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授意,和铃看向了其中的内容。
#陆寒,我最亲爱的弟弟,不,也许是我最憎恨的弟弟,如果有下一世,我希望我们是死生不复相见的。虽然我们有割舍不掉的血缘关系,但是你的父亲恰好是害的我家破人亡的凶手。而你,你既是我的亲人又是我的仇人。我曾经无数次想究竟要不要听从母亲的遗愿,与你相亲相爱,我想,又不想,人总是矛盾的。在许多的矛盾之下,我决定折其中,等你看到这封信,我必然是已经死了。可是你放心好了,我死的很安心,我做到了我所有想要做的。萧家所有的人,除了你,除了你和那个狗皇帝,都会死。我所有的仇人也都死了,想到这一点,我就高兴的不能自持。
你以为,我是真的要杀狗皇帝么?不,我不会杀他,真正要杀他的人是荣王、是慕王、是瑞王。临死前,我去了一趟圈禁他们的峻岭,在那里,我告诉他们,这正对他们下毒的人是他们的父亲,因为他们功高盖主,这就是你们萧家的可悲,你的几个哥哥,他们是相信我胜过皇帝的。毕竟,我说合情合理,你以为皇上不知道他们的无辜吗?他只是为你扫清障碍,与我一样,为你扫清障碍,我知道你不会感谢我,不过没有关系,我要的从来都不是感谢。
你登上皇位,我死,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不知道老皇帝现在是不是活着,但是我知道,杀死他的,一定是他的儿子。而他的儿子也会在一年内陆陆续续的暴毙,北齐皇室的结果可悲吗?是的,很可悲,可是所有的可悲都是因为他抢了别人的妻子,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如若说还有什么是我放不下的,那便是楼严,我利用了楼严,我明明知道楼严不会让我犯险,故意在他面前说那些,故意看着他去杀谢氏父子,去杀齐王。我用他为我去见荣王他们几个拖延时间,就是如此简单。我更是用他对狗皇帝下毒,狗皇帝中毒,你们身边有一个徐仲春,必然能够让皇上信赖。呵呵,我算计了这么多,甚至算计到了我自己的死,你们不需要找我了。只要看到这封信,我就一定死了。
最后,我想,这些财产是你用得上的。
陆寒,在我心里,你其实不是弟弟,只是仇人!#
和铃看着那信件,又看陆寒,就见陆寒脸色并不好看,她连忙言道:“皇上出宫了,如若……“
陆寒颔首:“我已经差人去保护父皇了,而同时我也差人去了峻岭关押荣王他们那边。“
一时间,和铃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是最好,她叹息一声:“梅九的信,你不要放在心上。”
陆寒摇头,他缓缓道:“你以为我伤心了?”
和铃挑眉:“难道不是吗?”
陆寒摇头,“不,我不伤心,也许你看不出,但是我一直都相信梅九对我的情感,他不会恨我的。他现在这样说,只是为了让我彻底的忘记他的好,将他当成一个仇人,明确的恨意总是好过纠结的情感。也许在梅九的心理,是这样的。”
和铃沉默一下,没有言语,她不知道陆寒分析的对不对,但是内心深处,她竟是与陆寒不同的看法,她相信,信里那些,才是梅九的真心话,只是这真心话要怎么看,就仁者见仁了。
可是和铃知晓,如若她是陆寒,也更加愿意相信,梅九是不想陆寒难过才会写下这样决绝的信函。
“陆寒,我们还来得及。”
陆寒点头:“对,来得及,虽然不知道荣王他们究竟会怎么做,但是我看住了他们,让他们没有一刻离开视线,那就绝对不会有问题。至于父皇,我相信父皇会没事。”
“陆寒,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站在你的身边,也许并不能帮上你什么,但是我的心一直都在。”
陆寒微笑,他拉着和铃的手,轻轻的亲了一下;“对,你一直都在,也许别人不懂,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不会有变化的。”
两人就这样靠在了一起,陆寒望着和铃的发旋儿,言道:“人生有许多个岔路口,我很庆幸自己抓住了你。”
和铃吸了吸小鼻子,言道:“可是我是勉为其难才选择你的。”
陆寒照着她的小屁股就打了一下,和铃嘟嘴:“你这是干嘛啊!欺负人啊!我告诉你,我很厉害的。”
陆寒失笑:“哦?那有多厉害?我倒是看不出来呢!”
和铃看陆寒似乎没有受到信件的影响,好奇道:“为什么你能够这么沉静?我以为你很生气。”
陆寒深深的看了和铃一眼,言道:“我是很生气,可是生气不生气又能如何呢,人生总归是如此的。好与不好都是一日,事情并不是全然没有挽回,我没有必要如此的。”
就如同陆寒所言道的那般,事情确实是没有走到最后,还是可以挽回,蒙小统领带人赶到的时候,皇上果然遇袭,好在,很快便是平息,甚至没有人受伤,人不难查,慕王的人,陆寒很快便是将人处置了。
几个兄长之中,只有荣王尚且会让陆寒有几分好感,慕王见死不救,瑞王杀人灭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这次的人是慕王的,陆寒倒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