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大氅,说罢就叫他等在楼梯口,自己在俞倾城无奈的目光下兴高采烈地去他房里拿了,又顺便检察了一下他房中可有乐器,结果依旧失望透顶,他貌似只是常看乐谱,却并不自己弹奏。
寻觅了一圈儿无果,柳思终于有点死心,抱着他的衣服准备出门,却听到回廊里一阵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哼,居然还敢将老娘我拒之门外,我不是照样进的来!”
“……!”,柳思觉得奇怪,白天翠安居并不开业,这楼里怎么会有女人?
柳思没有听见俞倾城的声音,觉着十分不对劲,心里慌得厉害,于是丢下衣服往外跑,正好听那女人又低声说:“你最好别出声,否则,我就告诉所有人,是你不甘寂寞,自己把我引进楼里的!”
柳思听着就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等跑到了楼梯口,看清那女人的相貌,才终于想起来她是谁。
是那个曾经在楼里诋毁俞倾城,又被他赶出去,并下令永不接待的那个无赖,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站在俞倾城对面,手里握着一把刀,柳思看到吓了一跳,赶忙跑到俞倾城旁边站住,把他往回拉了一把。
那无赖女人本没想到还会有人出来,她上次被俞倾城于众目睽睽之下赶出楼去,便一直怀恨在心,常于楼外伺机而动,寻找报复的机会,终于发现这几天翠安居忙着搬进货物,进出的人很杂,门卫也松懈很多,她这才能乔装偷偷混进来,又特意选了公子们都在熟睡的早上,打算摸进俞倾城的房里,威胁他逼他就范。她本是打算在俞倾城的房里将他好好顽弄羞辱一翻,好出一口恶气,却没想到在楼梯口就遇见了他,计划失败,又觉得在这里将他逼回房也是可以的,却没想又出现了第二个人。
那女人看到有人来时还有些慌张,待看清了是柳思,才不屑地哼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却是那柔柔弱弱的柳大夫,你和这贱夫的□□传遍了珀州,如今都已经睡到他房里去了?这俞老板果然是个人尽可妇的货色,怎么样,他味道好么?”
这人说话竟比上次还要难听,柳思忍不住一声暴喝:“你闭嘴!”
“哎呦别这么大声,把人引来了,看见我们两个女人与他一个男人在一起,多不好?”那女人语调十分惹人厌烦,嘴里说的轻巧,手中的刀却往前比了比。
俞倾城一把将柳思拽到自己身后,冷脸沉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那女人将手中的刀转了两圈,又将刀尖对准了他们,怪腔怪调地接着说:“就是想俞老板你陪我快活快活,既然柳大夫可以,那么我,也是行的吧?”
柳思没见过这阵仗,这人真是坏透了,竟拿着刀入室行凶,她不敢想如果这女人成功了,俞倾城会怎么样!于是伸手使劲的拽住俞倾城,怕他有个闪失。
俞倾城抬手轻拍柳思的手背,眼睛却一直冷静地盯着那女人:“翠安居的防卫一直很好,如今被你钻了空子,是我疏忽,不过俞某也学过几招防身的功夫,你若想轻易得手,怕是没那么容易,到时引出人来,你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女人听得俞倾城不肯就范,又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有些慌乱,但是既被发现,就已无退路,现在离开下次得手又不知几时,于是恶从胆边生,将手里的刀向俞倾城挥去。
柳思的心那一瞬间紧张得快跳出来,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还清晰,就是不能让俞倾城出事!于是趁着那女人冲来的空档,她一把拽开俞倾城,从侧面向那女人扑去。
无赖女人本以为柳思是个胆小怕事的,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如今猝不及防被柳思一扑,往后退了好几步,踩到了楼梯上,挥着手臂身子向后仰去,又不甘心地挣扎着把手里的刀扔向俞倾城。
俞倾城侧身偏过,站稳后想把柳思拽回来,却已是晚了,那女人摔下楼时阴狠地笑着拽了柳思一把,于是两个人一起滚下楼去。
“柳思!”
俞倾城眼看着两人翻滚着下了两层楼梯,撞到墙壁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在柳思倒下去的瞬间就慌了,一路跟着疾跑下来,看见柳思倒在那里,生平第一次手足无措,失了往日的镇定,哪怕当年奄奄一息差点没了性命时也没这样害怕过。
“柳思……?”
俞倾城甚至不敢去看,墙上有一块血迹,显然是有人撞在在上面,他怕,他怕那个人是他最在乎的那个。
地上的两个人都没有动静,半晌终于有一个轻轻动了动胳膊,然后龇牙咧嘴的抬起头来,伸手捂住后脑袋,她看清了前方站着的男人,皱着眉轻声唤了一句:“……倾城?”
俞倾城擅抖着呼吸,仰头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走过去蹲下身来,把柳思抱起,又将她的手轻拽下来,发现并无血迹,这才算有些放了心。
“可有觉得哪处特别疼?你是大夫,好好感受一下,可有伤到骨头?”俞倾城轻声问道。
于是柳思仔细的在身上捏捏,并没有觉得哪里剧痛难忍,她身量小,滚下来的时候那无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