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昨夜领教过艾伦尖锐态度的奥弗涅官员也不得不暗自感叹,这个艾伦助理果真得了他家主子的真传。
站在第二层陪同官列中的米歇尔也在打量着艾伦,想着。
都说,看一个主人的能力,可以从他的下人看出一二,看来,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去医院检查过了吗?“其实这些事应该都会有专人为萨科齐汇报过的,但他却表现得像是不知情一样。
“公爵说这里是法国,这一次他是代表女王而来,受伤的事不宜过于张扬,对于两国交谊不利,只让私人医生照看着,一切等回国后再做细治疗。“艾伦也顺着他的话来,面上的话说得漂亮,却也隐隐透着几分让人感到压抑的重量。
咱们公爵大人可是为了你们法国着想,不想破坏了两国的友谊,否则,不管真相是什么,但人是在你们法国的领域上伤的,你们可是脱不了干系的。
“还是公爵考虑得周到,我们法国人民也必定会记住公爵的良苦用心的。”打扮时尚也端庄的布吕尼笑语,也将现场的气氛转得活跃起来。
其他官员自然是充当赔笑的,于是,一行人心情还算愉悦的走出机场,只是并不是所有的官员都能司行的,只有区长和几位省长陪同着萨科齐夫妇,坐上了十数量高级轿车,往莫云的庄园开去,其他的官员刖在他们走后,各自离开了机场。
同一时刻,苏家却迎来一次绝望的重击,那是比苏爸爸欠下巨债还要让人绝望的打击。
小餐馆被人砸了,现在家里生活拮据,也没有钱修理,就算修理好了,那些人也放过话,会再来捣乱,于是苏家将小餐馆关了门,暂时榈置了下来。
可这样一来,苏爸爸失业,小餐馆关了门,苏家也就等于断了生活来源,可是,还是要吃饭,还是要生活,苏妈妈也还需要住院,还需要吃药,这些问题,让这个家蒙上了黑暗的影。
而苏爸爸,在这个家的位置也变得敏感起来,他不敢留在家里,不是怕看苏欣儿的脸色,而是因为那压得他喘不过起来的愧疚和自责,二来,他也想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想要去重新找工作,可是,整个小镇上的人都知道他得罪了黑社会的人,谁敢收留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所以,任苏爸爸跑遍了整个小镇,也没有办法找到一份工作,就连平日里的朋友见了他,也是远远绕道而行,让他彻底休会了人情冷暖。
苏欣儿的情绪也一直不稳定,虽然在莫非的面前强装无事,但她那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哪里有说服力呢?不要说骗过敏锐的莫非,就是别人也不会相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
但莫非什么也不问,苏欣儿说没事,她也就信了,当做什么事也没有,不戳破她夜里躲在被子里哭泣的事情,让她伪装着,也不问为什么不去店子里做生意,还颇为愉悦的拉着她一起回房,坐在床上下跳子棋,说是享受难得的休息日。
那还是两年前她在费博阳的别墅,从萧若水那里学来的。
或许别人看了,会说这个莫非怎么这么冷血愚蠢,难道这么明显的变化都看不出来吗?还是故意装作不知情,就是怕被牵连?亏得人家一家对她这么好,现在人家那样伤心,她还有心情拉着人寻开心口
可是对莫非而言,却是不同的思考角度,苏欣儿所谓的绝望其实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而代价,就是她离开,所以,这最后两天的平静生活对她而言才是一切到了头,她只想要愉快的度过。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普通的心愿也成了奢望。
在莫非和苏欣儿下着棋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本就没心情玩的苏欣儿走下床,去接了电话,“喂,你好,请问找哪位?”
“你好,请问你是苏敏玉女士的家人吗?这里是中心医院,苏敏玉,女士的病情突然恶化,正在抢救,请你们立即赶过来。”
“什么?”苏欣儿懵了,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愣在当场,动弹不得。
莫非看着她的样子感觉奇怪,心思一动,以为是那些催债的人,拧着眉起身,小心的靠近她,也是当心她再一次受到刺激,但人还没完全靠近,就听到苏欣儿疯了一样喊起来,“你说什么,为什么我妈妈的病会突然恶化?抢救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苏妈妈的病情恶化了?莫非心“咯噔”一沉,亦是说不出的惶然,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母亲要离自己而去了一样。
雄哥像箭一样冲了进来,上前抱住几欲崩溃的苏欣儿,夺过她的电话,显然,从一开始他就在门外关注着里面的情形,否则,也不会这样及时的冲进来。
“电话给我,雄哥,你把电话给我啊!”苏欣儿歇斯底里的挣扎着,“她们一定说错了,妈妈不会出事的,不会的!”
但雄哥紧紧的抱住她,让她动弹不得,莫非则急忙从雄哥的手里接过电话”“喂,我是苏敏玉的家人,请问苏敏玉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那头,护士平板的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声音和那些空洞的话一样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