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突然。
那天柳思的病人很少,于是她比平时早一个时辰回到翠安居,彼时夕阳斜照,可俞倾城还是没有回来。他最近出行的时间频繁又不确定,柳思对此已经适应,所以干脆等着他一起吃晚饭,但这人直到天黑都没有回来。
柳思开始不安,俞倾城不管几时出去,每日都会争取早点回来为她下厨,实在赶不回来也定会陪她一起吃晚饭,可今日没回来又一点音讯也无,这不是他的风格。
柳思觉得心里慌得厉害,她前阵子还说能理解小萝莉对绘锦失踪的焦急,今日却就轮到了她自己,真怕自己一语成谶,俞倾城是出了什么事,于是她再也坐不住,跑去问清风俞倾城是何时离开的。
清风也觉察到了不对,心神不宁地答:“公子早上说今日有一家新的蔬果商要与他商谈供货的事,上午就出去了,同往常一样也没留话,这都晚上了,这是去哪儿了!”
柳思的心里咯噔一下,俞倾城办事向来谨慎,要是晚上晚回一定会提前告诉清风,或是派人传信,这样不对劲,很不对劲。
“清风,你知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家蔬果商,又是去何处谈生意了?”
“哪家供货商公子并没有说,不过倒说了去八宝阁与那商家会面。”
知道有目的地,柳思心下稍安,随后马上披上外衣,要清风备了一辆马车,说这就去八宝阁看看,然后快马加鞭的赶过去了。
柳思在路上胡思乱想了很多,不过俞倾城会些防身功夫,他又善于识人,应该不会出事,也许是感觉与那商人投机,多聊了几句也有可能,她不断自我安慰着,尽量往好处想,好以此压下心里的慌乱。
没准他只是喝醉了呢……
结果柳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八宝阁,找遍了五层楼都没发现俞倾城的踪影,跑去问老板终是得了最坏的消息,俞倾城下午就和人离开了。
刚燃起的希望又狠狠破灭,柳思心里空了一片,那些不好的预感铺天盖地地涌上来,勉强才问出口:“老板可记得他是与何人一起走的?是醒着还是昏迷?”
八宝阁的老板回忆了一下,然后确定道:“俞老板也常来谈生意,我与他算是熟识,今日也是到五层去会客,对方提前到的,有三四人的样子,之前就叫了许多酒,也没说让人去伺候,后来到了下午她们才下来,都喝得有些醉,俞老板是被人扶着下来的,我还很纳闷,为首的女人就说双方聊的十分投机,就多喝了两杯,这就送他回翠安居,怎么,他没回去么?”
俞倾城的酒量柳思还是知道的,他平日也会小品几杯,加上经常与商铺老板把酒言欢,酒量已经练到了一定程度,最起码柳思还没见他醉过,他根本不是醉了,是被人架走了!
柳思那些负面想法中最坏的一个终是发生,她身形一晃,扶住了桌子才勉强站住,深吸了两口气才把那阵晕眩缓过去,八宝阁的老板一看她这幅样子,也知道出事了,一拍大腿喊道:“糟了!我怎么这么糊涂,把人就这样放走了!姑娘你别急,我想想那些人的样子,给你画下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再上楼看看,五层我还没派人打扫,找找可有线索。”
柳思的心里已经慌乱作一团,这时候有一点能找到俞倾城踪迹的提议她都愿意去做,于是转身飞奔上楼,在五层仔细搜索,甚至连砖缝都不放过。
终于在她们曾经坐过的桌子下面找到了一块不起眼的白色的布条,那布条明显是被人拉扯下来,可除此之后再无任何线索。
柳思紧紧攥住布条,再下楼时,八宝阁的老板已经画好了画像,她画工并不好,只能勉强看个大概,柳思瞅了瞅,觉得无甚印象,又询问了几个小厮,都说没见过这些人,八宝阁的迎客量很大,如果老板和小厮都说没见过,那就定不是知名人物,或者可能连珀州人都不是。
八宝阁的老板也十分愧疚焦急,毕竟人是从她这里被架走的,于是答应柳思倾尽人力也要帮忙找到,柳思知道现在怪谁也没有用,只好先谢过她又快马加鞭的赶回翠安居通知清风。
楼里的人已经有不少都知道俞倾城不见了的事,大家都议论纷纷,惶恐焦躁,而柳思把消息带回来的那一刻,清风当场就晕了过去,柳思掐了半天人中才醒转过来,醒来便开始垂泪,失了往日精明。
柳思也想哭,但是不行,她是个女人,是翠安居现在唯一的顶梁柱,大家都慌了就没人能救俞倾城了,于是几番咬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算找回点儿镇定,拉起清风说:“清风,现在是夜里,公子们出去找也不安全,你叫人去找小宴,就说倾城被人抓走了叫她帮忙一找,算我求她的!”
清风听后抹泪,马上动身去找人,然后柳思又下楼对着已经进门的顾客朗声说道:“今日楼中出了急事,不便营业,还请大家回吧,应经交了的银钱我们会如数返还,这几天也不会营业了,各位实在对不住!。”
楼内客人有的也听说了一点风声,十分理解柳思的举动,还有一些常客甚至答应回去叫人一起帮忙寻找,柳思一一谢过,最后终于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