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猛然瞪大,不敢置信洛安竟然能将她心中的想法洞悉得分毫不差。忽然,她笑了,摸着小腹有了底气,猖狂道:“是又如何?你难道想杀了我腹内的孩子不成?”
“不,我犯不着跟一个无辜的小生命过不去。”洛安忍俊不禁,看向女子的眸中流露出戏谑,“我今日过来,其实只想提醒你一句,别抱太大期望,不然,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你什么意思?”皇甫骊婉身子战栗了一下,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意,幸好她身边还有一个婢女搀扶着她,才不至于站不稳。
“还听不明白么?”洛安看白痴一样看着女子,只好耐下性子解释,“意思就是你的如意算盘肯定会落空,就这么简单。”
“你又不是陛下,你凭什么这么说?!况且,虎毒尚不食子,我再不是,腹中的孩子终归是陛下的亲生骨肉,所以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陛下一定会网开一面!”洛安的话语戳到自己痛处,皇甫骊婉立马声嘶力竭地反驳,眸中燃起熊熊怒火,“秋晚云,你别得意得太早,等我从冷宫出去后,我一定第一个撕碎你,将你从皇后之位上踹下去,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算了,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见女子仍沉浸在自己编造的幻想中,洛安无奈地摇了摇头,“皇甫骊婉,你听好,你腹内的孩子根本不是陛下的骨肉,所以就算生下来,也是个卑贱的野种,谁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你甚至会因为这个孩子被扣上霍乱后宫的罪名,最终只能落得一死的结局,而且是极不光彩的死法。”
这次,纵使有婢女扶着,皇甫骊婉依旧站不住,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一脸茫然。她身边名唤媚儿的婢女吓一跳,连忙扶她,“娘娘,您没事吧?”
“没事。”皇甫骊婉终于回过神来,站起身的时候,她用极其憎恶的目光投向洛安,“不可能!一定是你在骗我!我腹内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陛下的?当初我与陛下缠绵的时候你指不定正守在自己空闺内掉眼泪呢!所以,你别想用这招打击我的信心!”
“噗!”听完女子的话,洛安忍不住喷出一口茶水,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她身后的姐妹俩也忍俊不禁,掩嘴低笑。
“你笑什么!”皇甫骊婉被气得涨红了脸,怒道。
“我笑你太天真。”洛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艰难道:“大姐,你难道没发现所谓的陛下每次与你圆房的时候都会提前熄灯,而且完事后,他肯定会在你醒来之前离开?我都说到这地步了,你还不觉得奇怪么?”
“可能是陛下照顾我的情绪,所以才会事前熄灯,事后提前离开。”皇甫骊婉底气渐渐不足,忽然,她察觉不对劲,感觉甚至惊悚,急忙问向洛安,“你怎么知道这些?难道你一直派人在暗中窥视我?”
“你想多了,本宫可没有偷窥癖,这些细节都是陛下亲口告诉本宫的。”洛安得意一笑,“还有啊,若陛下真的会为你腹内的孩子对你网开一面,事情发生的那晚就会这样做了,何必等你分娩后再做好事?”
“那是因为陛下当时在气头上!”皇甫骊婉强词夺理道,底气愈加不足。
“皇甫骊婉,你别撑了,本宫知道你心里已经信了大半。”洛安悠闲地嗑起了瓜子。
“为何?为何?为何……”绝望的滚烫从眼眶内滑落,皇甫骊婉终于强撑不住,面上的血色尽数褪尽。忽然,她眸光一凛,夺过一旁桌上的剪子就冲向洛安,欲将上面的尖锐刺进她的血肉之躯,若能刺入她的心脏那就更好不过了。
但洛安哪是等闲之辈?见那尖刃袭击过来,她依旧处变不惊,笑靥如花,因为她相信有人会更快一步拦住这危险的袭击,果然,不负她所望,那剪子的尖刃还未靠近她三寸,一只脚就横空踢出,不仅将那剪子踢飞了出去,还害得皇甫骊婉的右臂生生骨折。
“啊——”皇甫骊婉捂着以诡异弧度弯折着的手臂痛苦地嚎叫出声。
刚才那一脚的主人并不是六月七月这对姐妹俩,而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样貌酷酷的,将皇甫骊婉踢伤后,他眸中闪过不忍,但并未立马过去怜香惜玉,而是跪到洛安跟前,关切地问道:“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本宫没事,你还是去看看她吧。”洛安对男子身后那个正在哭天抢地的女子努了努嘴,依旧在悠闲地磕着瓜子。
男子脸一红,点点头,就转身跑到皇甫骊婉身边,蹲下,欲给她进行治疗。
“你是谁?不得对我家娘娘无礼!”见此,媚儿连忙阻止男子非礼的行为,怒道。
“他就是你家娘娘腹内孩子他爹。”洛安适时给出回答。
此声落,一直大声哭闹着的皇甫骊婉懵了,那个黑衣男子脸红了,无所适从。
“啊——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去死!去死!”半晌,平地乍起一声惊雷,皇甫骊婉疯了般扑向黑衣男子,没受伤的那只手掐向他的脖子,红着眼嘶声怒吼,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一块肉下来。这般想着,当发现一只手根本使不上劲将男子掐死的时候,她索性放弃这个方法,选择啃向男子的脖颈,如同饿狼,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