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这位妇人是我小娘吧?”
“你知道?你知道,竟然还任由自己的妹妹流落在外,受尽苦处?”云子濯激动起来,大步走到霍水仙面前,咄咄逼人地问道。
霍水仙往后靠,躲过他的口水,道:“别冤枉人,你刚刚说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云子濯尴尬了,道:“傅小姐,你很聪明,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只要把傅帅请出来对质即可,我相信傅帅作为堂堂东北王,看到昔日情人沦落至此,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什么袖手旁观?”傅大帅与冯抱石两人肩并肩从外面走进来,两人刚刚谈妥了生意,双方心情都好到要飞。本来以为冯抱石这个老狐狸要好好磨一磨才肯大放血,没想要老狐狸一下子就松口了,军粮仓又满了,爽!
心满意足的傅大帅压根就没注意到客厅里还有两个陌生人,直到宋夫人泪水盈盈地站起来,缓缓走上前两步。
傅大帅犹豫了一下,看到宋夫人身后的人,惊讶道:“宋嬷嬷,你什么时候来东北了?吟秋她……她还好吗?”
宋夫人泪水一下子抛出来,“元德,我是吟秋。”
傅大帅尴尬了,道:“哈哈哈,吟秋啊,还真有点像。
宋夫人眼中还有爱慕,道:“元德,这些年……我没想到还能见你一面。今日多谢这位云先生了……我、我走了。”说着宋吟秋扶起宋老太太,准备往外走。
云子濯拦住她,焦急道:“宋夫人,你是不是有事情忘记做了,你说过,你为傅大帅生过一个孩子。”
宋夫人犹豫了一下,一双仍旧清透的眼睛看向傅元德,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算了。”
冯抱石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这一场戏。傅元德能让他看笑话吗?当即果断道:“吟秋,你别急着走,搞得我赶人似的。咱们好多年没见了,坐下吧。当年的事……是我的错,对不住你,这样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宋夫人低着头,哽咽着,没有说话。一旁的云子濯急了,道:“傅大帅,您可有个流落在外的闺女,你可不能不认。”
傅元德问,谁?
云子濯道:“宋觅曼,就是一个多月前,我带着去牧场的姑娘。”
傅元德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楼上一声巨响,有人撞倒了花瓶,众人抬头看到,一个纤细的少女,右手握着手.枪,泪水涟涟几乎奔溃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
三姨娘凑过来,小声问:“怎么有个女娃在楼上?”
四姨娘用力翻了个白眼,几乎要把自己翻过去:“大帅藏在书房的小妖精,哎呦,哎呦呦,不会她就是那个宋什么什么吧?”四姨娘连忙捂嘴,余光扫了霍水仙一眼,对方气定神闲还在喝茶。自从大小姐离婚后,大帅府几乎都交给了她管,说是要好好锻炼,以后到了婆家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如今大帅书房里藏了这么个娇俏的女学生,别人可能不知道,大小姐能一无所知?
宋夫人和云子濯几乎同时问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场面一下子陷入混乱中,所有人都不安起来,除了两个人。一个是局外人冯抱石,他看着笑话,心算可以从这一场闹剧中获益多少。
另一个是从头到尾冷眼旁观的霍水仙。从云子濯东奔西跑找线索、找证据之时,霍水仙就盯上他了,那些证据有些甚至是她帮忙找好了,送上门的。她直觉,这件事,会和傅梦曼不曾说出口的遗憾有关。当她得知云子濯认为宋觅曼是傅元德女儿时,她的心跳得无比激烈。
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脑子,却永远不能控制心脏释放的情绪。
楼梯上的宋觅曼哭起来,哽咽着反复说着不可能,她说:“天,你为什么要玩弄世人?我爱他……不是血缘……我爱他……”她把最后一眼给了傅元德,对着太阳穴,扣动手.枪的扳机。我从未想过,我的盖世枭雄是我的父亲。
每个人都有臆想中最完美的恋人,他的出现会戳中你的萌点,让你情不自禁地自卑地靠近。这一世,宋觅曼没等到将自己的盖世枭雄一点点塑造起来,她先遇上了傅元德。一个真正从沙场血泊里滚出来的男人,一个真正挥斥方遒纵观天下的男人,一个已经坐在权力巅峰上的男人。她费尽心机,放弃尊严,终于接近了他,以最卑微的方式。
然而在今天,她最亲的人告诉她:这是你的另一个亲人。
绝望不过至此。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少女的爱情。这个年纪的女孩哪怕已经懂了“物质”二字,却还是可以为了一件白衬衫奋不顾身。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喊,不要!
枪“咔咔”两声,却没有子弹冲出,宋觅曼却软在楼梯上,紧紧闭上了眼睛。(,反转预警)
作者有话要说:
冯抱石老奸巨猾,一眼看出关键,根本没有子弹。这女孩子从老傅书房里冲出来,老傅能把一把没有子弹的□□放书房里吗?这老东西能容忍一把没有子弹的□□?他对霍水仙悄悄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