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惹不起。
“末末,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应该早就考试完了吧?”
舅舅本来坐在沙发里,好像在与沈厉谈些什么事,看那样子就是谈得极为热乎,廖沉炜在旁边,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看上去很和谐的画面,可是舅舅就发现了我,赶紧朝我招呼,伸手示意我过去他身边。
这么一来,我只得缩回往后退的脚,赶紧往里面迈进去,迎着沈厉落过来的视线,硬着头皮过去,心里乱得很,跟乱麻一样,好像扯都扯不开。
“舅舅——”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就不肯再抬起头看别人一眼,只管瞅着舅舅。
可惜舅舅不能发现我眼底的渴望,他笑得极爽朗,还将我推到沈厉面前,“喏,这放假了,可得跟着你学学,你教教她,让她多学着东西……”
跟沈厉学?
我脑袋全让这个话给弄懵了,怎么就成了跟他学?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我赶紧盯着舅舅,见他笑呵呵对这件事做的极为满意的样子,让我的心都凉了,舅舅的本意我虽然明白,还是觉得跟沈厉一起,简直就是种折磨。
小心翼翼地抬眼,我试图往他那边看过去,见他笑着对上我的目光,笃定的神态,仿佛我已经落在他的瓮里,怎么都脱身不开来,这让我一惊,赶紧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他一眼,心已经乱了节奏,跳得飞快。
忽然间,腕间一紧,我的手腕已经让人握住,看都没看是哪个方向过来,就知道是廖沉炜的手,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让他抓得紧紧,这让我的心跳得更快,似如雷鸣般。
“也是,爸说的没错,末末是得好好学学。”
我听见他这么说,努力地抬起头,装作内心的狂跳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强自镇定地依在舅舅身边,试图无视腕间的力道,没有衣物的阻隔,他手指的温度就直接落在我腕间,是那么的真实,是那么的坚定。
他明明说的很简单,我还是有点压力,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都说徒弟出师了,都要饿死师傅,末末也会吗?”
沈厉出声了,这一出声,明摆着就是打趣的意味,只是我还没有领悟出来的时候,身边的两个男人已经笑出声。
我能怎么办?
这当口,只能是一跺脚,羞怒地瞪着他们,转身就往楼上跑,做出十足的小女儿娇态,跑到楼梯口,他们还在笑,更让我翻翻白眼。
晚饭,我自然不会下去吃,最后还是舅舅送走了“客人”沈厉后亲自下了面,送到我房里,哄我吃面,我最喜欢的蛋面,鸡蛋和蕃薯粉加水搅拌成水状,往加锅的油锅里烫成一张张,再切成面条状,这还是初步。
我边吃面边想起前世的事,不由想哭了,最近总爱多愁善感,我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想了想,还是决定到沈厉那里,有个现成的“师父”,比什么都不懂就一头栽进去会好点吧?
只能是这么安慰自己,把沈厉的“可恶点”暂且放到一边,伟人们都说“求同存异”,我成不了伟人,这个词,到是可以借用一下。
舅舅的面煮的太好吃,我极为捧场的吃完,就是把汤都喝了个干净一点都没留,往将阳台的门往旁边推开,我索性趴在阳台,懒懒地趴在那里看星星。
“你搬宿舍了?”
猛然间听到低沉的声音,我侧头望向隔壁阳台,披着睡衣的廖沉炜站在那里,从房间里透出来的灯光,能清楚地看到他脸色阴沉。
这口气,我真不喜欢听。
“怎么,我都不能换个宿舍住了?”估计是逆反心理作祟,我抬起下巴,微眯眼睛,做出骄傲的姿态,“我还没跟舅舅说起,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最近怎么没跟李意一起,你是想避开她?”
这问的够犀利,我就说他与李意,怎么会因为我的重生而出现意外,要结婚的总是要结婚的,要爱的死去活来还是会爱得死去活来,我从来就不是那么重要的人。
“我跟别人更要好,自然跟别人一起。”
我跟李意从来就不熟,到现在都算不上熟,跟谁熟不熟这个问题,只有我自己知道,不需要别人来下决定,别人最好也别来干涉我交朋友的自由。
他还来质问我,仿佛我欺负了李意一样,这种态度着实让人反感,我还真犯不着去跟李意过不去,人家与我到底是没有交集,我又不是看谁不顺眼就非得上去让人服软的霸道性子,最多不喜欢的人不理罢了。
丢下这句话,再也不想看他一眼,多看一眼都觉得多余,关上阳台的门,还在里面反锁,谁知道隔壁的人,半夜会不会从阳台跳过来为他“心爱”的李意找我要说法,我还得睡觉,没有那个空闲时间。
这一觉睡得可好了,直到中午才起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整栋别墅都是空荡荡。
外面太阳热烈,一看那架式,虽说出门有车,还是没能让我起了出去的念头,巴不得待在家里,蹲在电脑前消磨时间。
“哥……”我哥的电话过来,一听那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