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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好像是做了一场梦,因为我躺在了平常睡的舒适大□□,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疼痛感。
我了额头,不烫,动了动手脚,很灵活。
奇怪,难道我真的是做梦才梦到那群毒蛇在我身上缠绕撕咬?
不可能,做梦怎么可能连痛苦都这么真实,我撩起衣袖,果然,身上大大小小的孔洞证明了早上我的确被蛇咬过了。
而且,我那时候还在发烧,现在烧也退了,还不是睡在沙发上而是自己的大□□。
难道,莫沁馨让出了这房间?她会有这么好心?
我刚想下床,门就被人打开了——
“你醒了?身体有没有觉得好点了?”甜美关心的嗓音却令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让我感觉有种猫哭耗子假慈悲,难保那群毒蛇不
是她放的?
莫沁馨看着我防备不屑的样子,不以为然地继续甜美地笑道,“仲叫我来看你的,如果你身体好了,那么就回你的窝去睡吧。”
“你是说让我再睡那冷冰冰的沙发?”我挑起眉,小手拽紧了被褥,心里火气蹭地上去了。
该死,我现在怎么说也是病患,他们难道要我刚刚病愈就去睡硬邦邦的沙发,天天受冻不说,大早上的还有毒蛇招呼?
真是受够了,我蹭地爬起来,看都不看她往外走,却被莫沁馨一句话停住了脚步,“如果你要去找仲的话,我可以传话给你,他现在不
会见你,如果你想离开别墅,请便!”
我转过身,挑起一侧嘴唇,“谁说我要找他?我只是去洗个澡,身上沾了太多的骚味,不洗掉我会不习惯的。”顺便不屑地瞥了眼大床
,仿佛莫沁馨睡过的东西太脏!
果然,莫沁馨立马黑了脸,恢复了原来冷的扭曲面容,“你要是还不认输,我保证,下一次就不是让你躺几天这么舒适了!”
心下冷笑,果然放蛇这种狠毒招数也只有这女人能做得出来,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赶我出房间,逼我睡沙发,夺我被子,泼我冷水,放毒蛇咬我,想玩毒的是吗,很好,那就比比谁更毒!
我握起了拳头,正式向她宣战,掷地有声,一字一句,“下一次躺在□□的人,会是你!”
说完不再看她,干净利落地踏出房间。
几个小时后,莫沁馨刚刚洗完澡踏出浴室,围上了浴巾准备去杜仲的卧室,然而——
刚刚踏出浴室,就觉得不对劲,四周嗡嗡嗡地响了起来,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莫沁馨小心翼翼地轻轻抬起头,一个巨大的蜂窝就嵌在浴室门最上方,刚刚她打开浴室门时,就已经惊动了这群可怕的黄蜂。
咽了口唾沫,警告自己千万不能慌张,只要保持冷静出去再关上门就没事了。
保持冷静,一定要冷静。
可是越警告自己,却越手脚发抖无力地贴着墙艰难地移动着,因为只要她一想到,这么大群黄蜂都扑向自己就完蛋了。
何况满室的黄蜂,现在围在自己身边的就有几只,不敢驱赶,只能仍由它们在身上停滞。
就差一步了,刚要伸出手去开门,咔嚓一扭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
莫沁馨顿时慌了,难道要她跟这群黄蜂共处一室?
不行,她要求救!
可是,只要她一拍门或呼救黄蜂听到声响就会立即蛰到自己,可若是她不呼救,待在这房间里迟早也会被蛰死。
倒不如孤注一掷向门外呼救,一想到,立刻大声喊道,“外面有没有人?帮我打开门我锁住里面了!快点,里面有黄蜂,我快撑不住了!——有没有人啊——”
敲了许久,都没有人应答,莫沁馨开始慌了,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已经惊动了这群大量的黄蜂,愈来愈多的黄蜂开始围绕着她嗡嗡响着,就像地狱的声响不停敲在她耳边。
莫沁馨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虽然平时她总拿这些来教训那群狐狸,但是,不知道当自己被这么对待的时候会是这么的害怕,身子忍不住发抖,尿意也快出来了,最后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求救着,“外面有没有人啊,为什么把门锁起来,是不是你,林微凉!你快点把门打开,是不是你,我求你把门打开!——”
她脑子里只想到刚才那女人恶狠狠地放话,扬言说要她的命,肯定是她,外面的人肯定是她!
果然,懒散地靠在门上的人漫不经心地应她,“是我,我记得几个小时前你不是很得意地威胁我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向我求饶?”
如果是平时的莫沁馨肯定恶狠狠地回回去,但这会儿自己的命危在旦夕,不得不放下身段,低声下气道,“微凉,我求求你把门打开好吗?我知道我这两天做得太过分了,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吧。虽然我做了这么多坏事,但是没有要你的命啊,现在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可能就真的死在这里面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会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