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如丝,情动之际,全身泛起好看的红潮,既香豔,又撩人。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这漫漫长夜寂静春色,方才拉开序幕。
罗带轻解,云裳暗分,软榻边地帷幕不知何时被放下,朦胧映著榻上抵死纠缠的两人。
萧景默的手在简若林腰侧徘徊,拉开他的两条腿,跻身到他腿间,以强硬的姿态将那人禁锢在身下,辗转爱抚。
简若林在他面前一贯露著疏远不悦的脸,此刻也被浓浓的情欲覆盖,眉目豔丽如妖。
隐隐地,看见萧景默的动作,俯在他耳边略带色情地低语:“早就想知道,若林里边……会是什麽滋味。”情欲下的清俊男子,似乎眼含薄怒地瞪了他一眼,却听他嚣张大笑,嘴里的话直教人尴尬,“我这便来了。”
简若林眼睛的光泽闪烁不定──做到了这个份上,若是此刻推拒了,不免矫情。
想了想,绷紧的身子慢慢放软,却终究被萧景默炙热的眼光盯得发窘,便伸手推了推跨坐在身上的男人,低哑地说了句:“把灯灭了……”
萧景默也不知道随手抓了什麽东西,看也不看就朝身旁丢去,正好砸灭了昏黄烛火。
“若林还真是害羞啊。”低低调笑,语带邪魅。
简若林弱弱地反驳一声:“没……”下一个“有”字却来不及出口,便转化成了尖细的痛呼,随後便是“嗯嗯啊啊”的轻细呻吟。
昏暗中,只看得见零落遍地的衣衫,和起伏晃动的人影。
最终攀上极致巅峰的刹那,萧景默紧紧抱著怀中佳人,呢喃许诺:“若林,我喜欢你。”
“嗯。”简若林迷迷糊糊,全身上下被榨干得不剩半丝力气,两条腿挂在榻边无助地打著颤。只敷衍地轻轻哼了一声,就闭著眼沈沈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亮,简若林就醒了。
前天夜里折腾了大半夜,现在稍微动一下全身骨头都酸痛得厉害,尤其是腰腹处,不适感犹为强烈。那柔韧的腰肢,昨夜忘情之时被用力折起,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所以现在简若林撑著手臂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觉得腰部就像断了一样,又酸又痛。
昨夜萧景默做得其实相当节制,硬是忍著,用极为缓慢的频率配合简若林的初次承欢,极尽温柔。即便到最後,也仅做了一次就鸣金收兵,实在体贴之极。
可是再怎麽小心,简若林毕竟还是初次,加之男子後庭承欢,本就不合伦常,受伤红肿再所难免。
咬了咬牙,简若林方才慢慢感觉出私密处的胀痛,宿醉後的头疼欲裂,昨夜借酒而为的任狂欢,一幕幕清晰回放,却更像是梦境一场。
突然门被推开,萧景默端著碗不知是什麽的东西走进来,看到简若林起来了,几步赶到床边:“怎麽不多睡一会,现在时辰还早呢。”
他一靠近,简若林就不免想到昨夜肌肤相贴时的肢体缠绵,脸色泛红。而後又想到什麽似的,抬起头来:“你怎麽还在这?”出口时声音略带两分沙哑,倒是简若林自己意想不到的,因而说了句话以後,又窘迫地闭了嘴。
萧景默只是笑:“别担心,你大哥昨夜歇在留芳阁没有回来,小四儿那边我也交待了,不会过来这边打扰。”说罢露出那种惯有的轻浮谑笑,语气里又带上了几丝暧昧,“你是第一次,我总怕昨夜不小心伤了你,不留下来守著,怎麽能放心?”
简若林听他说得直白露骨,脸上“刷”地就红了一片,恼道:“尽胡说八道!”
萧景默直笑得嚣张:“好了,先把这解酒汤喝了,也不知道你这算什麽酒量,才喝了那麽一点就醉得如此厉害。我想著你今早起来还是该头疼的,就起来帮你煮了碗,正好你也起了,就趁热喝了吧。”
虽然被笑话了两句,可是简若林看著那碗盛在青瓷小碗里的棕褐色汤汁,心头还是涌起了一股暖意。如此的温柔体贴细致入微,这样的男人,叫人怎麽能不沈溺。
简若林毕竟也是凡人,抵挡不住温情脉脉的诱惑。
萧景默就坐在床边,看著简若林捧著药碗一小口一小口优雅地抿著,白种透粉的双唇反复翕合。唇上沾了透明水亮的汤汁,映得两瓣薄唇莹莹动人。
其实按他的脾,更喜欢换一种更有情调的喂汤方式,比如他那汤勺,一边吹凉一边递到他嘴边;比如一起喝汤,含著汤汁吮住那片红唇,再用舌尖卷起,推到他口中。如此这般,才是风流俊俏的萧景默公子该做的事。
可是现在,他却只是用眼看著,便觉得这幅画面美好得足以心满意足了。
简若林一向怕烫,喝汤饮粥也总喜欢放凉了才入口,而这碗解酒汤才刚起锅,热腾腾的似乎还滚沸著,他喝得极慢,足足用了半刻多锺的时间才见底。
喝下去以後,不仅人神了一点,连胃里也暖洋洋的,舒服多了。
一抬头,却看见萧景默正盯著自己,看得出神,脸上不由又是一热。
“你……”简若林尴尬地开口,却也不知道後面该说些什麽。
萧景默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