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莫天冷冷的应着,将行李随手丢给刘涌,朝楼上走去。
莫天虽然比不上十四岁就从哈佛拿到双学位的莫云,但也已经跳级念到了高中,而且已经是高二学生,这几天学校举办了一次惯例的旅游,全年级的学生一起前往法国巴黎进行为期十天的旅行,直到今天才回。
“二少爷,您今晚想吃什么口味的菜,我好让主厨为您准备?”刘涌跟在后面,恭敬探问。
“大哥不回来吃晚饭?”莫天莫云停步,随意问道,用的是肯定句。
因为莫家是一个完全独权的家庭,在这个家里,只有家族最高的当家才有资格决定三餐的口味,而其他的主人只有点两道自己喜欢的菜食的权利,而当家不在家的时候,在家中地位为次者就可以接过此权利,决定家中三餐。所以,当莫家的当家人不在英国时,都是由莫天当这个主持者,只有每当莫云不在时,才轮到莫天全权决定三餐。
所以,一听刘涌这么问,莫天就会意了过来。
“是的,女王陛下送来请帖,邀请大少爷前往温莎城堡参加今晚的私人派对,大少爷下午就离开了,留了话,不用等着他吃晚餐了。”
莫天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刘涌也安静下来,不再多说。
当经过莫非愿的房间时,莫天瞥了眼过去,因为她的房间门口是打开的,但也只是一眼,便打算直接走过,可是,下一秒他又忽然顿住了脚步,因为敞开的门口正飘出刻薄冷酷的骂语。
“野种就是野种,有人伺候你竟然还不知好歹,你这种从肮脏的臭水沟里爬出来的乞丐,就算给你城堡,你也永远成不了公主。”
莫天眯眼,撇了眼刘涌,后者垂下眼,她眼中闪过丝类似了然的神色,缓步走了进去,并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客厅里,只见三个高大的女佣正围着矮小的莫非愿,她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白色的抱枕,外面罩着的外套已经被扯了下来,像破布一样的扔在一边,她也不知道哭没哭,因为一直低垂着小脑袋,也看不见,就那么坐在地毯上,不动。
“还不给我起来,还真当自己是个千金小姐了,等着我来给你把屎把尿伺候着?”中间的中年妇女恶狠狠的骂道,重重地踢了她一脚,竟丝毫没有将莫非愿当成一个两岁大的孩子。
而莫非愿,只有在被踢中的刹那发出一道细小的呜呜,便没了声音,而旁边的两个女佣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制止的意思。
“宜管家,你在做什么?”莫天眼角抽搐了一下,开口,冷冷的问道,隐隐迸着森寒之气。
突然的声音让三个人下了一跳,忙回过头,看见出现在身后的莫天与刘涌,一惊。
“二少爷。”还是中间的女人先回神,镇定回道,“回二少爷的话,小姐不肯换衣服,也不愿意我们为她洗澡,我只好为她脱下衣服了。”
她便是莫家的二管家,在莫家这样的大家族里,一直都是由两位管家同时打理,一位是大管家,一位是二管家,大管家的权力更大,而二管家更多的是负责下面的女佣一些礼仪方面的事。
“只好对自己效忠的主人动?”莫天冰冷冷的问道,即便是只有十三岁的少年,那与生俱来的威严王者霸气却不输给一个成年男人,给房间里带来一股迫人的紧张气息。
其他佣人们低垂着脸,不敢吭声。
宜管家似乎没有想到莫天会这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行为,怔了一下,才辩到,“二少爷误会了,我只是为了避免小姐挣扎,浪费时间……”
“她会挣扎反抗?”莫天讥诮扯唇,再一次打断了宜管家明显的谎言,几个步子走到莫非愿的身前,抓住她的双手,轻易将她娇小的身体轻易的提了起来。
手中的抱枕从怀中滑落了下来,莫非愿拧了下眉,大眼直直的望着地上的白色抱枕,但没有挣扎,安安静静,连眼泪也没有看见,平静得让人觉得惊奇。
“你确定,她会挣扎?”莫天冷笑。
刘涌对于这样的状况,并未发表一言,脸上波澜不兴。
其实宜管家对小姐不敬,欺负小姐的事他是知情的,否则,作为大管家的他就失职了,只是宜管家是夫人的人,夫人去世了,对夫人效忠的宜管家难免会将怒气撒到外面女人生下的小姐身上,以此来为死去的夫人抱不平。
虽然他是为莫家效忠,该为莫家的每一位后代子孙效忠护航,不过,小姐的身份现在确实还不明确,先生是将小姐送了回来没错,但也仅仅是送回,没有任何的话语交代,也就是说,小姐并没有完成认祖归宗的仪式,也未真正归纳入莫家家谱,所以不算是真正的莫家后代,也不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内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宜管家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了,却没有想到二少爷竟会发现这件事,并为此而斥责宜管家。
宜管家眼见自己的行为被拆穿,也不隐瞒了,抬起老脸,憎恶的眼神落在莫非愿的身上,比毒还要狠辣,“她是先生的私生女,是先生在外面养的女人生下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