宵,恩爱异常,冷某看今日已经是送若雪过去的日子了,怕惹得王妃不快,这才请王爷过来,确认一下。”冷朔华话中恭敬,面上仍是一派风清云淡的样子,既不起身行礼,也不让座看茶,只见他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本来冷某是想只派个人过去问一问王爷到底还送不送人过去,但想到王妃在旁,恐有不便,只好请王爷亲自来一趟了。”
说到这,才仿佛恍然醒悟,竟然没给南宫律让座,连忙起身告罪:“哎呀,看冷某真是大不敬,王爷快请坐。来人,给王爷看茶。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有客来还不手脚麻利点。”说着就要将他引到座位上。
南宫律心中冷笑,摆摆手说道:“不必。她人呢?本王既然来了就亲自接她回府。”亲自两个字他狠狠地咬在嘴里,一脸怪笑地看着冷朔华。
“人嘛,现在就在冷府中。只是,这人也不是这么好接的,王爷!”冷朔华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的若雪还真是有本事,竟然怀了皇家血脉,这可真是让冷某欣慰啊。”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啊。只是~”见南宫律了然,他口中说着不想如何,可手上却递过去一张贴子,示意南宫律过目。
“你~哼,娼妇一个,怀的是谁的孩子还不知道呢,本王不要了。”南宫律看了眼贴子上的内容,脸色顿时大变,一个女人加上一个杂种,竟然让他以这么高的代价来赎,哼。不要也罢,他倒要看看冷朔华怎么收场,大不了,他给皇叔露一下风声……
他正想到这里,却听见冷朔华不温不火的说出下文,倒使他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