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舞站在自由广场附近一栋宏伟大楼的对街抬头仰望,试图想从数十户的灯光中找出妹妹的定点,却只能被陆续亮起的屋内灯火迷惑双眼。
连着两个星期,她每明里头住的人非富即贵。
看来妈妈的生活过得很不错,是谁说恶有恶报的?
二十年不见,母亲就像搭着直升机越飞越高,进了富贵之门还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她该有的报应却无情的落在正当挥霍青春、享受爱情的二女儿温子葇身上。
「谢谢你,再见!」
一个这两週来一直迴荡在耳边的声音响起,她看见大楼大门口前停了一辆计程车,温子葇正站在车门外对着司机鞠躬道谢。
她刚下计程车?一个人?去了哪里?
傍晚缠绕心头的疑惑此刻又加入这些调味料将沈寻舞的心弄得更加不安。
计程车开走后温子葇往大门走,沈寻舞拔腿要向她跑去想抓住她问清楚,却在见到警卫帮妹妹开门时停下脚步。
不行!这一过去一定会引起骚动,她不想把母亲惊动下来,儘管她可能早就以为自己死了也认不出她,但她还是不想在此时跟她近距离接触。
想了想,她转身往回家方向走,突然一阵紧急煞车声跟刺眼车灯闯进她正在解谜的脑海,这才发现自己走到马路上了。
她看着紧急停在自己几公分处的车辆,从黑色的玻璃她看不见里头的人,只能礼貌的微笑点头致歉再走回人行道。
「小姐!」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她后面响起,回过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刚刚差点撞到她的那辆车边,驾驶座的门是打开的。
她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或动作,脸上连刚才致歉的微笑都不挂了。
「妳过来看一下。」男人用下巴示意她过去看看他的车内,她警觉的 /> />口袋中的防狼喷雾才走过去。
「因为妳的突然闯出,我的咖啡把椅套都弄髒了,妳要怎幺处理?」他指着坐垫上的某处。
「在哪里?」沈寻舞很努力的看着他指的地方,想找出他口中所说都被弄髒之处却什幺也看不出来。
「这里!以为装瞎就可逃避责任吗?」他又比了一次同样的地方。
「喔!看到了,原来这一小点跟你的心a一样大的污渍就是了。」她口气中有难掩的嘲讽。
「不要理亏了还人身攻击。」男人深呼吸压抑怒气。
「那拆下来我带回家用放大镜看清楚后帮你洗乾净吧!」
「妳有没有常识,这是可以用洗衣机洗的吗?」男人的语调带着不可思议与微愠稍稍提高了,不远处的一个大楼警卫闻声跑了过来。
「乔先生,需要帮忙吗?」
他是这里的住户?沈寻舞又抬头看了大楼一眼。
「不用,我自己会处理,你去忙。」保全口中的乔先生看了看沈寻舞后跟对方说。
「把妳的电话跟证件给我,我明天让人开去送洗,费用妳支付完我会把证件还妳。」又只剩他们两人时男人再度开口。
「电话号码可以给你,到时把收据拍照连同你的帐号传到我手机,我会立刻转帐过去。至于证件就免了,因为我不想被敲诈后还要去见对方拿证件。」她从包包里拿出便条纸写了十个数字。
「敲诈?妳说我在敲诈妳?」男人发现对这个不讲理的女人他很难保持平常的镇定。
「个人认知问题,你说不是就不是管我说什幺?」说完她直接将便条纸贴在他的车窗上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怎幺会有这种女人,火星来的吗?」乔濋将车窗上的纸扯下来怒气沖沖的上车,随即将车驶入不远处的大楼停车场。
三天后沈寻舞还真收到对方传来的收据相片跟帐号,还外加两张椅套清洗前跟清洗后的照片。
她边冷笑边将上头显示的价钱转到男人提供的银行帐号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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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一早,沈寻舞就坐在可以看见母亲居住大楼的超商里头喝咖啡。
她不确定自己这样做能不能查出什幺,但是她无法对妹妹散发出的某些不寻常讯息视若无睹,癡傻已经够可怜了,万一还沦为被利用的棋子岂有天理可言?
约莫十点时她看见一辆计程车在门口停了下来,看了一下车身上的字,是上星期三晚上载妹妹回家的那辆车。
果然自己猜测是对的,星期三这一天是有蹊跷的,她拿出手机拨了号码。
「先生,就是那辆计程车没错,等会有一个年轻女人上车后你就跟着开,记得把那女人下车跟去的地方地址传给我,还有,我要照片。」
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交代完她就挂上电话,没多久便见温子葇独自一人走出大门坐上那辆计程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