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三儿,我们真的一直很伤心,也担心他,可是,”她双手握住了我的手,“听说予诺是自从看过你的钢琴表演后就定制了那架Steinway,他还邀请你在庆功宴会上一起演奏,是汤姆.帕瑞斯的‘Magic In December’吗,”此时,她脸上的欣喜是那样自然,就象任何一个骄傲的母亲,“当时,要是能看见你们的表演就好了,”那是一种释然,一种怀念,一种自豪——
说实话,听到这儿,我是有些许震惊的,那次和他一块儿练琴,已经知道他有不俗的钢琴底子,却没想到他原来这样厉害,十五岁就取得了弗朗兹.李斯特音乐学院的优录!要知道弗朗兹.李斯特音乐学院是多少学钢琴的孩子的梦想,那里孕育出多少钢琴大师:贝拉·巴托克、所尔旦·柯达莱、杰诺·胡布莱、雷欧·威纳尔————
“三儿,我们知道予诺是真的喜欢你才会这样改变。予诺是个很有个性的孩子,他从小就很独立,很有自己的想法,可是,我们其实也知道,这孩子也认死理,执著的很,他认定的,等多久他也会等,能守住的,他也一定会守一辈子,既然他认定了你,他一定会认定你一辈子,疼你一辈子,三儿,我们是真心接纳你做我们的家人,也希望你能真心的接纳他,是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可哪个做父母的又不是望着孩子要幸福————”
也许,这个在外人眼里高贵美丽的妇人身上会有这样那样的光环,可这个时候,这就是个母亲,一个祝福自己孩子的母亲,身感同受,我很感动。也许,从今往后,我真的有了一个家,我也可以喊“妈妈、爸爸,姐姐,姐夫,舅舅——”想起来,真的很温暖。和三从此不孤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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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要对猫儿脱帽敬礼,说声‘你好吗,我尊敬的猫。’”这是音乐剧中的经典台词,哦,还有那曲著名的旋律“Memory”,如今,在现场亲眼目睹,亲耳耳闻,真是格外欣悦。
是的,此时我们在纽约。除了家宴,我们的婚礼没有走那些繁复路线,这是我的意愿,也是他的体贴。两个人跑到纽约痛快玩了一天。
他真的蛮了解我。当他拉着我来到这个整个被布置成垃圾场的剧场,我就已经兴奋地想尖叫了。不愧是所有音乐剧里最娱乐化的一部。观众座位有的是个超大型的牙膏筒,有的是个空饼干桶,头顶上还都悬着把脏兮兮毛茸茸的梳子。冯予诺抱起我去捞那上面的大红气球时,我大声畅快地笑,红扑扑的脸庞,--旁边的老外问冯予诺,“你的女孩儿和那个大红苹果一样漂亮,”冯予诺笑着翻译给我听时,我淘气地赖他怀里对那老外做了个咬苹果的鬼脸。
他们演出时也很有意思,群猫会走下来在你身边热舞,当时,一只豹纹猫扭动腰肢走到我身边,竟然一把拉起我的手示意我跟着他一起跳踢踏,咱怎会是个怯场的?跳就跳呗,我咯咯笑地跟着他的节奏,跳顺了,我比他还舍得做,豹纹猫大拍着巴掌只朝我竖大拇哥。是冯予诺宠溺地拉下我,拿出手帕直擦我额间疯出的汗,“小姐,你是有孩子的了,”我摸着肚子只睁大眼睛,“你不知道她也在跳!”又在自己脑袋上摸了摸,两手竖起两只指甲比了比,“我要是有他们那耳朵,是不是也象只猫,”冯予诺只捏着我的鼻子咬着牙笑着说,“看你这只小汗猫,”谁知,这时我的头上真的被按上两只大耳朵,原来此时我们身边已经围着一群花猫,他们给我也套上了猫耳朵,全场此时都看见一个女孩儿摸着自己的猫耳朵笑地要多憨有多憨----
看完音乐剧,我们又象赶场子的,去麦迪逊花园广场看了场NBA。纽约尼克斯VS湖人。现场气氛很好,跟整个球场的人一起呐喊真的很有感觉。其实象我这样的“伪”球迷,看球就图个热闹起哄,比赛的暂停或是休息都足以让我享受,因为,大屏幕会扫拍现场观众,也许下一个就是你在上面的人。当然,我们被扫上去了,也许是我笑地红滟滟还带着小酒窝的东方面孔,也许,是我头上顶着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镜头还搁咱这儿停了会儿,咱是个好出风头的,我抱大玩偶一样抱着冯予诺笑地要多甜有多甜,呵呵。
在赫德森河的河畔公园,我俩比肩坐在路边的水泥靠背坐椅上比谁嘴大的大口吞了两个汉堡,然后,一走一停地开始喂鸽子。这里的鸽子成群在公园的各个角落里散步,一点儿也不认生,悠闲自在的仿佛它们是这里的主人。
“和三,你在干嘛,”
“我尝尝这鸽食,没什么味道,硬硬的,”我还一本正经地回答他,
冯予诺哭笑不得,一把捉起我夹在他腋下,“真是一下不看着你你就搞怪,怎没见你去找沾有鸽粪的羽毛,”
“为什么要去找那,”我伸出脑袋还正儿八经地问,他敲了下我的脑门儿,“只有来喂鸽子的小朋友才会做这两件事儿,一,偷偷尝鸽食,二,找沾有鸽粪的羽毛,您老人家不做全儿?”
我故意呵呵地傻笑直点头,“做,做,当然要做全,”他拿我没办法地只捏我鼻头。我发现他特别喜欢揪我鼻子,那时侯,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