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阻拦,无意伤人。
眼见侍卫奈何不了夏妤,柳茹韵的面目愈加阴沉,让福泉也加入阵营。轩辕羽霏见慕安一脸担忧,眼里看的都是夏妤,不由得怒从中来,悲愤之余,咬牙切齿,上前一步夺过身前一名侍从的长刀,对着夏妤狠狠冲了上去:“贱民,拿命来!”
慕安一颗心全然系在夏妤身上,没怎么注意轩辕羽霏,此时见她突然冲上,带着寒光的长刀冰冷刺目,让他身心巨震,想也不想冲上前去,一把扯住轩辕羽霏,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一声闷响,长刀落地,轩辕羽霏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栽倒在地,脸颊生疼,连嘴角也溢了血,抬起头,看着慕安,满脸不可置信:“安哥哥,你打我?”为了那个贱民,打我?
慕安冷哼一声,撇过头去,却是懒得再看她一眼。正巧,那边的战斗也已结束,夏妤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朝门庭走去。慕安心里一紧,提步就要跟上,无奈衣摆被人死死拉住,不能前行。
“还不放手!”回头怒瞪轩辕羽霏,慕安的脸上满是厌恶。
轩辕羽霏心中一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双手却就着他的衣摆,一把抱住他的腿,声音祈求哽咽:“安哥哥,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求求你。”见慕安面色阴沉,不为所动,她心里一凉,愈发抱紧了他的腿,语气甚是可怜:“我知道以前不懂事,做了很多错事,你告诉我,我会改的。求求你别走,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么说,你是要留下来了?”走到门外的夏妤看着这边的动静,远远望着慕安,看似询问,语气却不容置疑。
闻言,慕安再也不犹豫,低眸看了轩辕羽霏一眼,目光一沉,一抬腿,踢开了轩辕羽霏。
“不要。”轩辕羽霏被踢倒在地,手上只握住一块被撕裂的喜袍,神情悲切。看着慕安脚步急切,最终站在夏妤身边,轩辕羽霏突然目光一冷,满是阴狠决绝,朝门口大声嘶吼:“安哥哥!你今日要是走出这里,我一定会叫你后悔。”
闻言,慕安的步子顿了一顿,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直到几人消失在门口,轩辕羽霏突然放声大笑,笑的悲凉,笑的疯狂,目光落到那柄长刀,笑意越发苦涩,趁人不备,捡起长刀飞快地朝脖颈抹去。
一位近身侍卫眼疾手快地打落长刀,只可惜,刀虽落地,仍不免血溅当场。殷红的鲜血自脖颈喷洒而出,轩辕羽霏嘴角带笑,凄凉无比,眼神却透着解脱,身子一软,怦然倒下。
“霏儿!”柳茹韵心神俱碎,仪态尽失,飞快扑了过来。
卷三,第一百零七章 想起来了吗
柳茹韵一把抱住昏死过去的轩辕羽霏,见她流血不止,不由得朝四周焦急吼道:“来人,宣太医,快宣太医。”
福泉领命前去,奴儿跪在一旁,哭哭啼啼,不知所措。厅中霎时乱作一团,有的女眷甚至受不了这样的血腥场面,当场昏了过去。
这下,慕老丞相也坐不住了,忙从坐上站起,一面疏散宾客,稳定场面,又派人迅速去催太医,自己则上前查探轩辕羽霏的伤势。见她双目紧闭,脖子上不断溢血,也不知是死是活,不由得忧从中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他所不曾料到的。公主真因自己的儿子自尽身亡,皇帝就算再偏袒,慕家也难辞其咎。
太医很快前来,一群人围着床上昏死的轩辕羽霏,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外间的柳茹韵沉不住气,招来太医询问。“霏儿怎么样了?”
“启禀娘娘,公主已无性命之忧,但因伤势严重而昏迷不醒,具体情况,有待观察。”为首的方老太医跪伏在地,斟酌着开口。
“你们也如此认为?”柳茹韵扫了其他太医一眼,眼神锐利。
“臣等如方太医所言。”地上瞬间跪了一片,几个太医诚惶诚恐,仔细端详着柳茹韵的脸色。这时,方太医又适时开口:“娘娘,公主伤势过重,昏睡更利于伤口恢复,微臣请娘娘放宽心,尔等必全力以赴。”
闻言,柳茹韵点了点头,稍稍欣慰,罢手道:“无事便下去吧,让公主好好休息。”就在太医告退之时,柳茹韵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倏然开口:“若是皇上问起,你们可得好好禀告,公主受的可是重伤,这抹脖子也不是小事儿,一不小心就没命了。”特意咬重“重伤”二字,柳茹韵意味深长地看了方太医一眼。
方太医心头一凛,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恭声道:“臣惶恐,必据实相告,请娘娘放心。”说罢,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暗道:此举是把矛头指向平安郡主和慕大人,皇后好生厉害,吃不得半分亏,就看皇上站在哪一边了!
柳茹韵见众人退去,这才走进里间,坐在床沿,看着面色惨白,不省人事的轩辕羽霏,眼里满是心疼。“霏儿,你真是个傻孩子,慕安要跑,就让他跑,大不了母后再想别的办法逼他就范。你寻什么短见?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岂不便宜了那个小贱人!你可要快快好起来,胆敢这样伤你,母后绝对不会放过她。”说到这里,柳茹韵的眼里闪过一丝狠绝,朝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