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着,几乎所有的人有意识无意识地跟着那高抬大轿,或尖叫或哭喊,一路奔跑着,簇挤着,追逐着,往外宾驿馆而去。
她到底是谁?莫非也是来参赛的么?要是她赢了比赛,选我的小竹竿怎么办?不行,不能让小竹竿参赛,木茹胡思乱想了一阵,便落下末羯,往韦义策的临时居所跑去。
“小竹竿,小竹竿!”木茹在韦义策临时居所找来找去,不见韦义策人影,禁不住心头一慌,心道小竹竿莫不是也去看那美人去了?
木茹不安地揪住一个下人,问道:“你知道韦义策去哪儿了么?”
那人道:“苏毗使团也来了,韦公子去城西接他们去了!”
“喔!谢了!”木茹闻之一喜,顿时安下心来,要了一匹快马,往城西疾驰而去。
……
城西。
行来一队人马,为首者乃一中年汉子,胯下青龙马,手持双杵,细眼,满脸络腮胡,此人便是苏毗国使团的领队,苏毗国的大论念几松,念几松见韦义策与娘增古二人前来迎接,怒不可揭地朝二人劈头盖脸骂道:“俩小鄙儿,可知罪否?”(注:大论,官职,指大相,相当于丞相)
韦义策与娘增古伏地而拜,韦义策道:“大论,不知我等何罪之有?”
“哼!还敢狡辩!”念几松冷哼了一声,朝左右一挥手,喝道:“拿下!”
“大人…!”娘增古正欲起身,韦义策按住了他,摇头示意道:“别动!”
念几松手下将二人捆了个结实。
韦义策依旧面色如常,沉声道:“大论,微臣与娘增古一路艰辛,前往党项购买獒崽,已得獒崽百十头,无负女王重托,微臣实在不知何罪之有?”
“义策小儿,敢说无负女王重托?”念几松用杵指着韦义策的脖颈,怒道:“据说你在党项丢失獒崽数百头,此乃死罪,你还敢抵赖?”
韦义策闻言眉头一皱,心道:“念几松大论怎会知晓此事?莫非…!”想及此处,韦义策不动声色地笑道:“哈哈哈!哪有此事?不过是一些挑拨离间之风言耳!大论怎会信这些捕风捉影之事,您是在开玩笑的吧?”
念几松正欲大怒,突地一怔,暗付莫非被这小子知晓了些什么,便眼珠一转,哈哈大笑道:“算你小子聪明!不过活罪难逃,你俩此去两月有余仍未办妥此事,实乃办事不力之罪,来人,鞭刑伺候!”
左右闻声按到韦义策与娘增古二人便打。
“谁敢打我男人?找死!”话音未落,一道高速飞旋的弯刀疾驰而来,直击念几松面门,同时三支利箭破空而至,洞穿三名鞭打韦义策的兵士。
念几松大吃一惊,慌忙躲闪,刀光贴头顶而过,削落数缕发丝,念几松惊出一身冷汗,但见一骑疾驰而来,马上那女子纵身一跃,空中飞旋,动作矫捷至极,快如闪电,至近前时,一脚踢来。
哎哟一声,念几松被那女子给踢下马来,那女子在青龙马上一蹬腿,又是一纵,空中接回飞旋弯刀,直扑鞭击韦义策和娘增古的兵士们。
“茹儿,住手!”韦义策呼喝了一声,挣扎着爬将起来。
汤滂木茹闻声收手,将韦义策与娘增古二人拉至自己身侧,割断缚住他们的绳索,与念几松一众对峙着。
念几松从地上爬起来,显得异常狼狈,暗想自己叱咤多年,好歹也是苏毗大权在握的风云人物,竟然在那电光交集一瞬间就落得如此不堪,不禁恨恨地望向那女子。
念几松见那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光景,那么年轻竟有如此修为,念几松大感意外与震惊,心道若那女子真跟了韦义策,韦氏家族势将如虎添翼,要对付他们就更难了。
念几松面露杀机,不过稍纵即逝,随即哈哈大笑,朝那三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韦义策目光一寒,也是稍纵即逝,不动声色地盯着念几松。
“哈哈哈!误会,误会!一场误会!”念几松笑着,就朝木茹伸出手来,道:“匹夫念几松,乃苏毗国大相,方才多有得罪,请姑娘多多包涵!”
“哼!我管你什么大相小相,敢欺负我男人的只有死相!”说罢,木茹朝韦义策与娘增古二人努了努嘴,“我们走!”
念几松收回手,见三人离去,心道:“好厉害的丫头!长得挺标致的,可别落在老夫手中,不然…!”想到此处,念几松露出淫欲的目光。
韦义策默默地走着,心想经历此事,自己家族与念氏家族之间的过节愈深,念几松大权在握,又深得赤邦苏大女王器重,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韦义策不禁为韦氏家族的命运担忧起来。
……
女王的堡寨。
嘉尔莫亲自宴请隋国使团一行,待客人一一落座后,嘉尔莫举起酒杯,率先发话道:“诸位不辞劳苦,自长安不远千里而来,我嘉尔莫喜不自胜!想我康国与贵国结盟以来,两国互通有无,和平共处,而今天,更是史无前例,连萧郡主也亲临我国,在此,我先敬萧郡主一杯!”
嘉尔莫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