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留在客栈帮忙,红鲤便是其中之一。因为人数定下,柳思这边医馆也就重新开业,并且还招收一些小孩子来学医,于是俞倾城要管的事情变多,清风便决定留在客栈那边帮他经营。
医馆重新开业那天,有不少人都来捧场,庆祝的爆竹一挂一挂的点燃,友人们接连不断地捧场恭喜,这种情况又怎么能少了谢思宴。
柳思门前的这条街已然变得十分繁华,她当初一点也没看错,这条街如今成了珀州炙手可热的地段,食客们纷至沓来,车水马龙。而谢思宴作为背后最大的股东,她所得收益根本不可估量,就冲谢家从单一的玉石商转型这一点,首富的地位便再不可撼动。
柳思得了空闲,就走去谢汪汪身边,和她一起看这条热闹的街,笑着问她:“你当初不告诉我的计划,便是这个吧?”
谢汪汪低头笑了笑,回忆起最开始的初衷:“你当初与我说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手艺,却每天连包子都吃不上,但依旧很快乐,我当时不是很理解,后来跟着你见过那么多淳朴的街坊,善良美好,我便想,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都吃上包子,”说罢转过脸来看她,“思思,我成功了么?”
柳思缓缓笑开,伸手摸上她的头顶揉了揉,称赞道:“你做的很棒。”
小萝莉便高兴的眯眼,笑颜如花。
这孩子本就不是池中物,只是当初还未找到人生目标罢了,她如今做出这番成就,柳思便知道,她是真的长大了。
医馆开业后,因为学费低廉,又不限男女,有不少人将孩子送来,柳思便单辟了一侧厢房供平日教书看诊,另一侧则作为公子们的住地,因为地方有限,他们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拥有自己的房间,可谁都没有抱怨,相反,对于男子能学一技之长这种事十分欣喜感激。但柳思也不忍心让他们就这样挤着,于是和俞倾城商量后,盘下了相邻街道的几处房屋,供他们居住。
因为这条街已不再是萧条模样,柳思医术精湛医德高尚的事经大家口口相传也变得远近闻名,再加上这里是美食街上唯一一处医馆,多少带了些传奇色彩,于是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她们也确实不曾失望而归,最后的结果就是来医馆求诊的病人越来越多,并且还要开课教学,柳思实在忙不过来,只能把师叔请出山。
师叔的医术堪称高超,尤其一手针法出神入化,这点倒和老郎中不一样了,她教给柳思的多是药方,并留下了不少手札,柳思仔细研读过不少,对于里面的内容震惊非常,受益匪浅。如今师叔有时看诊,有时授课,柳思便经常在一旁虚心求教,师叔对此很是满意,直夸赞柳思刻苦上进,对得起老郎中对她的殷殷教导。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本来一切太平,可还是起了波澜,却不是柳思,而是谢思宴。
柳思与俞倾城婚成圆满,小萝莉便得挑日子向家人说了想与绘锦永结连理的意愿,她的意思是想像柳思一样,娶绘锦为正夫,却遭到谢夫人的严厉反对。
谢夫人也不是不喜欢绘锦,相反挺看重他的温婉可人,可到底是大户人家,又怎么会允许独女娶个妓子做正夫,只说可以让绘锦以侍夫身份进门。
谢思宴是真爱绘锦,不舍得他受这份委屈,而她性格也是倔强,整整绝食三天以示决心,谢夫郎心疼女儿哭晕过去好几次,气得谢夫人摔碎了好几个青瓷古董,又舍不得任她这样下去,便亲自到医馆来,请柳思过去说服她。
这种事情柳思也不好说,她觉得谢汪汪做得对,十分支持,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都不提谢夫人根本不能答应,就是她同意了,绘锦做上正夫也会被人嚼舌根,到时受的委屈更多,所以柳思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同俞倾城商量。
俞倾城听说了整件事,只是长长叹了口气,道了句:“这便是青楼男子的难处。”
柳思听了心中又很不舒服,辩解道:“你不也是我的正夫么?”
俞倾城摸摸她的头,又兀自黯然苦笑:“你是无父无母,师叔开明,若你尚有亲人在世,定不会同意我的身份的,况且我还曾被休离,按道理,应是连侍夫都算不上。”
听到他的话,柳思头一次如此庆幸自己孓然一身,不然她和俞倾城的相伴又不知要添多少波折,而俞倾城又要受多少委屈,于是默默钻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想了想又问道:“那汪汪到底怎么办?”
俞倾城将柳思抱得紧了一些,轻拍着她的手臂,叹息道:“若是谢小姐再如此坚持,谢夫人怕是会对绘锦心生不满,到时可能连进门都难了,你去劝劝谢小姐吧,叫她放下一些,我也去找谢夫人谈谈,看看是否还有回缓的余地。”
也只能这样了,于是两人结伴去拜访谢家,小萝莉三天粒米未进,已经昏睡不起,柳思扎了半天针她才悠悠转醒,柳思又半强迫地喂给她许多米汤,这人才算缓过气来。她看清了柳思,眼中瞬间含了泪。
看着往常活蹦乱跳的孩子,变成这幅样子,柳思很是心疼,也知道她的委屈,可还是坚持将俞倾城的看法说与她听。
谢思宴听后眼中满是悲戚,流着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