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代宇几乎是没带任何犹豫的,丢了手里的扫帚就往外跑。
不过这次殷代宇还真冤枉胡九了,当他到达前院的时候,正赶上被推了个屁股墩的胡九可怜巴巴的瞧着进了菜园子的人。而那位不速之客显然没有弄懂自己身处的环境,直接就摘了一片白菜,就这么站在菜园子里就吃上了。
而那人脸上很显然的一道爪印,一看就知道是来自胡九的手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殷代宇教训怕了,那道印子虽然能看出来,但却并没有被挠出血来。
殷代宇也算是个相当左性的人了,他看人不舒服的时候,便是你替他上天摘了龙肝凤胆,他也视你入眼中钉。若是真将你放进心里了,便是你把天捅破了,只要你有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这边。
而此时的胡九,显然已经被殷代宇划分到自己人那一拨去了。所以这个把胡九推了个屁股墩的陌生男人,自然就成了殷代宇眼中的不速之客。
“这位先生,偷偷进人家院子里摘菜,不是什么好行为吧?”殷代宇将胡九抱进了怀里,满脸不高兴的说道。
虽然在农村,对于出入人家院子的事情看得并不是多严重。但这男人不问自取的行为,到底还是让殷代宇觉得这人的人品有问题,是以说话的口气便算不上多好。
这出现在殷家菜园里的,自然就是上午在周家菜馆里吃了一口没加调料的白菜的男人,这家伙会被县里的人叫做老饕那自然是有原因在里面的。
张柱年幼时父母早逝,是跟着自己叔叔婶婶长大的。叔叔家里家境贫寒,偏偏婶婶又是个小心眼的,便是有什么好东西也是先紧着自家的孩子。叔叔家的孩子又多,等这些表兄妹们过了嘴瘾,自然就轮不上他吃。
可能是小时候的经历所影响,这张柱别的方面都好,唯独对吃的异常执着。若是让他知道哪里有什么未尝过的美食,就是想尽了一切办法,那也要吃到嘴里才行。
为了便于自己吃到最美味的菜肴,张柱在小有积蓄之后,拿钱投资开了个菜馆,专做像他一样的老饕的生意。因为本人吃东西的挑剔,外加这人确实是有几分本事,久而久之的,居然还真让他做出了些名堂。
他那个叫宏门宴的私家菜馆,硬是在老饕圈里闯出了名气,就连一百公里外的苏南市都有人开着小车慕名而来。
也因为在吃食上有几分独到的见解,这家伙跟同是老饕的老周才能聊到一起。虽然都是开饭馆的,但因为两家菜馆的受众不同,同行是冤家这话在两人身上倒成了空谈。
不管是谁弄到了好东西,总会叫上另外一人过个嘴瘾,谁曾想,偏在殷代宇的白菜上闹出了分歧。
上午在周家菜馆里吃到的那筷子白菜,堪称是张柱到如今吃过最好吃的东西。那叫一个香,偏偏周老头居然只给了一筷子,勾得张柱连下午的生意都没心思做了。
张柱回了菜馆左思右想不自在,到最后干脆让经理推了晚间已经定好席的客人。又让菜馆的服务员都放了假,只让厨师留在菜馆里,等着他带白菜回去。
而他自己,则上周家菜馆打听白菜的出处。在得知周家也是在菜市场上买的散户,干脆就去了菜市场,找那些相熟的菜农打听了起来。
也合该他走运,因为早上卖菜时,和同村人打过招呼的缘故。那菜市场里人虽然不认识殷代宇,但两个这么帅的小伙子卖白菜,他们怎么可能不好奇?
这一好奇之下,便有人打听了起来。下田村的人因为常来市场上卖菜,跟这些摊主们也算熟悉,便删减着将殷代宇的事情讲了出来。
张柱去打听的时候,那些摊主正好在八卦殷代宇的事情,一问就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他。虽然不知道殷代宇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但对张柱来说,只要知道殷代宇是下田村的人就行了。
想来,以殷代宇的容貌,就算在苏南市都是一等一的,到了下田村,只要一打听就知道了。
张柱到了下田村,正赶上村里的小孩子在村口的大榕树下玩儿。他刚把话一说出来,那群小孩子就嚷嚷着说他要找的是小宇哥哥。找了两个小孩帮忙带路,张柱就这么顺风顺水的找到了殷代宇家。
可能是因为真的馋坏了,他这才没能忍住,不问就直接进了殷家院子。胡九因为吃得太饱,虽然被殷代宇赶去睡觉了,但圆滚滚的肚子让这种馋嘴的狐狸失眠了。
可能是为了好消化,胡九就变成了小狐狸的模样。没想到正无聊的在床上打滚时,院子里传来的动静却让胡九瞬间从屋子里窜了出来,甚至连人形都来不及恢复。
待看到自己哈喇子留了一地都没舍得下口的白菜,居然惨遭毒手。一时冲动之下,胡九冲上前去就给了正弯腰摘白菜的张柱一爪子,因为记得殷代宇的叮嘱,胡九没有下死手,只是想给张柱一个教训罢了。
只可惜他忘了自己和张柱此时存在这巨大的身形差,结果教训不成,反倒被别人推了个屁股墩。
看着被滚了一身泥的胡九,又受怀里卖萌的毛绒的某只影响,殷代宇只觉得心里的气就好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