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全非,司机当场死了,张伯仪浑身是血,还没等到送到医院,人就没了。张伯仪是张家内定的未来家主,多年的继承人培养,毁于一旦。不过这件地震级大事只有张家内部极少数人才知道,所有人都以为,张伯仪还在国外深造,即将回国。
即将到来的大选,张家家主与对手实力相当,此刻不能有任何影响时局的坏消息!大公子死了,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不能让对手知道。张家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甚至在得知安家小女儿回家之后,派人来商量当年婚约的事情,一副喜事将近的样子。
张管家回去以后,安吉儿的情况更严重了,折磨她的声音没有了,但是她开始出现幻觉。她总感觉墙角有东西偷偷摸摸探头出来看她,她看到安家大门外有黑色人影晃来晃去,她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些黑影是要进来抓她当新娘的,要把家里厨房的刀扔出去,扔到这些黑影身上,才能破解。
安吉儿那时,精神正是被折磨得几乎奔溃。她毫不犹豫地照做了,有一把刀,刚好划到了现任安夫人,汪倩的腿上。汪倩再也忍受不了,当即就叫来了精神病院的车,把安吉儿给拖了过去,谁也没有反对。
霍水仙揉了揉脑袋,安吉儿之前一向很正常,直到回到安家之后,才渐渐变成了一个疯子。她真的疯了吗?没有,她只是被吓住了,想必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康复。不过,显然有人想要把她一步步逼疯。这个人想要她死,却又不敢做得太明显,只能用这种办法把她逼到精神病院,然后让阴小奇下手。
至于张伯仪已死的消息,则是本月初刚传出来的。不知是谁爆的料,媒体铺天盖地的宣传,连闭塞的精神病院都知道,处在了风刀浪尖的张家家主一下子跌了下去,惨遭败北。
如果进入任务的时间早一点,霍水仙还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装神弄鬼的人,但是现在却有点困难了,这所精神病院每一道门都有人24小时把守着,四周的围墙有三四米高,上方还又都装上了电网,与其说是医院,倒不如说是一间戒备森严的监狱。
夜□□临,华康的病人们,每天下午六点就会被要求吃下安定片和安眠片,七点多几乎就都睡着了,会有看管的人过来拉上每一个大病房的铁网门,整个医院便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今晚不知为何,来拉门的是汪医生。他把门拉下来,往后看了两眼,离开了。霍水仙闭上眼睛,把藏在喉咙的药片给逼了出来,装进了随身的小药盒了。自从这些医生发现有的病人会把药片藏在舌头底下之后,他们就会盯着每个病人把药吃下去,还会用镊子拉起他们的舌头去看。
病房又恢复了安静,今夜比以往都要安静许多,有几个喜欢打呼噜的,也没有发出丝毫的响声。霍水仙弯着腰检查铁门,本来以为还要花点功夫,没想到门根本就没锁上,五米外的过道里,站着两个保安,背对着霍水仙,小声地聊着什么。霍水仙看到他们手里有电棍,没有轻举妄动,回到床上耐心等待着。
果然,过不了多久,保安换班,换了另外两个人来。不一会儿汪医生也来了,似乎与他们很熟悉,笑着讲了几句话,又往他们手里塞了点东西。这两人似乎习以为常,看也没看,摘下帽子,塞到帽子里,又端正地带好了。汪医生这才往里走,不慌不忙拉开了大门。
铁门老旧了,发出刺耳的声音,却没有吵醒任何人。汪医生走到霍水仙床前面,伸手掐了她一把。霍水仙一声未哼,汪医生确定她睡死了,这才摸了摸她的脸,把她背在背上,带了出去。门口的保安仿佛什么都没看到,由着汪医生把人背了出去,直到走出住院部,汪医生才松了一口气,霍水仙感觉到他背部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肌肉都放松下来了。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汪医生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你倒是替傻大个挡了一劫,表姐指明要你的。要不是一次没法弄两个人出来,我还真不想让出这个赚钱的机会。”
又走了两步,汪医生恨恨地骂了句脏话,又道,“何兵这个煞笔,又让我来驮尸,不就是欺负老子没法做手术吗?大头都被这煞笔拿走了,表姐也正是的,说了也不管管。”说着感觉霍水仙在往下滑,他又往上拖了拖,一只手不安分地摸着霍水仙的屁股。
霍水仙睁开眼看到远处,不仅医疗值班室亮着灯,手术室也亮着灯,听汪医生的话音那个没见过面的何医生估计也在里面。霍水仙一把抓住汪医生那只咸猪爪,汪医生先是吓了一跳,接着要喊出来。
霍水仙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颚猛地一拉,将手中小瓶子捏开瓶盖,连瓶子全塞他嘴里。汪医生下颚脱臼,痛的满脸泪水,只感觉到一粒粒药片状的东西顺着喉咙滚了下去,吓得手脚乱踢,却发不出声来。
霍水仙一脚踹在他脚踝上,又狠狠踩了上去。他不是说脚坏了就坏了,截肢最方便吗?这话不知道对多少病人说过,不知道多少精神病人的手脚就是被他这样整治的,今天把这些都报应到他身上,想必他也很喜欢。这个汪医生痛的蜷缩在地上,顾不得脚,两只手拼命往嘴里扣,想要把药盒和药片抠出来。以往他给那些病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