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强同意:“好吧,但条件是我需要知情权。”
宁小姐支着下巴笑眯眯地说:“张先生真不愿意吃亏呢,是不是生意人都这样呢?”
“有吗?我只是认为等价交换。”他才不觉得占了啥便宜。
蒋氏走了过来坐下,让下人去门口守着以防有人偷听。才道:“你太奶奶生了点病,我们请了位懂中医的大夫过来给她看看。”
“西药吃不好?”
“看了最好的西医也说不知道,才从美国请来这位莫医生回来看看,他是中西医都略精通的。”
“可他不过三十多岁,有这么厉害吗?!”张扬质疑。
宁小姐不悦了,“我大哥可是被称为天才的人物,常年奔波世界为一些有钱人治病。这世上如果他说医不好了,就没人能医得好了!”
张扬假装没听到:“外婆,太奶奶的病,很严重吗?”这个才是重点。
他与莫篱的恩怨,只要莫篱不接近小纯,他是不会发难的。
蒋氏难过地点头:“挺严重的。只看莫医生能不能治好了。宁小姐,你是莫医生的助理,请问,他能否治好我妈的病吗?”
宁小姐在心里嘀咕:切,这时候才想起问这事啊!面上还是甜甜地笑:“蒋夫人,您放心,我大哥一定会尽力的。”
张扬没再吭声,只是望向别墅那紧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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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篱出来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
张扬已经被蒋氏支走了,虽然有些不大情愿。
出来的时候,莫篱对蒋氏说:“蒋夫人,令堂已决定拒绝我的治疗。不过请放心,你们随时有需求都可以来找我,我会一直等着你们的。”
“那你的意思,我妈的病,到底严不严重?!”蒋氏脸色有点白。
莫篱朝屋里望了一眼,淡淡说:“令堂,是癌症晚期。”
蒋氏身子一晃,幸尔宁小姐出手快将她扶住。
保养得精致的老脸悲痛欲绝:“我妈她——怎么会这样——”
“请夫人节哀。令堂的病情我们不会透露给任何人。那么,就此别过了。”莫篱许下承诺。
蒋氏强撑起精神让下人送他们,然后抱歉地说:“对不起,二位大夫,我家孙子们很操心,所以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因此,只能委屈你们再次从后门离开了。”
“我们很理解。”莫篱彬彬有礼。
蒋氏等送走了他们,深吸了好几口气稳住了身子,才迈开脚步走进别墅。
一进了客厅,就见到肖老太太脸色安详地望着窗外,蒋氏泪花儿止不住地落下。“妈——”
“哭什么,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看不开生死吗?”肖老太太轻斥,神色平静得好像得了癌症的并不是她。
“可是——妈,儿媳一直认为你会是寿终正寝啊——”蒋氏扑到肖老太太脚边,泣不成声:“妈,你这么多年来一直身体健康的,会不会是那个医生看错了——你看别的医生都说没问题,肯定是那个莫医生看错了!”
“好了,慧思。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起来,把眼泪擦干,我明天就过寿了,我的百岁大寿,一定要开开心心过完它!”肖老太太脸上闪过一丝黯然:“我的老头子,在黄泉路上等我很久了吧……”
“妈——”
“有些事,我会交代给你,等我死了以后,你就照着办吧。我现在没办法照看着小辈了,就一切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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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太太的百岁生日宴会前一晚。
张扬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再找到一家,买了画回来。
肖老太太收到画时,欣慰地笑道:“看来,你也长大了。”
“太奶奶喜欢不?”张扬开心地咧开嘴。
蒋氏在一边搭腔:“怎么不喜欢?!你们这三个孙子,送的都是画!果然是一条血脉啊!”
“怎么?!大哥二哥他们都送的画?!”张扬瘪嘴了。
“是啊,早上的时候就送了。你是最晚的。大家还在打赌说你送什么呢,看来还是你两个哥哥了解你。”
“切~!那你们都送画,我现在的礼物就拿不出手了哦!”一旁的肖安平郁闷极了。
肖老太太望过去,问:“安平,你送的什么?”
肖安平嘟起嘴把礼物递出来,也是一幅画轴。打开来看,肖老太太惊讶地直笑:“这个是你太爷爷呀——画得可真像!谁画的?!”
肖安平嘿嘿一笑:“我肯定是找高手画的。太奶奶你一直遗憾说当年没有太爷爷的肖像,正好我发现还有一张黑白相片,虽然很模糊,但那个大师还是把他画出来了!我一直担心画得不像呢!”
“像!像极了!这眉眼,这鼻子,画得最像了——”肖太奶奶合不拢嘴,夸赞完后,脸上一丝黯然和怀念:“你们太爷爷,走得太早了……他还没享受到儿孙满堂,就扔下了我一个人先走了……这么多年了,我都忘记他年轻时长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