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电话接着又震动了,一看,任瑞的。“知道了。”合上手机,随即走到床边,弯腰下来,两手撑在子羞两侧,与她面对面挨得很近,几乎一碰,两人的鼻子就碰到一块儿,
子羞吓得身子往后缩,他就逼近,
总不能倒到床上吧,最后子羞两手也支撑在了床上,他笑,还是跟她这么近的距离,望着她,
抬起一手,还握着手机,食指点着他自己的鼻子,“我叫何未,认识了?咱们好像有心灵感应,这叫什么缘分……打你的是我亲姐,我给你出了气,你就欠我一个情儿,别忘了。”说着,把握着的手机递到她眼前,“随叫随到,不准不接电话,要有一次惹恼了我,”他停顿了一下,“你知道后果。”
子羞被逼的终还是撑着的手发软,倒在了床上,他顺势覆在她身上,唇,轻轻地吻她的脸颊,耳后,颈脖,像哈气,若有似无地碰,低笑,“不接受?韩心马上就下来了,我姐也被送到了301,就在楼上,我现在就要了你?……”子羞轻轻地抖着哭,哭得多可怜,这一天,她受尽了折磨啊,慢慢抬起了手,他把手机捏进她手中,“这才乖。”又俯身重重亲了下她的唇,把她吓掉在床上的冰袋又捏进她那只手中,起身走了。
床上的小母螳螂一手捏着冰袋一手捏着手机慢慢在床上蜷成一团儿哭得像个无依无靠的娃娃,这事儿她谁也不敢找,小秦和小准那性子,她见识过他们打架,往死里打啊,这个何未看来更是个不要命的,难道,还闹出人命?……小母螳螂还是把冰敷在脸蛋儿上,哭狠了又疼又累,得过且过得过且过吧,真把她逼急了,她就跟舅舅再躲西藏去……她是这样幼稚地想喏,以求暂时的心理安慰……
真是巧到天上去了,何央的病房就在她的楼上,正楼上!
人世间的“现世报”就这样利索?对她逞凶的凶手下午就罪有应得了。
可那上面却是另一个级别,门口有警卫员,走廊上301的书记、院长、几个科室的主任都在,最好的护士又全抽调了上去,忙忙碌碌似乎要死人了,
其实,不过上任元首亲临,阵势理该隆重。
何未一上来,远远的,正在走廊与书记院长交流的任瑞就跑了过来,“祖宗,您这又是发了什么疯?”
何未淡笑着指指自己的脑袋,“嗑药了,”混蛋!
任瑞晓得这是个啥样的货,不多说,直摆手把他拉进屋去。何未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从小胚子就坏了,没救。
一进去,他姐已经醒了,鼻青脸肿的,头上还包扎着,哭得似个泪人儿,这一见他进来,更哭得……转过身去蜷着身子,嘤嘤哭得抖,
她老公站在床边,还是那样淡淡的模样看着,
他父亲坐在一旁,一脸操碎心,这一看到他,掀起手上的拐杖就要夯过去,“逆子!!她是你姐!!”
逆子往后一小跳,两手一摊还是像要去扶他老头儿,“您悠着点儿,”
何明华风湿老毛病腿脚有点不方便,早已经被任瑞和他的警卫员扶住,“首长您息怒,”
原元首重重喘着气,气得手颤,“我但凡有把枪在跟前就该把这混小子毙了!”
逆子却走到桌边给他老子乖乖倒来一杯水,“爸,喝口水再毙,您要我命几次都行。”
任瑞直叹气,何未就是这样,你看他乖乖递过来水的模样一点不油嘴滑舌,真就是那份儿孝心样儿,一本正经的,加之他那模样,几像个好孩子诺,实际上……哎呦,你说首长一生那样威武,怎得老来得子,就得了这么个东西!
生怕首长一怒把水杯摔碎,任瑞赶忙把杯子接过来,“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央央是你姐,她你都下得了手?”
何未歪头看一眼床上,“我姐?她真是我姐?我姐能到处诬赖我上人老婆?她说乔气那孩子是我的,爸,这不是招乔气那犊子恨我。”
“我哪儿到处说你了……”何央一听,多委屈地扭头过来,伤的是重,眼角都缝了针,
“那你跟着我干嘛,”
“我什么时候跟着你……”何央何其委屈,
“够了!!”何明华重重一拐杖捶在地上,多么无力地被警卫员慢慢坐回小沙发上,“你们就要我消停一下好不好……”
韩心始终淡冷地看着这一切,
闹剧,
何家除了各种闹剧还有什么……
☆、193
秋子羞住了一天院,脸消肿了,回到中南海,余下无碍。
话说这快过年了,“下基层”那个“新通知”的执行不少同事都想赶在年前完成,这不怕耽误过年么,谁想年节里还在基层里磨。秋子羞又发扬风格,一让再让,把靠前几批次的名额都让给同事了,这为她又博了些好感。
这天,子羞正在校对一篇稿,新闻办的王大姐抱来几袋枣儿,特意拿出一包放在子羞桌上,真心实意哦,子羞把名额就让给她了一次,“子羞,来,尝尝,这是我们老家的冬枣儿,甜着呢。”子羞笑得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