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自然是要对你好的,你不要有这么多负担,我没关系的。”她认认真真的样子,十分的豁达。
梅九看着鲽玉,有些恍惚,虽然鲽玉与楚和铃不是一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鲽玉,他都有种楚和铃的感觉,两人没有相似的容貌,没有相同的脾气,但是梅九就是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楚和铃,也许……只是那种耀眼的感觉?
楚和铃的耀眼与鲽玉的耀眼不同,但是对于这样内心寒冷的人来说,她们却是相似的,他曾经汲汲想要得到的温暖与阳光。只是,他不能害了鲽玉。
“鲽玉呀,我是一个白眼狼,对我好的人,通常都会被我害了。”
鲽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嗔道:“白眼狼,你还傻狍子呢!有什么害不害的,我自己也不是小姑娘了,知道自己做什么。爹爹,你说对吧?”
信陵君知晓这个女儿看着温柔,实际上是有自己主意的,想了想,言道:“恩,对,鲽玉有自己的主意。我并不担心。”
信陵君突然又觉得,也许,恒玉未必就不喜欢鲽玉,他们都不担心鲽玉,觉得她是个有主意的女孩子。算起来,最担心鲽玉的,竟是恒玉。恒玉口口声声自己不能娶鲽玉,但是最关心鲽玉的,却又是他。
想到这里,他突然就笑了出来,也许……一切真的要看缘分的吧?
“咚咚!”敲门声响起。
信陵君道:“进来吧。”
小厮禀道:“主公,南诏使臣木易木大人求见。”
南诏使臣昨晚到来,竟是不想,今日便是来拜见信陵君,西楚的官位与北齐截然不同,除却皇帝,便是信陵君,相当于丞相一样的存在。木易此举,也算是正常。
信陵君颔首,言道:“请木大人进来。”
如今木易在南诏已经风头无二,他能亲自来,可见南诏的重视,南诏如此重视,西楚自然也不会亏待。
而且,现在几乎几国都是心照不宣,木易是皇帝的私生子,将来如何,倒是也不好说的。大抵正是因此,木易这一路遭受了几次暗杀,而下手的人很明显不会是西楚和北齐,相较于这两国,南诏的几个王爷下手才是最有可能。
木易来到信陵君府,跟着小厮来到主屋,甫一进门,就见屋内除却信陵君,还有一名青年男子与少女。
只是很快的,他便是反应过来,这人便是信陵君的外甥,西楚赵氏的贵公子赵恒玉。而他这次到来,也正是为了此人。
虽然与赵恒玉从不曾相识,但是他看到赵恒玉的行为,他这些年处事的轨迹,竟是觉得似曾相识,那股子浓浓的熟悉感让他每日每夜都不能安睡。
“南诏木易见过信陵君,想来这位便是赵公子。”他作揖道。
信陵君微笑道:“木大人快请坐。我与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外甥赵恒玉,另外这位是小女。”
鲽玉冷淡微笑,之后便是叮嘱梅九,“表哥给这喝完,我昨晚便是熬上了,等你吃完,我吩咐丫鬟来收拾。”言罢,转身微微一福离开。
梅九看着木易,缓缓道:“木大人,久仰大名。”
木易盯着赵恒玉,随即也淡笑:“听闻西楚赵公子惊艳之才,今日所见,果然不虚。”
梅九微微垂了一下眼睑,随即含笑:“您还真是火眼金睛,只这么一见就能看出。如此恭维之言,赵某受之有愧。”
木易哈哈大笑:“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
木易倒是也不为什么的样子,只是纯粹单纯的拜访,整个人十分的谦和,三人一同叙话,竟是觉得颇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梅九知晓木易是有怀疑的,他们相处的这样久,他对自己太过了解,如若不然,木易不会亲自来南诏,但是他并不想多言其他,若是让木易知道太多,总归不妥当。他不希望木易仍是牵扯旧日的生活,为此伤心。
木易言道:“我听闻赵公子身体一般,我身边有一家臣,医术了得,不如让他为你好好的诊断一番。”
梅九还未等回答,信陵君便是言道:“那可要多谢木易公子。”
木易温顺:“应该的。”
信陵君缓缓道:“如若是木大人能够帮助恒玉,那么,在下定当投桃报李。”
木易摇头,淡然的笑:“不,我并未想要什么回报,只是人生在世,总归是会有几个想要相交的朋友。我与赵公子一见如故,自然是想要多多帮忙,至于您说的投桃报李,这必然不需要的。”
梅九突然言道:“我想你还是需要的。这一路上,怕是也不太平吧?”
木易愣住,缓缓道:“这些我自然可以处理好。”
梅九垂首,手指轻轻摩挲茶杯,面上的表情意味深长,他淡淡:“你处理的好,不代表你是最适合处理的人。如若。”他抬头认真言道:“如若有些事情是别人下手,意义就不同了。”
其他两人沉默,梅九继续言道:“木大人治好我,我护你一年安危,不知这个买卖,你们觉得可好?”
信陵君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