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色的军用悍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伴随着引擎的巨声嘶吼,一路扬起漫呢?”
他继续挠头笑道:“在大山里头训练那帮菜鸟,也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啊!”
砰!
少将猛地拍了桌子,门外的警卫员都被惊得呛了一鼻子的茶水。
“李弓角,我还是不是你的领导?”
那憨货连忙飞快点头:“这话说得……在这儿,您是我们所有人的领导!”
少将气得手指微微颤抖,指着他:“你……油嘴滑舌!”
憨货笑了笑:“这是苦草说的。”
听到“苦草”两个字,少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婶婶让我好好审审你,你把我们女儿拐进大山里头,大半年都不露一次面,是什么用心?”
李弓角嘿嘿笑着挠头道:“我赶她回来,可她不乐意啊……”
门外偷听的警卫员听得又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水娃子,你给老子滚远点,再偷听,老子把你吊起来抽鞭子!”
警卫员陈长水吓得猛地一缩脖子,乖乖,首长可是说到做到的脾气,真火起来还真能把他吊起来抽,连忙冲屋里呼了声:“我给参谋部那边送个文件去。”说完,迫不及待地溜之大及。
少将将目光重新落在大块头的身上,走出办公桌,背着手,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隔一会儿,就停下来看那憨货一眼,几次都欲言又止。
“你……”少将终于忍不住想直奔主题的时候,大个子却主动开口了。
“报告首长,我有事汇报。”
“说!”少将再次气不打一处来。
大块头挠了挠脑袋,竟有些难为情:“那个……上回去北京的时候,我们家三儿说,等过了年,他带上老二一起,来您家……来您家……”
少将眼中猛地一亮,见他吞吞吐吐,急道:“来干嘛?”
大个子干脆深吸了口气,大声道:“提亲!”
少将被他震耳欲聋的吼声吓了一跳,但心情却是极舒畅的,至少家里面那口子交待的“硬x" />任务”还没等开口,这小子就已经帮自己完成了,但少将还是装出一脸严肃的表情:“提亲?提什么亲?”少将突然有点儿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家种了二十来年的小白菜咋突然要被眼前这大个子给拱了呢?少将心里酸溜溜的。
李弓角依然那幅憨憨傻笑的表情:“提亲啊……跟苦草啊……”
少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回到办公桌前安然坐下:“既然你们已经有初步决定了,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干涉太多。对了,你刚刚提起你家的两个弟弟,我这里传来一份从总参转过来的口信,指名是给你的,你看看。”
李弓角接过字条,上面是一串号码,看样子应该是一部卫星电话。
“总参?”李弓角大致能猜到应该是老二留下的口讯,“首长,借您办公桌上的电话用一用?”
少将努了努嘴:“自个儿动手!”说着,又拿起笔开始批阅余留的文件。
李弓角拨通那串卫星电话,响了许久还是没有人接。
他又拨了第二次,这回了两声,那头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哥?”虽然信号不太好,但还是能分辨出李徽猷的声音。
“出啥事儿了?”弓角知道徽猷如今工作的特殊x" />,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是留言给他的。
电话里的杂音很重,李徽猷尽量用最简短的语言描述道:“南美那边派了雇佣兵去江宁找三儿的麻烦,三儿跳江后,下落不明!”
嘎!少将手一颤,铅笔尖竟硬生生折断。
一股浓烈杀气从刚刚那高大的憨货身上散发出来,屋里的温度陡然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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