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走廊,心底里后知后觉地萌生了一种莫名的古怪感觉来,但是具体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却又确实说不上来。便也只能深吸了一口气,转了个方向继续走去。
就这样兜兜转转地在艾森会所里绕了小半个小时之后,直到再次回道了第一次碰壁的地方,秦授终于发觉事件的不对劲了。好端端的一个艾森会所仿佛毫无预兆地变成了一个迷宫,任由他怎么寻找出口,都依旧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以前就听人提起过“鬼打墙”的事,这个时候居然被自己深切地碰上,在廊道上一片惨白的灯光照射下,秦授顿时就感到有一片寒毛从背脊上竖了起来,霎地就惊出了一片冷汗。
于是乎,脚下的步子顿时迈地更快了,一边又再次掏出了手机,更加手忙脚乱地去拨打着秦臻的电话。
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那一尘不变的关机的语音留言。
在恐惧感的驱驰下,秦授双脚移动的速度也就渐渐地从竞走变成了疾跑,心底有一层恐惧浮起,就差“哇”地一声当场哭出来了。
没有半点人气的艾森会所在这凌晨时分冷清地有些阴森,秦授狠狠地咬紧牙关才没有让自己屈服在心底深处蔓上的恐惧感之下,牢牢地握住挂在脖前的玉佩,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着能早日离开这破地方。
“哥都不要你了,你就只能自立自强了!”虽然伤心,但他还是不得不这么默念着激励自己,心里自我催眠般地鼓动着,心想自己的言灵技能锻炼了那么多年,如果真遇到什么情况,就算没有了秦臻的庇护,也多多少少应该还是可以派上一些用场的。
秉着这股信念一往无前地前行,等再一次碰壁无路可走的时候,秦授往周围看了看,见终于不再是最初自己一直兜转的地方,也算是个里程碑式的进步,多多少少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能够摆脱出了之前陷入的困境,那么至少说明,这个地方并不是真的走不出去的。
强压着心底的恐惧,秦授转个身准备继续走去,遥遥地看到这条走廊的尽头处的一扇房门就这么半掩着,那么一缕灯光漏出,在此时此刻落入他的眼里,只觉得无比的温暖。
不管怎么样,这种时候就算能遇到一个人,不管是谁也总比遇到什么妖啊鬼啊的要让人感到亲切得多!
快步走了过去,秦授本准备推门进去,当余光瞥见屋内人的衣着时,刚碰到房门的手就迅速地收了回来,出于本能的,身子一偏就躲到了墙后头。
站在屋子正中央的是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憨厚老实,搁哪都是平常至极的打扮,但隐隐一笑的时候不难发现眼底的那抹精明。
但让吸引秦授注意的,则是站在中年男人身边的那个少女。
她穿着红衣和服,神色谦恭地立着仿佛一只安静的人偶。虽然从那张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到哪依旧可以让人感受到她那室内第三个人的无比畏惧,垂头的姿势始终静止,如同一只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秦授也很好奇另外那人的长相,可惜对方所处的位置正好被房门挡住了视线,只看到狩衣露出的一角,却也不难发现对方阴阳师的身份。
虽然并无交集,但在传统观念熏陶下长大的秦二少对日本人下意识地萌生不出多少的好感来,再加上这半夜三更的总给人一丝诡异的错觉,更认定了对方非奸即盗。
室内的对话依旧在进行着,用的是他所听不懂的日文,但依稀间不时漏出“lu”,“qin”的发音。
秦授趴在那边听了半天墙角之后再回过味来,忽然感觉自己宛如智障。人家听得懂才搁那偷听信息,他特喵又不懂日文,还在这里津津有味地听个毛线球啊!
就当他准备转身走的时候,只听那个穿着狩衣的男人忽然念了一串语调诡异的语句,房内的灯光就忽然都熄灭了,紧接着,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奇特的图纹,宛若荆棘。
即便秦授没有亲眼见过,但看过众多异能界相关书籍的他也不难发现,这是一个阴阳师的召唤阵。
有一道半透明的人影从法阵当中渐渐升起,在轮廓逐渐清晰之后,一个女人就这么缓缓地在房间正当中朝着那个阴阳师的位置跪了下来,声线因过分飘渺而显得十分诡异:“主人。”
这两个字的读音,分明是中文。
秦授只觉得精神一震,准备离开的姿势顿住,再次暗戳戳地转身探出头看去,当看清那女子魂魄的样子之后,只觉背脊顿时凉了一下,差点脚一软给跪到地上。
这张脸,早在前不久的报纸上他还曾经见过。
现在离钟家三小姐的悬案还不足一个月,实在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她的魂。
难道这些日本人居然是跟这起谋杀案有关?秦授越想越是心惊,秉着高举社会和谐伟大旗帜,共创和谐生活人人有责的五好理念,他悄无声息地掏出了手机,打开相机后,朝着屋内的情景,缓缓地按下了拍摄键。
画面随着他按下的一霎那彻底定格,钟晴依旧是低着头一副空灵无波的神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