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的人,她这样的性子便全由那些人做了主,自己就算守到海枯石烂也不能拨云见日,只能见缝插针。
“我在地上铺了衣服,不会太凉的。”犹豫一下,他还是在她如刀般的目光中,吻了吻她的额。
“你这个小混蛋,白眼狼,杀千刀的,卑鄙,下流,无耻的小人!”夏妤想躲躲不开,越发咬牙切齿,喋喋不休地骂着。
若作平时,她不避讳他这样的亲吻,但眼下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让她愤怒憋屈得想杀人!
萧鸿彦却充耳不闻,站起身,看向小九,“开始吧!”
“开,开始?”小九有些懵,看了看躺在地上似乎任人宰割的夏妤,有些不知所措。
萧鸿彦捂着额,一副“头疼”的模样,“先前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小九低下头,神色窘迫,声音小如蚊蚋,“我忘记了!”
他真是太紧张了!尤其是夏妤不怎么友善的眼神,简直让他不敢直视。
先前见他点头如捣蒜,当是全听进去了,没想到是左耳进右耳出!萧鸿彦脸一下子黑的像锅底,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到嘴边的怒气又消散了,无奈道:“先脱衣服。”
小九低低地应了一声,缓缓走到夏妤身边,在萧鸿彦近乎压迫的目光中蹲下身体,头垂得很低,一张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颤抖着手指,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牵起她腰间的束带,正要拉开之际,夏妤那类似叹息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一直将你视作亲人,再次相认,巴不得把好东西都给你,从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强迫我。小九,你是好孩子,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在炎国之时,大皇子曾对我们存了龌龊心思,那时,我们奋不顾身地反抗,可如今,你又在做什么呢?不是两厢情愿的结合就是强迫,我不想和你这样,你便要来硬的吗?”
小九离夏妤很近,连话中的叹息以及悲伤失望都毫无遗漏地传到心间,像一根削尖了的锥刺,扎的他浑身发疼,束带从僵硬的掌中滑落,他的脸色也变得惨白惨白的。
大皇子,那个荒淫无耻的大皇子,夏姐姐不止一次将自己从那个淫魔手中救出,至今想起那人猥琐淫荡的眼眸,他仍会浑身发抖。夏姐姐,是他驱散这些黑暗的光明,如今,自己竟被她看作和大皇子一样的行径么!自己,竟是在伤害她么……
糟了,怎么忘了这女人长了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见小九那副丧魂落魄的模样,萧鸿彦捏了捏拳头,大声开口,“小九,你真心喜欢她,怎么能和那等荒淫无耻之类相提并论?喜欢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取,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也许你现在惶恐,但你将拥有一辈子渴望的生活。有的东西,一旦错过,就是一生错过,喜欢,没有错,追求幸福,也没有错。你与她认识的时间丝毫不少于他们,凭什么你就要退出?想想你将一个人浪迹天涯,或和不爱的女人过日子,你甘心吗?”
小九低垂的眼帘颤抖不止,紧握的手掌,指甲划得掌心生疼。他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呢?这是他一直喜欢的夏姐姐啊!一直渴求的温暖怀抱,怎么忍心割舍。
离心不是没有向他示好过,刚开始的那段日子,对方是存了逗弄的心思,慢慢的,离心对他越来越好,虽然嘴上硬,但她看他的眼神温柔而认真。
她说,若是小九一直陪着她,她便在无聊的山谷里闷一辈子又如何!
那时候,离心的表情很动人,可自己整个心都被夏妤填的满满的,所以,面对那似乎是离心自懂事以来最真挚的情话以及最隐晦的表白,他选择了漠视,而后,他主动拜她为师,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但凡对于喜欢的人,总是很难拒绝对方的要求,果然,离心答应了,只是看着跪在地上行拜师之礼的自己,她笑的眼角湿润,自己有些愧疚,却丝毫不后悔。那时,他才知,对自己而言,特殊的只有夏妤而已。
这一年来,他清楚地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对于别人,他可以冷静地拒绝,可以谦和地对待,可以稳重地处事。但在夏妤面前,他仿佛不谙世事,单纯懵懂,会不知所措,会害羞激动,甚至在她触碰的时候脸红心跳。这是一种陌生又熟悉,茫然又渴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离她更近,求取更多!
他知道,这就是所谓喜欢,也许正慢慢演变成爱,正因为明白,他才不忍割舍,要放弃,就如同从他心上割肉般的疼痛……
见小九微微颤抖着肩膀,萧鸿彦也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不禁微松口气,抬眸看向夏妤,眼里有些许的得意。傻女人,你以为只有你舌头厉害,小爷也不是盖得!
小九的状态夏妤自然也感觉出来了,她死死瞪住萧鸿彦,一双眼快要冒出火来,怒喝出声,“死小子,信不信我回头爆你菊花!”
萧鸿彦眉头一挑,故意掏了掏耳朵,轻笑道:“我等着!”
见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夏妤忽然感到无力,垂眸见小九拿着自己的腰带发呆,她眼珠一转,不由放柔了语气,“小九,别跟着小彦胡来,快放了——”
“你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