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我,有人爱我呢。俩一拍即合,如胶似漆。
合着,王婆为什么要管这种不道德的姻缘,难道是野生的月老不成?
非也。
这是她的副业。
王婆这是拿着潘金莲钓西门庆,出主意、提供场地、提供私会借口(给王婆做寿衣)、把风,哪一样西门庆不得再花钱?就好像游戏关卡一样,专门吸引西门大官人这种人民币玩家。
便是西门庆当初没被潘金莲一个撑杆砸到,王婆也会创造机会的。这种事儿,她干的不少,只是这次玩大发了,野鸳鸯让武松杀了,她也被拉到了菜市口给砍了。那一身寿衣,也不知道最后穿上没。
霍水仙见这王婆开始发力了,也不能让人家白费功夫 ,当即掩上了门,袅袅婷婷来了这茶铺子。王婆连忙让出凳子,心想这女子实在是妙,这得配上西门大官人才行。她给霍水仙端上一碗热茶来,又随手拿了几碟子昨晚剩下的点心,这坐下就聊了起来。
家长里短说了不两句,戏肉来了。
“……金莲啊,这回没有外人,干娘实在忍不住说两句。你也别嫌干娘年老话多,干娘这被没儿没女的,只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心里头舒坦,当做自个儿孩子关怀。”王婆说着,就凑了过来。
“干娘你有话请讲,不妨事的。”霍水仙低着头,自古拨弄着桌上的瓜子儿。
“啧啧,你说说,你这样花一样的人,怎么就插在了武大这牛粪上了呢?干娘看着你,就想起年轻的时候。你别看干干娘这副摸样,年轻的时候啊……嘿嘿,也算是这阳谷县的一枝花。”
是,不然怎么一把年纪了,还老想着打首饰。爱美呢。
“我那死鬼死了多少年了,但是……嗐”王婆子意味声长一笑,捂着嘴道:“但是他年轻的时候,倒也能满足我,床笫之间不知多少卖力,我这才委身于他这么多年。”呵,我就不信你这开过荤的女人,能忍着寂寞,对着武大那张丑脸,待我再给你介绍一两个英年才俊,嘿嘿嘿。
霍水仙内力一摧,脸上绯红一片,小声道:“干娘莫要说这些奴家听不懂的,家里还有事情要忙,金莲先告辞了。”霍水仙转身就走,一出店门,迎面撞上一个人。
这人一袭白衣,摇着折扇,被霍水仙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正咯在门槛上,疼得龇牙咧嘴,张口要骂,却见霍水仙生的花容月貌,面似桃花,唇若樱肉,一身的媚骨柔情,愣得嘴也没闭上。
霍水仙抿嘴一笑,转身走了。
这西门庆的魂这就掉了,坐在地上看着美人的背影,直到霍水仙进了屋关上门,才回过神来。王婆拉他起来,抿着嘴坏笑,也不提这茬,只问西门庆要喝什么茶。
西门庆也不问这女人,当下坐下了,天南地北地扯。王婆子忍不住了,倒了一碗梅子茶,道:“西门大官人知道这是谁家的浑家吗?我只告诉你,她男人,是在这阳谷县卖熟食的。”
西门庆一拍大腿,上道儿!当即胡乱猜了一通,王婆凑上耳朵:“大官人,干娘给你端的,可是一碗‘媒’子茶……”两人这好一番计划。
霍水仙回到家中,洗过热水澡,除了一身香汗,静坐窗台下,任由阳光洒在身上,念动聚灵真言。日光同样含有灵气,只不过这种能量霸道一场,对修习者资质要求甚高,不仅要求修习者必须是纯阴体质,骨骼细于常人易于容纳调和日光能量,更要体质纯净,祖上十代之内,不得修习过任何功法。在修真界,哪个能把证十代之内没修习过任何功法,因此聚灵真言在日光能量吸收这一块儿,几乎是毫无用武之地。
霍水仙落到这界面,巧了潘金莲这一身媚骨,正符合日光吸收的要求。
日过正午,楼下门闩响动,潘金莲卖完炊饼回来了。霍水仙起身穿了衣服下楼,潘金莲抬头见自己那张脸,散发着仙人的光芒,心中那点子找道士驱魔的心思又歇了。
“让你买的黄表纸,朱砂,墨线,一干物件儿,齐了?”霍水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潘金莲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
潘金莲连忙从怀里掏出来,摆在桌子上,趁着霍水仙分神,端着那碗茶近距离偷看,真美,洗眼睛……大仙怎么好像黑了点?
第二日下午,霍水仙在楼上画符,潘金莲在楼下裁剪衣裳。有人嘭嘭嘭砸门。
门一看,王婆子一脸堆笑站在门口,潘金莲连忙让她进来。王婆进屋一看,见到桌上裁的布片儿,孩童的尺量,一愣,继而上前拿手摸着不料,滑溜的滑溜,厚实的厚实,当即叹道:“大郎啊,你家娘子这个手艺真是好啊,这布料也好,值不少银子吧?”
潘金莲道:“二郎送的,倒也没花什么钱。王干娘今日过来有什么事吗?”
王婆子没见到霍水仙,往里走了两步,想往楼上走,被潘金莲一把拉住了,只能讪讪地笑道:“前些日子,有个官人给我布施了两条好布,老婆子就想着,这么好的布,做寿衣不错。年纪大了,这些东西要早早准备好,可是……老婆子又没这个手艺,愁得整夜睡不着,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