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往南宫夜所在之地赶路的时候,南宫夜的寝室里却突然有贵客造访,令南宫夜惊讶不已。
“你是谁?谁让你进本宫的寝室的?来人~”南宫夜诧异的望着背身而立的男人,开口便要唤人。
那人听到他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转过身来,笑着说道:“皇兄,别来无恙啊。”
“南宫律?”南宫夜惊讶的呼道。
“皇兄有何吩咐?啊,不对,是太子殿下,或者已经可以称之为皇帝陛下了?”南宫律语带讽刺,傲慢的朝着他摆摆手说:“对了,皇兄不用叫了。外面的人都被本王暗中支走了。”他抬脚迈了两步路便坐在了房间里的一张靠背椅上,头也不抬继续说道:“皇兄,我们兄弟二人今天晚上畅饮一番如何?”
南宫夜不理会他的嘲讽,他不屑的暗呸了一口,但面上却保持着微微笑意,他说:“听说父皇在找二皇弟呢,皇弟不去见见?”
“父皇现在最想见的,应该是皇兄吧?要不,本王陪皇兄一起走一趟?”
“呵呵,怎敢劳宁王大驾。”
两个人嘴里都没有一句真心实意的话,相互跟对方打着哈哈。几次对话之后,南宫夜觉得无趣,便不再开口,扳着手指上的扳指略低垂着头等着南宫律提出正题。
他心里想,既然南宫律在这个时候亲自来他这里,那么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求他或者想跟自己一块进行的,所以他没有必要着急紧张,只有慢慢的等,等着猎物自己跑过来开口求他。
果然不出所料,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南宫律缓缓开口,讲述了一个故事。
南宫律说:“当年行宫那场意外,是一场阴谋是不是?”
南宫夜没有料到他一开口提起的会是这件事,回想起当年的事情,他的心里也顿时不舒服起来。
“你在胡说什么啊。那种事,谁也不愿意发生的。而且,谁能控制马儿刚刚好踩在~”这话,他说到这里再也接不下去了。
一个男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是他,他宁愿一死了之,也不想苟活在世上,任人耻笑。所有很多时候,他对于南宫律的变化,一方面同情,觉得理所当然会是这样,另一方面则是不屑,觉得他如此痛苦其实不如死了痛快。
“是啊,谁能控制得了马儿呢。”南宫律靠坐在椅背上,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能控制人不就行了吗?”
南宫夜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你~”可开口之后,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事实上,父皇打从咱们现在唯一的皇叔一出生起,便开始预谋一切了。想一想,当时如果几匹马同时踏在我的身上,我会如何?还会看得见今时今日的事物?”南宫律心酸的说着。
“只不过,当时父皇算错了一点,你我二人因为各自的母亲皆有朝中重臣支持,所以他老人家一开始并没有想着拿我们出手。”
南宫夜想开口制止他接下去的话,可心里却如长了草般,毛毛的,想听又不敢听,想知道事实却又想堵上耳朵躲起来。
南宫律黯然一笑,扭过头不去理会他的种种反映,继续说着他这些日子探查出来的实情。“只是,当时一个奴才看花了眼,错把我,当成了三弟。呵呵,后来这个奴才就突然消失了,连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呢。”
“那你~”那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南宫夜想问。
南宫律却没等他问出来,就回答了他:“皇宫里有多少眼线啊,被一两个不起眼的小角色知晓一些大人物的秘密,是很可能发生的事情,不是吗?”
“而且,”他吁了口气,看到南宫夜急切的目光后,这才慢慢诉说着:“而且,还偏偏就有如此凑巧的事,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不仅探听到了这件事,还好命的听到了另外一些事,皇兄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很好命?好命到,知道了这么多机密的事情,竟然还出了宫活到了现在!”
“比你我的命不知道要好多少呢。”他叹息一声,自嘲地笑了笑。
“他人呢?还知道些什么?”南宫夜下意识的问道。
“他嘛~”南宫律拖着长音调足了南宫夜的胃口。“当然是被我咔嚓一刀,砍了啊!”
“你~”南宫夜顿时觉得被人耍了,“无凭无据,本宫只当你在胡说八道,你快走吧。”
“走?”南宫律挑眉问他:“往哪里走?你这个太子不是也正在准备逼宫谋反吗?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生死同命的。”他微微欠身,朝向门口望去,略思考一番后,又说道:“怎么样,想不想听听,其他几位皇子的悲惨命运?或流放,或叛国的几位皇弟们的故事?父皇可是个编造故事的好手呢。”他笑着说道。
“哼,他们的死与本宫又没有关系,我与你也并不是一条路上的。你还是早早离开吧。”南宫夜不听他那一套说辞,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抬手便要送客。
南宫律却一动也不动,始终稳坐在椅子上,他说:“听说柳如风,我们亲爱的皇叔,要帮你对付父皇?”他见对方的脸上有一丝异样,便肯定了这个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