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早寻人过来救援,我这条腿就算废了又如何?”凤千雪不管那么多,红着眼瞪向娄瑞儿,吼道。
“千雪,你别这样,我也急,可我不能不管你,不然日后你出了事我如何跟她交代。”娄瑞儿何尝不痛苦。一个半瞎,一个腿受伤,他真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条山道,若晚了,未及时寻到救援,安和离会陷入何种危险的境地,他不敢想象。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连忙颤颤巍巍地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银制的哨子,循着脑海中很久以前洛安教他的方法吹了几下,发出求救的信息。不一会,耳中听到一声回应,他一喜,连忙将那哨子凑到唇边,又用力吹了几下,告诉对方他现在所处的位置。
“瑞儿,你在做什么?”凤千雪将娄瑞儿的行为都收入了眼底,觉得怪异,连忙问出。
“我寻到救援了。”娄瑞儿对男子笑言,绝望的内心终于裂开一道口子,灌进希望的曙光。
“究竟怎么回事?”凤千雪不理解,蹙了眉。
“这是墨宫专门用来传递消息的无音哨,无声,却有音,按洛安的说法,那是一种寻常人难以辨识的声波,只有通过专门训练打通耳根的人才能听到,我不才,曾受过安指点,所以略懂一二,没想到如今竟然派上用场了。”娄瑞儿耐心解释,见男子膝上仍在冒血,他连忙搀着他坐到一旁,关切道:“你这伤口得赶紧处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瑞儿,你真的变了,跟以前我所认识的那个娄瑞儿很不一样。”凤千雪是见识过娄瑞儿过往的,所以,见到娄瑞儿此时种种理智的表现,他不免有种重新认识了一个人的体会。
“那就好,我也算不负她所望了。”娄瑞儿淡淡一笑,一边凭着微弱的视觉给凤千雪处理伤口。
“我来吧,我从小就在军营长大,这点小事还是会处理的。”凤千雪看出娄瑞儿的吃力,连忙强撑起疲惫地软倒在山壁上的上半身,亲自动起手来。
半晌,墨宫在外接应的人才寻过来,在一处陡峭的山道上发现两个遍体鳞伤的男子相互依偎在一起,似是睡着了,吓一跳,连忙上前实施救援,同时得知洛安和江恨离相继落水的消息,顿一个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召集更多人过来,并让她们携带工具,开始实施地毯式搜救计划。
……
另一边,洛安掉入凤江后,只觉得这水冰冷彻骨得厉害,于是拼了命想往岸上游,暗自庆幸自己前世学过游泳,才不至于淹死。
奈何人在大自然面前永远都是渺小的,所以,尽管她尽了全力,却还是被水流冲离了岸,不知东南西北,最终失了知觉,满心愤恨和不甘。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朴素的小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一边起身,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些。
“呀!你醒啦!”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见洛安醒来,他略微惊讶,随即喜悦,清亮的少年嗓音。
其实,也不能称之为男人,而是一个天使般可爱的男孩。他长着一张巴掌大的娃娃脸,五官也十分精致,一双大又圆的眸子明亮而又纯净,米分唇肉嘟嘟的,引人恨不得在上面一亲芳泽才甘心,肌肤白里透米分,笑容甜美,模样十分讨喜,仿若现代商铺橱窗里展示的洋娃娃。
“你是谁?”洛安见着来人的模样,微微愣神,只因来人不仅是个可爱的小正太,还光着脑袋,戴着僧帽,身上穿着青灰色的僧衣,显然是个小沙弥。
“我法号妙语,但平时大家都唤我‘阿妙’,姐姐也可以这般唤我,对了,姐姐叫什么名字?”那小沙弥将托盘上的斋饭都端出一一摆在桌上,动作十分麻利。
“我叫洛安。”洛安下意识地答了一句。脑袋依旧晕得厉害,极为不适,她索性轻轻捶打。
“那我以后唤你‘洛姐姐’好了!”阿妙自来熟,他将膳食都摆好,就上前欲扶洛安,“洛姐姐,将你救起后,你便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昏了将近十天,大夫说你今日可能会醒。心想你刚醒来肚子一定会很饿,所以我便提前为你备了斋。这才端来,你便醒了,真巧!来,我扶你起来用膳,我们寺庙里只有粗茶淡饭,你将就着吃点吧,总比饿着肚子好。”
被他这样一说,洛安还真觉得饿极,肚子里传出“咕噜”的响声,她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身上仅着中衣,而且中衣不是自己的,她一惊,抬头连忙问向阿妙,“我的衣服呢?”
“洛姐姐,你的衣服已经破得不成样,还带着血迹,早不能用了,我便给你烧了,想给你去去晦气,你不介意吧?”阿妙对洛安眯眼一笑,纯真无害。
“那我衣上的东西呢?”洛安暗叫糟糕。平时,她怕有意外发生,便让制衣人给她衣内缝制了暗格,暗格上有许多暗扣,而她随身携带的重要物件都会放进暗格里面,就算她大幅度动作或者掉入水里,也不用担心那些物件被甩飞或者被水冲走,可如今,衣服被人烧了,里面的东西又怎会幸免于难?
果不其然,阿妙眨了眨无辜的大眼,挠着头道:“衣服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