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甩手臂,终于挣脱了,一路小跑着走到自己门前,石冀北腿长几步就跟上了,沈湘本想将他关在门外,谁料他一个猛力将门推开,紧接着就将沈湘压在侧面的墙壁上。
“砰”门随着惯性关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沈湘看着撑着双臂将自己圈在墙角的石冀北。心口砰砰狂跳,因为暗此刻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喷洒在她面上的气息,和身体上沐浴后清香。
“石冀北……你……你想干什么?”
沈湘连说话都在颤,从未感受到他身上这么强大的气场和压力,沈湘连动也不敢,指尖死死抠着后背的墙面。
“你怕我?湘湘……你竟然怕我……”
石冀北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和刚刚电话时的清爽不同,带着魅惑和野性。
“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你说……”
沈湘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谁知他低低笑了起来,头部一点点地压低,石冀北微微侧过脸,沈湘感觉他越来越靠近的唇,呼吸也变得急促,就在鼻尖即将碰触的霎那,沈湘突然提高了嗓音:“石冀北如果你敢碰我,我就叫了!”
她的话很有效果,石冀北慢慢直起身,沈湘松了一口气,冷眼看着黑夜中的他,这个男人始终是在乎名声的。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从监狱里出来会那么不顺?”
沈湘没有答话,石冀北放开她,走到一边,在灯光下可以看到他半边清俊的脸。
“为什么那些老板都不要你,为什么夜店的人会主动给你工作你有想过吗?”
“你怎么知道这些?”
沈湘冷声问,虽然她知道石冀北的神通,政府想查的事没有查不到的。
石冀北静静地看着她,沉默许久才道:“沈湘,人不会无缘无故的一直倒霉,有些事看来是天意,实则不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石冀北,知道答案又怎么样?去恨吗?我斗不过她,爱人没了,孩子也没了,我只剩下这条命,我在深圳时不只一次想过死,可是我什么都被她夺走了,难道还要搭上我的一条命吗?”
沈湘的眼泪扑扑簌簌地往下落,看得石冀北揪心不已,他上前一步,沈湘退后一步,抹了把眼角的泪继续说道:“我不甘心,所以我选择活下来,我不是傻子,但我真的没有心力去跟她斗,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平平顺顺的生活!”
石冀北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可是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喂,您好,唐书记,是这样的……”
沈湘趁石冀北说话的时间开门走了出去,此刻她无法平静地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沈湘已经计划这次回去将这年的课程暂停,哪怕再等上两年也好。
本以为石冀北只是如他所说的做个普通朋友,但这些天来沈湘总感到他带给她的萦绕不去的压迫感,今天他又将六年前的事扯了出来,不是沈湘笨的没有察觉,而是她根本没办法跟谢鹭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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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回到与谢鹭初见的那一天,那是一个下午,餐馆里的员工坐在饭桌前打牌聊天,赶在晚餐前暂作放松,一阵冷风吹来,脸上贴着纸条的沈湘转过身,见店里走进来一个高挑的女人,她穿着黑丝和高跟鞋,上身却穿着一件玫红色的短皮草大衣,发型是长而浓密的波浪卷。她很瘦,这样的打扮让她看起来时尚而富贵,这让店里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她。
进门先看了看饭店的陈设,接着她慢慢走到沈湘们的身前,口中嚼着口香糖,她把众人粗粗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沈湘脸上,冷淡地问:“你们这里有个叫沈湘的吗?”
“是我!”
沈湘站了起来,显得很茫然,她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
“就你?”女人嗤笑了一声,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然后鄙夷地看着她贴得满面的纸条。
沈湘赶紧将脸上的纸条扯了去,小声问:“你找我,什么事?”
谢鹭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绒布袋子,递给沈湘:“石冀北丢在我房里的手表,麻烦你还给他!”
沈湘那一刻被她的话砸懵了,许久都没有伸手,还是南翼接了过来,皱眉看着她和沈湘。
谢鹭见到沈湘的表情似乎很得意,她掂了掂手中的汽车钥匙,侧身又瞥了沈湘一眼,缓缓走了出去。
她一走大家都围了过来,南翼打开绒布袋,里面果然躺着一只西铁城的表,那是沈湘省吃俭用送给石冀北二十岁的生日礼物,沈湘接过手表,慢慢摸索着光滑的表面,脑中一片空白。
南翼将走人都驱散了,拉着沈湘走到厨房里试图安慰:“也许是他去串门时落下的……嗯……”
这种事做男人的再清楚不过,落在女人闺房里的表说明什么还用直白地说出来吗?
这时沈湘的电话响了起来,南翼清楚地看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