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怕带个孩子不方便……”
瘸腿叔敲了敲门 ,把徐品羽往里一推。
她有些怔愣的,理解着他们的谈话。
原来,是要领养她。
看着那个女人对自己笑,她抿紧了嘴。
徐品羽再也忍不了,抽下手套甩在地上,大声喊着,“我才不要一个哑巴当我妈妈!”
话音刚落,她转身跑掉。
院长回过神来,急忙说,“不好意思啊,这小孩脾气就是犟,管都管不了。”
他又问,“要不你们换一个吧,我们院里还有很多孩子,都很乖巧又听话。”
李桐转头,征求陈秋芽的意愿,“我也觉得,不如换一个。”
陈秋芽垂眸思虑片刻,再摇头,抬眼看着他,比划,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孩,当年医生跟我说,我失去的也是个女孩,或许,跟她一样可爱。
在陈秋芽的坚持下,徐品羽开始和她相互了解,觉得合适再办领养手续。
她频繁到福利院来,带着徐品羽逛水族馆,买衣服,买玩具娃娃,恨不得把最好的全塞给她。
可徐品羽一直都板着张小脸,闷不吭声,默默抵触。
李桐是陈秋芽的堂哥,也是帮她逃离那些过去,在这座城市生活的人。
他是不太喜欢徐品羽,毕竟没有人喜欢这样不通情理的小孩。
所以当陈秋芽剥了只虾,放在徐品羽碗里,可她却立刻夹了出去,说着,“我不吃这个。”
李桐一拍筷子,声音拔高了些,“吃掉!”
陈秋芽刚想劝,就看徐品羽拧巴着脸快要哭了。
徐品羽夹起红色的虾,放到嘴里。
她是心疼这小孩的,即使表情是硬邦邦的,但心里一定软的就像羽毛。
他们都不知道徐品羽对海鲜过敏,晚上吃过饭,她就直接昏倒在车里。
到了医院就发热,烧了整个晚上。
身上很痒,她在睡梦中挣扎想挠,都被陈秋芽按住。
李桐懊悔的看了孩子一眼,便出去抽烟。
他心想,这孩子真是倔的可以,知道自己过敏也不吭声。
徒有一些,说不出的难受。
徐品羽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侧过头,她看见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女人,还紧握着她的手。
她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陈秋芽睡眠很浅,感觉到床上的动静,马上就爬起来。
她紧张的摸了摸徐品羽的额头,表情像在问她,还难不难受。
徐品羽吸了吸鼻子,声音干哑的开口,“我不要改名字。”
陈秋芽愣了一下,随后明白她的意思,眼眶慢慢湿润了。
她笑着,点了点头。
眼泪无声的流到枕头里,徐品羽哽咽着扁嘴,“还有,不准丢下我。”
陈秋芽抹了下眼睛,拿出纸笔,写完一排字,塞到徐品羽手心。
等到后来,徐品羽学了很多字,再拿出当时陈秋芽给她的纸。
上面写着,我保证,我们永远生活在一起。
春季来临。
李桐因为工作即将出国,安排陈秋芽和她搬到另一个城市。
陈秋芽有几分担心,但李桐告诉她,“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与其躲得远,不然就在他周围,他一定想不到。”
徐品羽听得一头雾水,反正知道要搬家就对了。
刚搬来这座繁华的城市,徐品羽觉得自己原来居住的地方,真是小到可怕。
陈秋芽只陪她走过两次上学的路线,幸好距离学校并不远,她很认真记下。
每当放学时,成群的家长都站在校门外,接走自家的小孩,徐品羽总是一个人背着书包回家。
那天,她察觉到有人跟着她,于是加快了脚步,身后的人也跟着快步。
徐品羽慌了,居然回头看了下。
是一个男孩。
他跑到面前来,“咦,你是新搬来的?”
徐品羽盯着他打量,没说话。
“我叫魏奕旬,就住在前面。”他说着指了指路。
魏奕旬见她不吭声,就说,“你都不跟我交换名字,很没礼貌。”
她抿抿嘴,“徐品羽。”
说完,见魏奕旬对她伸出手,掌心对着她。
徐品羽愣了下,“干嘛。”
魏奕旬咧嘴笑,“击掌啊。”
徐品羽白了他一眼,迈步朝前走。
魏奕旬跟着,“诶,以后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我一个人有点怕。”
她在心里嫌弃了句,胆小鬼。
那年徐品羽十岁,第一次和同学打架。
陈秋芽被请到校长办公室,见到她靠墙站着,头发乱糟糟的,手臂的划伤也已经抹上了药,一脸倔强的扭着头。
她居然和两个男生打