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次差点忍不住地要强占你,这你也可以忘记?还记得那一次我把你强行带回家吗?只要我狠下心,你的第一个男人就会是我。那一次我没把你怎样,可是实际上和占有你没有什么区别。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坑脏龌蹉,你又何必管我。”自嘲地笑笑,孙泽君继续说道,“而且如果我好了,我不敢保证会放弃对你的纠缠。如果我残废了,我会觉得配不上你,那样我才会放手。”
唐小染轻轻扬起了唇:“那你可知道,这份爱,总有一天会被磨光。他的主治医生是谁?”
看了一眼身旁的甄小佳,她眼中噙着泪水,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这副样子,让唐小染想到了以前的自己,那时她还是孙泽君名义上的女友,孙泽君生病时,她也是这般,心急如焚。
“不。”
“那样啊,”孙泽君的声音有些低哑,“那还真的是恭喜你了。”
“他知道你已经和她?”探究的目光落在了甄小佳身上,唐小染问道。
打住了思绪,甄小佳盯着唐小染:“唐小姐,我是不太清楚你们之间的瓜葛,我也不想破坏你的婚姻,可是,我真的不忍心看他这样。”
事。”
“是,当年我也是一厢情愿。”唐小染冷嘲热讽地说着,“孙泽君,她现在一颗心都扑在你的身上,哪怕你残了,她也会默默地照顾你。是她找到了我,要我来劝你。”
默默地穿戴好衣服,看也没有看桌子上的那张支票,她轻轻地离开了。
唐小染蹙眉,现在的孙泽君就像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孙泽君,如果你担心贺姨,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如果你不想再去残害一个女人,你就接受治疗,不要给人家添堵。”
“既然是姥爷害你成这样,那这事我也脱不了干系。”唐小染轻摸着小腹,“孙泽君,我只是想为我这未出生的孩子的积点福,我不想让他再像他那未出生的哥哥或者姐姐那样离开我。”
王医生拿着一个片子,和唐小染说道:“右手手臂粉碎性骨折,有条神经被卡在骨折处缝隙之中,正中神经和桡神经损伤,需要立即做手术,及早治疗。可是孙先生一直不配合,你是他的朋友?希望你劝劝他。延误了治疗,一旦过了治疗期,受损神经便会迟发缺血变性,严重时发生坏死,一旦这样,怕是恢复无望。”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只要他幸福,那就好了。”
“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孙泽君左手搭
“她和你说了什么?”
“不,”甄小佳摇摇头,“应该不知道。”
“我想知道他的伤情。”
“我不想欠他什么。”
孙泽君有些疑惑,很快眼中恢复了清明:“你是说她?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
“你想用这种方式让我记住你?可是你别忘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让贺姨怎么办?”
“多管闲事。”
“小染。”
听着孙泽君这云淡风轻的声音,唐小染有些气恼:“孙泽君,你总是这样,别人对你的好,在你的眼里只是一文不值。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对你这样?你是真的记不起你对她做的事还是在装糊涂!”
孩子两个字在孙泽君脑海中炸开,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她有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而他们之间完全没有了交集。慢慢的,孙泽君嘴角边浮现一丝苦笑。世界上最悲催的事不是嫉妒,而是你没有资格嫉妒。她现在是许家俊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有了许家俊的孩子,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现在,而她与他之间,则是已经画上了句号。
“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的声音很冷,一如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冷漠、难以接近。
重新走回病房,听见动静,孙泽君望向门口,看见唐小染,有些呆住。
☆
“没什么,她只是希望我劝你接受治疗。孙泽君,我有了家俊的孩子,如果你真的想弥补我,请你让我安心地养胎,可以吗?我不想我的孩子还没有出生,手上就沾上了血腥。”提起孩子,唐小染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只是在看向孙泽君时,笑意收敛,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走到孙泽君身边,唐小染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孙泽君,我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来博取同情。你的手臂废了,然后呢?你会借机赖上我,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孙泽君,我不信事情除了这样的方式,没有其它办法。听说你是因为对我感到愧疚,我不需要你这样做,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总是出现在我的面前,给我一片清净。如果你能答应我,我们之前的一切就算了。”
走出了医务室,甄小佳喊住了唐小染:“唐小姐,你真的会劝孙总接受治疗?”
“我会劝他的。”
甄小佳不知道唐小染问起这个做什么,又听见唐小染说道。
再次遇见孙泽君,他似乎对她已经没有了印象,目不斜视,不知道他是忘记了还是故意装出来的,她终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