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椿语也没跟她争辩,只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咱们可说好了,待会儿看一个表演就回去的,都九点多了,你该睡觉了。”
“好,都听你的。”她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他们正盯着舞台上载歌载舞的表演,忽然有人走了过来。
“先生太太打扰一下,请问您是腾椿语先生吗?”酒保礼貌的说着。
腾椿语点点头,“请问有事吗?”
“哦,吧台有您的电话。麻烦您跟我来一下可以吗?”
“老婆你等我一下,别乱跑知道吗?”腾椿语叮嘱着。
辛博琪撇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乱跑什么。可她还是点头答应了,腾椿语这才离开。
自从辛博琪怀孕,自从他们来了丽江,两个人就都没有拿过手机,那东西再怎么研发,辐射还是要命。腾椿语既然休假了,那就干脆来个彻底的,手机也没拿,谁想找他都找不到。
这电话既然能打到吧台来,那必然是有急事了。
“你好,我是腾椿语。”
“我是你老子!赶紧回来!”
腾椿语一惊,腾非打来的,这么火急火燎的。
“爸,出什么事儿了?”
“回来参加葬礼。你老首长去世了,快点回来吧。给你三天时间,你也别度假了,快点回来,军区一大堆事儿呢!”
腾椿语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的滋味,他原来在广州军区的时候,老首长很照顾他,加之老首长跟腾非是战友,对腾椿语去格外的器重。他们之间是英雄惜英雄,那种感情无以言表。那么个慈祥的首长,竟然去世了?
腾椿语回来的时候,辛博琪觉得他的脸色不对,连忙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是我爸打来的。琪琪,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回A市。”腾椿语面色凝重。
辛博琪哦了一声,她是不想回去,可直觉告诉她肯定出事儿了,不然腾椿语不会这个表情。
他们没再逗留,直接回了客栈,腾椿语照旧给她洗漱,服侍着她睡去。
辛博琪玩的累了,加上生活习惯了,很快就睡去,半夜醒来,床的半边是空的,以前腾椿语是习惯抱着她睡觉的。
她迷糊的睁开眼睛,看见腾椿语站在外间,嘟囔着喊了他一句。
腾椿语一愣神,连忙熄了烟,跑进来,“怎么了?”
“没怎么,你还没睡啊?”
“睡不着。”
“吸烟了?”
“对不起,我以后肯定戒烟。”
“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
腾椿语忽然抱住了她,声音哑然,“老婆,对不起啊,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再来。我必须得回去,我的老首长去世了。广州军区的楚司令,他以前对我很好,我们回去送他一程吧。”
辛博琪整个人傻眼了,楚司令,广州军区的二把手,那不是隋翌的后爹?!竟然去世了?
这一夜,他们都无眠,订了第二天中午的机票,返回A市。
第四卷 争夺战 第十八章 意外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早早的就去上班,他们这里停了个大人物,按理说怎么着今天这排场也不会小了。
军区的副司令,虽然不在这边任职,可家在这里,葬礼自然也要在这边举行。
军车停了好几排,殡仪馆外面,不说人山人海吧,人多的也有点吓人了。中央都下了人了,给这位首长送行,底下的人看见了,还能不来么。
大厅里的照片是黑白的,前几年照的,一身军戎,不苟言笑的,看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照片里的人目光精锐,只可惜这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家属站在一边,向来参加追悼会的人答谢。
楚夫人早已哭得眼眸红肿,这会儿是强忍着眼泪呢,他们两个走到一起不容易,哪想到人就这么早就没了。旁边的楚副司令的两个亲生儿子,楚尘面无表情的,冰冷着一张脸,你看不到他的哀伤,可你却能被他的哀伤给感染,那种哀伤不是表面功夫,是发自内心的。而楚霄,跟楚夫人一样红着眼,他告诉自己不能哭,这个家需要他顶起来。可到底还是个少年,一夜之间他最亲爱的父亲不在了,他怎么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在旁边是楚副司令的继子隋翌,他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始终陪伴着。他对楚家其实没什么感情,他在楚家住过的日子屈指可数,和这位过世的楚副司令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不完。当继父去世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还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帮着楚家两兄弟一起料理后事。
追悼会正式开始,司仪念着悼词,诉说了死者一生的贡献,大致说了同志们的缅怀。追悼词都千篇一律,没有几个人听得进去。
之后是瞻仰遗容。
从上将开始,一字排开,统一的鞠躬,军礼。然后是中将,少将。场面颇为壮观。
明眼人都了解,这是楚家最后一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