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巴不得立刻见到夏衍,面上却叹息着摇头,夏妤缓缓开口道:“我现在暂时住在附近的广源寺,了尘身子尚未复原,不宜长途跋涉,鬼医是师父的师父,有他老人家在总强过我这个徒孙辈儿的,再说,阿熙和小彦也来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走的了的,还是先回寺中再说吧!”
“阿熙也来了?”容剪秋大吃一惊,眼里满是不可思议。那么骄傲的人,当初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义无反顾,到底还是回来了。只是,真是回来那么简单?
……
两人回到广源寺,正和对面走来的容熙和萧鸿彦打了个照面,萧鸿彦一愣,立刻嚷了起来,“秋哥哥,你怎么来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夏妤多处处了,这个煞星又来了!
容剪秋一听,脸立刻就沉了,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能来?”瞧那小子一脸踩狗屎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转而看向容熙,笑着迎了上去,带着调侃和愉悦,在他身边压低声音道:“当初说的那样绝,到底还是回来了!”
回头见夏妤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容剪秋心里又明白了几分。敢情两人还闹着别扭,就说嘛!当初两人说的那么绝,哪那么容易冰释前嫌。到底需要些助力,为了兄长的终身幸福,他就委屈一下,当这个和事老得了。想到此,容剪秋轻轻一笑,一手搭上容熙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道:“照我说,夫妻哪有隔夜仇?不过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事儿,你知道那丫头要面子,你是个男人,服个软怎么了。”
闻言,容熙的脸立刻就黑了,斜了容剪秋一眼,冷哼着脱离了他的手掌,容剪秋撑了个空,险些栽倒。见容剪秋吃憋的模样,萧鸿彦则在一旁暗地偷笑,除了夏妤,还真只有容哥哥能治得了这只妖精啊!
路过夏妤的时候,容熙身子一顿,像是赌气一般,越发加快了步子。
夏妤更是浑身僵硬,连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容剪秋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这个兄长啊,到底拉不下那张脸。眼角瞥向夏妤,他又有了主意,噙着笑一步步上前,看的夏妤一阵忐忑。
“阿秋——”
夏妤刚想找借口逃走,容剪秋抓住她的手,就是一阵轰炸机似地激语,“阿熙既然能回来,就表示他放不下你,你心里也是放不下他的吧!既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何必这样互相折磨呢?你当初把话说得那么绝,总不能到头来还要人家赔不是。我哥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世家里出来的,你就给他几分薄面,让他保留一点做男人的尊严,权当安抚一下他受伤的心灵,陪个不是又不会要了你的命!有时候男人也是需要哄的,他惯着你那么久,你惯他一回怎么了?我告诉你,我哥这人心肠软,尤其是对你。你只要在他面前说几句软话,再掉几滴眼泪,他立马就缴械投降,与你冰释前嫌,怎么样?”
闻言,不止夏妤傻了眼,连萧鸿彦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夏妤垂下眼眸,眼底浮动着一股莫名的幽光,良久,她清咳一声,故作正色道:“我的脸皮还没有城墙那么厚,我觉得,这份差事比较适合你。”说罢,也不等容剪秋说话,甩开他的手就跑,那速度,生怕有人追上去似地。
见此,容剪秋一脸地恨铁不成钢,语气纠结叹惋,“两个都是犟脾气,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下,倒成了我里外不是人了!”说罢,频频摇头。
“那倒未必。”伴随着几声轻微的咳嗽,一袭青色身影出现在檐下。
“了尘?”容剪秋一回头,惊讶中又有些疑惑,“你不是重伤着么,这会子就能乱走了?”心里却泛起一股子酸气。瞧夏妤紧张成那样,了尘这不活泼乱跳的么,还重伤未愈,不宜跋涉!怎么就不见那丫头这么心疼过他?
“来看热闹。”了尘眉头微扬,眼里有种别样的笑意。
见此,容剪秋脸上的神情更加怪异,他怎么觉着这次见了尘有些不一样了,感觉比以前活络了很多,就好像一下子拨云见日,春风得意。夏丫头难道在他不在的时候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容剪秋正在揣测之时,萧鸿彦走近了尘,脸上满是好奇,“了尘哥哥,你有什么办法?”
了尘微微一笑,眼里一片清明和坦然,“其实,方才阿秋所言,已经达到了效果,他们两人冰释前嫌,只是时间问题。”转眸看向容剪秋,眼里闪过一抹异光,道:“阿秋可是有了夏公子的下落?可否告知了尘,再作商议?”
夏丫头和了尘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容剪秋心里越发肯定,面上却不动声色,接话道:“我确实有夏衍的下落。”
心里却微微叹息,了尘和夏衍为丫头做到如此份上,他又有何资格去反对呢?他们都爱上同一个女子,拥有一颗一心一意为着她的心罢了,将心比心,他有何理由去阻挠……
卷三,第一百三十七章 但愿卿心似我心
容剪秋那番话终究起了作用,整整一夜,夏妤满脑子都是容熙,想起再次见他的模样,没有当初的神采飞扬,不复当初的温柔笑意,神色落寞得令人难受。
是自己错了吧!不该伤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