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当初,非儿极力阻拦你对我出手的时候,你怎么没有为了非儿,而停手?”莫天鸷下冷容,毫不客气的截断他的话,惊涛骇浪在腔里剧烈的搅动着,脸也越发的沉了。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你既然能为了非儿和虎门合作,与绑架过非儿的费博阳合作,为什么不能和我合作?至少,我和你之间还有着一丝血脉关系,不是吗?”对于莫天的问话,莫云选择了回避。
“没想到两年多不见,大哥你的脸色例是越长越厚了,噢,我说错了,你怎么会有脸这种东西呢?”莫天怒冷笑,“你这种人心里毫无亲情的冷血动物,竟然在我的面前大言不惭的提什么血缘,你觉得你配吗?还是,你认为我是那种没有大脑的傻子,为了可笑的亲情而感念,任你支配?”
真是太可笑了,现在要求他的时候,竟然在他面前谈起亲情血脉来了。
“还是你特意选择你的地盘约我见面,就是想在我不答应的时候,再给我一枪,解决我这个麻烦?这样,你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莫云自嘲一笑,“我不会杀你,我承认,我确实对你有杀心,甚至,到现在还没有消失,可是,就像你所说,在更重大的敌人面前,我们要做的是联合次要敌人,对付主要敌人。”
“真是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你会变得这般的愚昧,真是让我失望啊,不好意思了,我时间宝贵,就不陪你玩这种兄友弟恭的虚伪游戏了。”莫天”碰”地一声,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里面的红酒荡了出来,他站起身,冷声说道。
“非儿快不行了。“莫云也不阻拦他,只是在他即将打开门的刹那,吐出一句话,一句拉住了莫天的脚步,也让气氛变得更加压抑的话。
“你说什么?“莫天陡然转身,僵硬的转过头,巨怒的瞪着他,“你刚说了什么?”
“昨天晚上,非儿吐血了,我已经栓查过她的身体了,检查结果和贺凯贤的预测一样,她只刺下五年的寿命了。”莫云看着杯中如血的酒色,幽沉的说道,虽然声音很平静,但太了解他的莫天还是能听出里面容易让人忽略的颤音了,“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怎么可能?”莫非暮然睁大了双目,身体一动,猛地欺上前,揪起莫云的衣领,将他从沙发里提起,赤红着黑瞳,冲他怒声咆哮,青筋在他整张脸上凸显出来,恐怖极了,“你骗我,你在骗我的对不对,非儿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吐血?什么叫不行了?你竟然为了让我帮你,不惜拿非儿的生命来开玩笑,你有什么资格说爱非儿!”
他暴怒着,一豢击打在莫云的脸上。
莫云被这力道打得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形,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毯上,红酒在上面晕开。
“我说的都是实话,也不可能为了你而拿这种事当筹码。非儿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在她身边五年多,你自己也看得很清楚,上一次为了你而跳海自尽,后来又经历了两年多的波折,非儿的身体已经完全崩溃了,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提出和你合作了,因为我比你更加想要独占她的心口”他平静的拭去嘴角的血迹,面对发狂的莫天,并无任何的骇色,请冷的直视着他,“而现在能救非儿的就只有贺凯贤了,可是,贺凯贤失踪了,连人带飞机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就在从法国回英国的途中。这个世界上,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并不多,排出那些没有动机的人,剩下的,不足三人。”
“你是怀疑,劫走了贺凯贤的人是虎门门主?”莫天晃了晃,呼吸不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眯起眼,死死的看着他。
“我只知道,就在同一天,安尔贝离开了英国。”莫云没有正面回答,静静的说道,用一种陈述的语气。
“那个男人果然是虎门门主,哈,真是可笑,堂堂一国的王子,竟然也参和起黑道的事情来。”莫天甩开莫云的衣服,泛起嗜血的冷笑,双拳握得死紧。
他一直在怀疑那个男人就是虎门门主,否则,哪里每一次都这么凑巧,他出现的时候就有是非?
“非儿的身体需要尽快接受治疗,我不可能将非儿交给外人,就算他同样爱了非儿很多年,但他绝对给不了非儿幸福和名分,我不可能让任何人侮辱了我珍视的珍宝,所以,只能在他提出交换条件前,将贺凯贤救回来。”莫云继续道。
“所以,逼不得已了,你就只好让我这个同样被你所厌恶,视为敌人的弟弟回来帮你?”莫天锁开紧缩的眉,讥讽盈满了眼眶,“因为我比起那个狼子野心的虎门门主,更容易掌控,是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永远能掌控谁,人心是会变的,不过,我只信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莫云耸肩,重新坐下,因说话而牵动了伤口,十分疼,他却面不改色。
“好。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你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毕竟你是我的大哥,对吧?”莫天审视的盯着他半响,嘴角现出一抹教人不寒而栗的冷笑,“不过…”
“说罢,你的条件。“莫云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即通。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