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晃著:“快些带我去找墨子渊!呜!”祁玉珩淡声道:“一回去便饮酒了?”我嘟嘴用食指大力的揉著痕痒的鼻子,大力的摇摇头,然後又弱弱的点点头。
祁玉珩的默不作声叫我有些害怕,便挣扎著想要下来,他手臂狠狠用力的将我向他拉去,抬头一看就是见他阴著一张脸。我才发现自己借著酒意发了疯,心里头虚得不行,可是又著急,咬咬唇抬起头扫了他一眼,便望著地上抽著鼻子。
“为何突然急著要找……他,阿筠也由著你这般乱来?”一听到祁炎筠的名字我就来气,狠劲推开祁玉珩站在一边气得发抖。
想起祁玉珩之前因为阿舞的事被软禁,这样一闹明日肯定让他为难,我吸吸鼻子甩甩头:“我回去了。”
“站住。”背後祁玉珩冷冷的嗓音让我寒得一抖,钉在了原地不晓得动。
他走到我身侧将我抱起,慢慢放在了床榻上,“先睡罢,也夜深了。”酒劲未过,我赌气道:“我就要回去……!嗯!”祁玉珩低头覆上了我的唇,我一怔,只见他双眼凌厉得叫我害怕。抓著他肩膀的衣料我撇开脸去喘息:“……你要干嘛……”
见他不做声,刚转过头去他凑近又吻了我一下,见我一愣便栖身又啄。我伸手死死盖住自己的嘴蹙眉道:“你要干嘛?!”祁玉珩轻笑:“说什麽,听不清。”没好气刚放下手:“我说你要……嗯……”又是一吻。
我红著脸躲开他,“你可恶!”话刚落音,却被他伸手捞了回去。见他又凑近,我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模糊道:“别想我又中计了!”那一吻轻轻的落在了我的额上,祁玉珩伸手抚挲著我的脸,柔声道:“想你的时候,你就自己跑来了,真好。”
他将我按搂在他的怀抱轻声叹息:“好了,到底发生了何事?”本我还浸在了那句话中,此刻心中又是忍不住烧起熊熊烈火,从他怀里弹起来,我委屈著将祁炎筠做的‘好’事讲给了他听。我甩甩头,心中悲戚:“难怪他如何能就这般放了我在晋宫……”
我复抓住祁玉珩手袖急急道:“就算不能立刻与他解释,可否修书给他?”我直直倒在枕头上,“本以为祁炎筠只是小孩子心性而已……子渊他……”一口气提不上来,哽成了泪水从眼中流出,愈抹愈多。
“乖。”祁玉珩将我搂在怀里轻拍著,然後拉开我抹去眼边的泪痕,“莫哭了,迟些带你去了南晋,再想想法子就是。”我抽噎道:“可子渊他会原谅我麽……还会要我麽……会麽……”祁玉珩微微叹著,柔笑道:“不还有我麽,莫哭了。”
我愣愣看著他,抽著肩膀缓下哭泣:“什麽意思……”祁玉珩看了我一会,摇摇头:“没事,还是先睡罢。”我顺从的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因为发现自己刚才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睫毛突然痒痒的,我蹙眉拨开他的手睁开眼看著他:“不是说睡觉麽。”
“岚蝶,你真真迟钝得可以。”祁玉珩那几近叹息的话语溢出,我一怔,闭上眼轻声道:“不要说,还是不听了。”
“我不会让你放弃楚王,也不会强迫於你,你也知的……”我缓缓睁眼看著他,伸出指头覆在他唇上‘嘘’了声:“睡觉罢,不好麽。”他伸手拉下我的手指:“那时我也这样劝过你,可惜你不听。我只是想把话讲完,也不行麽。”
我叹息:“说罢。”祁玉珩伸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脸,我有些烦躁的拨开他的手坐起身:“因为阿舞,阿舞,最後还是阿舞,我累了,想就寝。如果你非要这般的话,我回去了。”祁玉珩起身按住我的肩膀,轻轻笑了一声:“对,因为阿舞。”
我转头淡淡看著他,他却不在意的摇摇头,看著我认真道:“就是因为你长得像阿舞,我曾经才会怕自己只是单纯因为你长得像她;就是因为你长得像她,我才会怕发生如今这般情况,就算我开口说我欢喜你,你也会不信,只因你知道自己长得像她。”
静静的看了他一会,我低下头摇了摇:“可是我,喜欢的是子渊。”祁玉珩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拨开他按住我肩膀的手:“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说这些。” 他牵过我的手叹息:“因为我也知道,我忘不了那个闯到我府里的大胆女子,第一次见便顶著阿舞的模样哭得叫我心痛。”
“抚琴好听,刺绣好看,巧言善舞,温抚人心。”我一怔,他起身过来将我搂在怀里。“岚蝶,该要如何能放得下你……”我急急推开他,假意搓揉著自己的手臂:“莫说了,寒得起了一身子鸡皮疙瘩。”
祁玉珩苦笑:“你便只会用装傻去逃避麽。”
烛灯被风吹得晃了晃,抬头看著祁玉珩,他便这样静静看著我。
我轻轻笑了声:“不是想装傻,只是不知道还能怎麽办。”我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会问出像祁炎筠那般幼稚的问题,比如为何你就是放不下墨子渊。因为我深信若有得选择,他也会坚定不移的去选阿舞一样。
祁玉珩,文武双全却能屈能伸,如何又能找不到较我更好的女子,诸多美言之下,更重要的不还是我有一张阿舞的面皮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