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糊看见她们指的那个方向的篮球架下站着个人影,连五官都看不清楚,鬼知道帅不帅,但是,还是先敷衍着再说,“看见了吧!好帅哦,才说看不见养眼的,这个不是超正点?哦,简直是正点的过分!葆四,我们都过去看近景了,真的不错看哦,现在轮到你去‘瞻仰’了!”“什么‘瞻仰’?”我真被她们说糊涂了,什么“近景”“瞻仰”,“唉!你想什么呢,真没听讲!这么个极品,远观当然不够,又不可能一骨碌全涌上去细看,所以,我们想出个好法子,就是把球丢向那边,一个个过去拣,不就都看到了?现在该你去欣赏了!”信她们这些花痴的邪!这也想的出来?不过,不可否认,确实很有趣!我兴奋地点点头,惹的女孩们一阵娇笑,“呵呵,又是个小花痴!去吧,葆四!看清楚哦,回来好讨论!”“OK!”调皮地做了个胜利的姿势,在女孩们调笑里,我小跑向那颗篮球,确切地说是跑向篮球架下那抹修长的身影,嘿嘿!真要看看,到底怎么个帅法,让那帮矜持的女孩能想出这么个招儿。
渐渐接近篮球了,我眼前那抹身影也越来越清晰,一股熟悉袭上心怀,终于----拣起篮球抱在怀里,我站在那儿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虽然他背对着我,可是我已经知道他是谁,当然会牵引住那群小女生的芳心,因为,他依然那么耀眼!“冷扬--”轻喃出这个久违的名字,却似有心灵感应,他突然回过头,那双璀璨的双眼里,我看到了激动,惊喜,兴奋,还有一丝----安心?“葆四!--”看着向我跑来的修长身影,有一瞬,我仿佛恍惚看到---那个有着漂亮容颜的男孩---
“在上体育课?”“恩!你们呢?”“下午没课,随便玩玩。”“真好!我们这学期的课排的密密麻麻,根本没有可以偷懒的时候,一点上大学的优越性都没有!”“呵呵,是这样的,大一嘛,下学期就----”冷扬还是那样,优雅、自信、俊朗的晃眼,站在他身边,接受他如沐春风的凝视,女孩的虚荣油然而生,我可没忘了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饥渴”眼光,羡慕吧!“你是学数学的吧?住哪儿呢?”“枫园。”“枫园?那不是‘高知’园吗?专门住研究生,博士的,你一个本科生能住那儿?”“我读的连硕,你们历史基地不是也可以连硕?”“读硕士啊!呵呵,再说吧,谁知道四年后我还有没有心思读书?----唉!!干嘛?!”聊的好好的,突然,胳膊被人从后面使劲一扯,要老命哦!使这么大的劲,胳膊肯定被勒青了!气愤的纽头,却跌进一汪熊熊的火眼里,夏天?!我本能的心虚了下,脸庞有片刻的僵硬,“你--你要干嘛?”逞能是我的强项,不管怎样,气势震住他先,我的声音突地拔高了好几度,“干什么!先放开她!”更没什么好怕的了,我旁边不还有个冷扬吗?冷扬上来就要去拨那只死死扣住我的手,却被夏天一拽,反将我拉进他身前,恶狠狠地盯着我,硬象我杀了他全家,要将我碎撕万段,“我要干嘛?我要干什么,你不清楚?想不到,你这个女孩心思这么毒?----他妈的!你要不是个女孩,老子早--!”他真的很生气,越说越激动,越说手扣的越紧,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好疼!“放开!!我真的不知道嘛!你到底要干嘛?我又哪里得罪你了?!”眼泪涌了出来,我使劲挣脱着,他真吓着我了,“还装?你真不知道?你不知道,总该认识唐甜吧?唐甜是谁?唐甜是谁--”唐甜?!他怎么知道唐甜?莫非----那件事真的是唐甜做的!!
“我--”忘了疼,忘了怕,脑子里乱糟糟的,这男孩明摆着是来寻仇的,唐甜她是为了我才----“我就是--”“我就是唐甜!”意外啊!我脑海中的话竟然被旁边的冷扬说了出来?“你先放开她,这事她真的不知情,”冷扬一把握上仍扣住我的拳头,安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睨向夏天,“夏天,1980年6月15日生,北京人,北京四中毕业,父亲在海关总署人事教育司工作,母亲是四中的老师,叔叔夏宁,空军飞行员,有一女友,王珏,空姐,现服务于----”“够了!你们太过分--”猛地松开我,夏天的拳头就向冷扬挥去,被冷扬狠狠抵住,“你是谁?大张旗鼓地揭人隐私,很好玩?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整我,就因为她?!--”夏天愤怒地指向我,气地浑身都在颤抖,冷扬看了我一眼,甩掉夏天的拳头,“这事和她没关系,理由,我已经在署名唐甜的信里说的很清楚了,现在,既然什么都捅破了,你要怎样,随便了!”捡起掉在地上的篮球,递给我,冷扬看了下表,“葆四,你下节是中国文化史吧,还有六分钟,快去!别迟到了!”“冷扬--他--”抹了抹我和着泪水汗水的脸,冷扬微笑着摇了摇头,“别担心,这件事,我来处理!去吧!”放心不下啊,可是---纽头走出了操场,突然,深深恨起了自己的任性,葆四!看你干的好事!
“哎!又来晚了,就是你们,紧磨慢磨的,看,又是排那么长的队!”和我一块儿住的那几位,真是些“神仙姐姐”,我算是看透了,三位室友绝对都是蜗牛投胎,一个比一个磨得,早十分钟出门来食堂,都可以抢个头彩,她们非说“不急,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