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笑着,看她一眼,继续开着车,
“你不要多虑,和你没有关系。这块地最早是新世界标下的,后来你们这些街坊要价太狠,他们啃不下来,就转给旗滟的父亲,旗叔叔出事儿后,这块地被政府收回去一段时间,后来又抛出来,说实话,我一直看中这个地段,不过,我也包不下这个价,现在,————”他停顿了下,好像思量了一下,“现在,我和‘万庭实业’合作,实力更雄厚一些,所以————‘万庭实业’是旗滟舅舅的公司,”
旗滟的舅舅?
保常想了半天,才会过来,旗滟亲娘早死,娘家人杳无音讯,哪里来的舅舅,这个“舅舅”指的是旗正华正妻的兄弟吧。难怪他刚才顿了顿,因为,敏感。
保常也一直没吭声,他说这些,说实话她实在不在意,他说叫她“不要多虑”,保大姐是真不会“多虑”,就算和我有关系又怎样,凭良心说,咱住的这个地方拆一万三是应该给的,他说“拆迁费确实给多了”,直接说明,商人还是商人,所以,保常现在只自己莞尔哟,就说开发商没有不黑的撒——————
车这时也开到一家餐厅门口,名叫“许仙楼”,一栋苏式建筑,中厅是开阔的水面,门口一尊伸长脖子的“许仙”,通透的大堂被流水包围,很古雅。
许仙做的杭帮菜,摆盘是视觉系的新中餐路线,听介绍,神仙鸡和龙井虾仁都是每日限量,因为枪枪提前订了位,所以这两道菜今天都能尝到。
地方典雅,保常用餐也典雅,没办法,氛围使然,尽管她穿着粗布短褐也不影响人的整体气质,说实话,这里服务员素质是高,眼睛毒,也许被训练过切莫以貌取人,所以,即使保常是此时里面用餐穿的最寒碜的,也待之如上宾。
“应该早请你出来吃顿饭的,谢谢你照顾落落,”枪枪客气地起头,保常微笑,知道他要说今天这顿饭的重点了,礼貌听着,
“很显然落落现在只听你的,哦,我不是别的意思,就是感激——————你对落落的影响真的很好,起码,他为了你,愿意去承担责任,而且,努力去实现他的一些价值,实际上,落落只要潜心去做一件事,他完全可以将它做到最好,——————呵呵,原谅我有些词不达意,只是,我对这个弟弟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现在看他能够这样,成长,真的很高兴,“
保常点头,这也是一个做哥哥的肺腑之言,完全可以理解,她也有大大,大大争气,她也会词不达意,这是人之常情。
” 我现在,就是想拜托你,能继续这样照看一下他,那个煤矿他和旗滟已经跟对方谈妥了,可以说事业正在起步,不是说不信任落落和旗滟,他们毕竟年龄还小,你也知道,两个人说是精滑,实际上也就在吃喝玩乐里,人情世故上,还是很骄纵,这才起步,难免,有过不了的槛儿,他们,依赖你,所以,你说的话儿他们会听 ——————“
确实是个好哥哥啊,是真一心一意疼爱着这个幼弟,舐犊之心保常是最能感同身受的,所以,非常能理解,继续点了点头,
“我,我现在,这么说吧,落落和旗滟都对我有抵触情绪,因为我和‘万庭实业’的合作,你知道,那其实不是旗滟的亲舅舅,甚至和旗滟————”
保常这个时候开了口,有些事,心里明白就成,不必为难当事人非要说透。还谈什么“亲不亲”,旗滟现在就是充儿,旗正华正妻那边的娘家人早就不顾丝毫亲情抛弃了他,也难怪旗滟和落落跟他“抵触”,尤为可贵的是落落,“义”字放在心里真的很重。不过,也不能说憧枪枪错在什么地方,生意场上利益为上,无对错可言。所以保常只是凭良心说,“落落和旗滟重‘义’,这是很可贵的,他们也帮我不少,我理应照顾他们。”不卑不亢,理解你,但也不苟同你。这就是保常,她的这句话实际上立场很鲜明:如果我是旗滟和落落,我也不会待见你,不过,我是局外人,我也能理解你,至于照顾他们,是我愿意,也能叫你放心。如此有担当有主见,确实叫枪枪更另眼相看于她,这个女人,着实有种大气豪爽在内里,叫你觉得能同她深交,她有正气,有原则。所以,不得不承认,落落和旗滟这次真的很有眼光 ——————
“叮铃铃”正此时,枪枪的电话响了,于礼貌,枪枪起身去接过,不一会儿回来,
“实在抱歉,我有点急事要立即赶过去,这顿饭——————怠慢了,”
保常也礼貌起身,“没事儿,你去吧,”
“你也没吃多少,你继续用餐,下次我一定补过,”枪枪真的觉得很过意不去,一再道歉,保常都觉得搞得人家象犯了蛮大个错儿,于是又轻松地坐下来,“这儿很好,我吃完,你不必挂心了,有事儿就快去吧,”
这叫枪枪又欣赏上她一眼,很善解人意,她坐下来愿意继续用餐实际上能给对方多少安慰,
“那我走了,下次一定补过!”枪枪最后这句话,真像在表决心。保常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吃自己的了,
实际上,这真叫不吃白不吃,枪枪钱都付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