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哎呀,都是生了孩子的老女人了,还讲什么形象,同志们,你们看我肚子上的小肥肉都消下去没有,”我嘟囔着低头看自己的肚子,他们那边哈哈大笑,
“身材恢复的还不错,就是脸还有点圆,跟你们家结衣渺渺一样婴儿肥了,”
“啊,真的吗,你们不知道结衣和渺渺几能吃,这么一大瓶牛奶她俩----”一说起我的两个小丫丫,我就不知道话几多,他们点着荧屏直啧啧,“完了,完了,和三完全是个妈妈了,小女人,小女人!停!我们都还是未成年少女,别和我们嚼这!”我只呵呵瞄着他们傻笑。
这时“红娆”那边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传过来,强烈的节奏那样熟悉,可以通过荧屏看到那边的人们情绪有多High,毛毛的声音传过来都不清楚了,可依然能听到,“三儿,最好证明自己恢复身材的方法就是再给咱们来一段儿,这曲子正好!”闹药们都在那边起起哄,“就是,三子,来一段儿!”“是啊,是啊,三儿,上!”我都不知道拿他们怎么办好,真是想一岔是一岔!
诶!咱什么时候是个怯场的?来就来呗!
我站直身体,对好摄像头,把音响稍开大了些,微弯腰指着他们,“看好了!”
我就穿着一件普通的牛仔裤,上身一件套头的五彩毛衫,随着音乐节奏舞动起来,说实话好久没这样疯的感觉了,跳的很愉悦,不过,这次和以前又不一样,也许是已经有了结衣和渺渺,我觉得自己以前跳这样的new jazz主要是要有SEXY的效果,可现在有点不同了,多了份自在浪漫与温情,总之,一如既往的轻松愉悦。
一曲结束,我一手牵着毛衣角还顽皮地微颔首行了个屈膝礼,再看那边----
天呐,那边欢呼的声音都淹没了音响声,后来只听见耗子对着我大声笑着说,“三儿!我们把视频接上了红娆的大屏幕,大家都看到了,你个死小妖精!真真迷死人!”我手背在身后对着荧屏只做鬼脸,呵呵笑地也不知多开心,
正疯着,我突然听见身后门边有人敲了两下,一回头,我疯地红滟滟的脸庞还冒着热气,
“你真能疯,”男孩儿双手抱胸闲适地靠在门边凉凉地说了句,
是他,流枷。
82
流枷是谁,就是那个烧了自己所有画作差点儿连自个儿家千万别墅都焚烧殆尽的男孩儿,他是Janis的侄子,中法混血儿,父母离异,十五岁。
因为Janis的关系,我们和这个小男孩儿熟识起来,其实,也不能说熟识,因为流枷是个——怎么说,我觉得这是个相当孤傲的孩子,他那骨子里就有种遗世贵族的高傲劲儿,话不多,可说出来的,往往一针见血。这孩子早熟,而且见解颇为尖锐,我想,这和他的生活环境有关系,一般象这样离异的贵族之家能孕育出的大多就是两种孩子:要么堕落无度的纨绔子弟,无知到可怕;要么,思想阴郁的孤独天才,早熟到可怕。不管前者或后者,他们大多任性、自私、冷漠,当然,也脆弱。流枷就是这样,他很会伪装自己,仿佛掩饰情绪已成了本能,不过,细微末节还是能看到他的无助,比如,他渴望家庭温暖,所以,他常来我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远远看着我们。
他尤其喜欢看着我和结衣渺渺一块儿。有时候在结衣渺渺的玩具室,渺渺安静地坐在那里抓积木,结衣会到处爬,我跪在地毯上给她们拼装小房子,他就靠在门边可以看着我们一下午,也不出声,你和他交流,他也不搭理你。有时,结衣会爬到他跟前去抓他的裤管,他也不动,也不做声,任结衣好奇的磨蹭,结衣没兴趣了自己就爬向别处,他也不当什么。反正,我和结衣渺渺疯再狠,静地再厉害,他也不参与,不做声,就是一旁看着。
其实,这样的孩子也蛮可怜,我也很尊重他,他上哪儿跟着我,我也任着他,对此,Janis非常感念我,甚至,流枷的父亲还亲自上我们家感谢我们,咳,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是,包括我们,包括他的家人,又有谁真正知道他在想什么呢,这孩子与人交流其实精狡的很,他会让你知道他不是什么孤僻,你问他什么他也答,可是,很会避重就轻,你捉不住他的想法的。所以,当我动身去基辅前一周,他突然提出要和我一同去基辅学习,他说,“我要做她的陪读,我要和她生活几年。”这话,说的孩子气十足,任性无道理,可,两家人都不好拒绝,这个小男孩儿以前做过的事儿绝不是只差点烧了他们家房子这么多,没办法,这个看孩子的活儿我算接下了,Janis对我感念益深。
我是天还没亮乘的早班机飞去的基辅,心里当然不舍极了,要是结衣渺渺醒了让她们来机场送我,我还难受些,干脆还是在她们睡着了,我悄悄走的。冯予诺开车送我去的机场,我抱着他的腰眼睛红通通的,他在我耳边一直轻轻地说话,一手轻轻拍着我,
“知道你舍不得结衣渺渺,我每周都带她们过去看你,”
“我也舍不得你,”我嘟囔,他沉沉地在我耳边笑,“有你这句话,还算有良心。和三,去读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