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境定是不同。”
两人话还没说完,莫雨却到了。
沈丞浅不知龙辰羽叫他来做什么,不过看来,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要他做。龙辰羽平日虽没什么心机,但战局之中往往多疑,莫雨也算是他难得信任重用的心腹。
可他却未料到龙辰羽却对莫雨下了这样一道莫名其妙的令。
莫雨退后,他疑惑不解地瞧着龙辰羽,道:“将军,你适才那令,究竟是什么意思?”
龙辰羽并不与他细说,只是轻吻着,沉声道:“你别多问,或许我刚才那道令,日后能救我们一命呢。”
翌日清晨,颜墨染与莫雨率了一百名侦查兵,自白泽帝都东门出发,一路行到白泽最东侧那与云容接壤的言城。
到了言城,莫雨只见满地皆是断壁残垣,百姓民不聊生。略一问方知,那云容国总是夜袭此地,□□门都是挡不住的,那些强盗悍匪便是挖了地道也能进来。抢了东西便走,倒也不伤人。不过长久下来,这里的百姓,都要穷苦死了。
颜墨染轻叹了一口气,道:“你看,那云容就是这样,强取豪夺惯了,三重门也挡不住。若不是有日侥幸捉了个没逃出去的,恐他云容还不承认呢。”
莫雨只是冷笑,他只觉得大丈夫活在当世,应光明磊落。若是心中有所欲求,直明面上去攻打便是了。那云容自认骁勇,却只会欺侮贫弱百姓,当真可恶。
他想安慰颜墨染几句,目光刚转过去,却恰好此刻几缕阳光从轻云深处落下来。日光下澈,落在颜墨染面上,趁着他容色,明媚的如同一朵花似的。
真是好看。
莫雨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辞藻去形容那容姿,他只能想到这两个字,好看。
颜墨染不懂他心思,仍看着他笑道:“莫将军,你我是要出城去侦查,还是先在此地驻守,视情况而定呢?”
莫雨只直直看着他,道:“白泽与云容,是全然接壤,还是两国边界间有无主之地相隔呢?”
颜墨染轻声回道:“白泽与云容之间隔着条约莫百丈宽的河,那河是一路向东,最终汇入东海的。过了那河,便是云容边城了。只是,因为那河隔阻,一时之间大批人马无法进攻,我们又不比云容善水性,故一直处于下风。”
莫雨听着城外并非直接便是敌国门口,于是也安下心,道:“即使如此,颜将军便同我一起出城去看看吧。”
颜墨染绽颜一笑:“好,颜某不才,定会竭全力辅助莫将军的。”
按理说,颜墨染这话是客气了。他是大将,莫雨只是副将,无论如何上下有别,这话是极其自谦的。
莫雨实在应该客气几句。
可此刻,他却没那心思想那些,只瞧着颜墨染的笑,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活了这双十年头,这样的感觉,是从来没有的。
他只是个武夫。
怎会知晓,什么是“一见倾心”呢。
出了城门,不过百丈,便是那条大河。
莫雨策马走到河边看了看,那河大概有百丈宽,只是不知水深几何。过了河再过百丈,便是云容边城——双城了。
从言城东门,到双城西门,其间有三百丈的距离。
莫雨下了马,细看了看那水流,发现河水流速是较为湍急的。若是想过,也得有大船才行。河水极其清澈,岸边浅的地方,清可见底。河边铺着满地大大小小的五彩顽石,让那水流打磨的极其圆润,阳光一照,如宝似玉。
颜墨染骑着马在后头瞧着,他只看莫雨一直看着那水,看得都出神了,也不知在瞧什么。心下好奇,便策马走到岸边上,想问他几句。
谁知,刚巧走到莫雨身侧,颜墨染□□的那雪色骏马却不慎一脚踩到一块卵石之上,马蹄一滑,再无平衡。颜墨染心下一惊,却是措手不及,恐怕下一瞬就要和那马一同跌在地上。
哪知只是一瞬的工夫,身侧的莫雨却一把揽了他,将他搂在怀里。然而终是动作过急,抱住了颜墨染后,莫雨的身子也没稳住。两个人趔趄了几步,一同摔在河岸边上的浅滩里。
颜墨染手肘撞在河石上,碰的生疼。他好容易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自己正伏在莫雨身上,连忙起了身,道:“莫将军,都是我无用,连累了将军,将军可碰上了哪里没有?”
莫雨瞧见他着急的样子,只觉的好笑,起身道:“不,我没碰着哪里,颜将军呢?”
“我也不曾。”
“那便好。”莫雨凝视着颜墨染道。“河边石滑,将军最好还是不要策马在这浅滩上走了。”
颜墨染点点头,瞧着自己和莫雨的狼狈样子,立时笑起来。
两人如何不狼狈,身上衣衫都已尽湿了。
莫雨倒还好,一身玄袍加身,湿了倒也瞧不出什么。颜墨染身上一层白衣,此刻让河水润了,背部的料子贴在身上,甚能瞧见内里□□。
然而,颜墨染自己却是瞧不见的,却被一旁的莫雨瞧了满眼。
所幸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